(一)
「我该怎样称呼你?」
才第一次见面的俊朗男人,站在我背后,俯首於我耳畔,柔声询问。他温热的吹息,刺激我敏感的耳际,立时教我身子一颤。
「用英文名字------Barbie?」
直到今天黄昏,此人与我三十四载的人生,并无交集。但,现在,我立於他跟前,娇小的身躯,背靠在他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叫你在演艺界的绰号------S?」
这个晚上,我和他只是刚刚认识. 我绝对不是个水性的女子,可是,他那双陌生的臂弯,早已从后轻轻圈住,我引以为傲的小蛮腰。只要他有那个意思,随时都可以,在我密实的衣服裙子外------上下其手。
「还是唤你------熙媛?」
三十分钟前,在那个引见彼此的饭局里,我尚对这码子丑事,犹豫未决---
半小时后,我竟跟他在这特制的房间独处。懦弱地合上黑框眼镜下的双眸,我没作丝毫反抗,决定暂时任由他------处置。
「抑或最适合的------汪太太?」
如果在半年前,有人预言,六个月后,我将会背叛挚爱的新婚丈夫,我一定会狠狠赏他一巴掌,痛骂胡说八道!然而,此时、此刻,向来保守的我,居然当真在干着,这样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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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里,我是个既幸运又幸福的女人吧!少女时代,就出落标緻,在娱乐圈,出道早,成名也算快。
长大后,跟同为影星的台湾帅哥男友分手,几年间,都再没对像。不觉三十出头,满以为可能嫁不出去了,却又意外在对岸邂逅了新欢------小飞.
是缘份吧,我俩都有一见锺情的感觉,热恋两个多月,便闪电结婚。丈夫深深爱我,年轻有为,家业丰厚------我这段婚姻,羨煞不少女人。
不过,风光背后,我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烦恼------
------我的------性生活。
在婚前,大家从认识到拍拖,只过了短短两月多。我虽已非处子,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所以,等到办妥结婚手续的当晚,我才首次跟他------同床。
新婚燕尔,同样三十出头的丈夫,方当壮年,之前又从未尝碰过我,洞房花烛夜,肯定会很激情吧------我虽生性害羞,心底亦着实期待,夫妻首度灵欲结合------
可惜,从初次亲热至今,已大半年了,丈夫在那方面------实在------
原来他的------那话儿------很短小,又常常难以兴奋. 到好不容易------勃起了,却总是半软的------耐力也不持久,而且很多时候,更无法------射精,草草收场------
可不知情的亲友、传媒却老在『关心』我何时怀孕。为了自欺欺人,有次记者访问,我还假装说漏了嘴:『老公身体超好的,做过就知道呀』------唉,真是哑子吃黄莲。
六个多月来,情况都没改善,我却不好意思宣之於口------其实他明明对我充满热情,每周的多个日夜,都想努力满足彼此。可结果却------每况越下------
一次又一次,半调子的房事,全搔不着我的痒处------更别说------快感------满足------高潮了------
我也是个有正常需要的成熟女人------长达一百八十多日,雨露不沾,委实十分------难熬------
近来,我真的每天都好想、好想------要------
真的好想------有个男人------能够好好宠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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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睫,感到身后的男人,正把面孔往我右边的长发凑去:「------那我叫你熙媛,你叫我邢俊吧。」
「嗦------」男人------邢俊把鼻子埋进我乌黑油亮的发丝,深深吸一口气:「好香------你的头发好香------比在电视广告上看到的更漂亮。」
他提起圈住我腰间的右手,摸着我过肩的柔顺秀发:「还很柔软------真是爱不释手。」
「熙媛------」他很自然地把我右侧的头发,拨到右耳后面,让我的半边脸孔,分明呈现:「如果我让你感觉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随着这句风度翩翩的宣告,邢俊的举措,开始更进一步------高耸的鼻尖,廝磨我右脸的鬓角、耳朵、耳背、耳珠------
不管是嫁人前,更遑论现在结婚后,我从来没试过,让一个近乎完全陌生的男人,如斯亲近我。我打了个冷颤,心头砰砰乱跳------
「呼------」他往我耳道断续地吐气,痒得我两肩耸缩:「好洁白的耳朵,好像贝壳一样------」
他用唇片撩拨我的右耳,忽前忽后、忽上忽下;继而张嘴,含住耳垂,舌尖舐舔,双唇细啃,徐徐啜弄:「雪啜------雪啜------」
我敏感得侧头避开,他却顺势沿着耳际,向下往颈项吻去,教我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啜------啜------」
拨开我的长发,邢俊应该是在亲我后颈上的刺青:「六芒星纹身------对,你身上刺青挺多的------」
他的右掌绕到我的左颊上,轻力地想把我的右脸,扳得朝向他的面孔。虽然我始终合着两眼,但也猜得出来------邢俊想和我------亲嘴:「熙媛,来------」
女人接吻,要看感情。我可以让他碰我、亲我,可要我跟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人四唇相触------我,办不到------
我偏头拒绝,邢俊也大方地没有用强,只吻着我的右脸:「不要紧,等以后我们熟悉了再亲吧------」
他的右手下移,来到我盘护在胸前的两手上,抚摸我右手手背的花状刺青:「连手的皮肤也这么滑溜------」
邢俊持续亲着我的右腮,一边轻拉开我叉在身前的右手。他用右掌揉着我的手指、掌心:「手指又长又滑------被你爱抚,一定很舒服------」
我不觉被他瓦解了护胸的姿态,他一直放在我腰间的左手突然上溯,一下子便斜按在我外衣上右胸的位置。
我想阻止他的胸袭,但我的右手,早被他的右手牵住;我的左手才刚扬起,却慢了一步,右边乳房,已被他隔衫把握住------
我在最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长袖罩衫,中间是一条白色休闲连身短裙,贴身的则是刻意挑选,质地较厚的运动形胸围。明明隔住这三重衣物,可是邢俊对我右乳的搓揉,还是使我浑身一软------
我把左手按在邢俊的右掌上,想停止他的握捏------
此时,这间奢华套房,天花板上的扬声器,却突然传出声音:「把外衣脱了吧------老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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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西达的话:很多年前,在巨豆、风月等论坛创作过《调教柏芝》后,就再没有写过幻想女明星的文章了。但近这两、三年,对身兼轻熟女、人妻的本文女主角,很是沉迷,於是重燃写作欲望。在色城潜水很久了,见到举行徵文,毅然浮上水面。题材算是近年大热的NTR 吧,跟旧作一样,希望有较细腻的心理描写。话说因为徵文规定叙事者要是第一人称,自己第一次挑战以「我」的女性角度来讲故事,感觉不容易啊------在描写女星的相关细节上,向来是「考据派」(?),所以精心挑选了女主角真正穿过的服装充当「戏服」,特附上照片,以供延伸幻想------最后,如有喜欢本故事女星的同好,请多多发言呀,之前一个回应都没有,超寂寞的(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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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想、好想,有个男人能够好好宠幸我------当然,我只想这男人,是我丈夫,我的枕边人,我唯一的终身伴侣。於是,我鼓起勇气,跟丈夫两个人在家里,坦白感受。事前反覆思量,我每句说话,都很小心用字,尽量不伤害他的男性尊严,表达我的想法。希望他跟我开诚佈公,找出彼此在床第之间,究竟有甚么问题,再一起克服、解决,让大家能有美满的婚姻生活,及早生儿育女。
半年来鱼水不欢,丈夫也许早料到,我会有此一问吧。他并不隐瞒,说自己悄悄去过医院作身体检查。报告结果,与其说是生理毛病,无异属於心理问题更多。因此,生殖科的医师,便把他转介给心理医生诊治。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心头大石,可说放下了一半。如果,他是身体器官有先天缺陷,或者曾出过后天的意外,说不定就无法医治了。但心理障碍嘛,随着向心理医生倾诉,接受辅导,配合药物,日子有功,问题应该肯定能解决吧!
很自然地,我好奇起来,继续询问:「你的------心事------是甚么?告诉我好吗?看我能怎样------帮助你------」显然,他刚才说出来的,只是我较容易接受的事情,提到最重要的部份,便吞吞吐吐:「我若说出来------你一定会------吓怕的------」
「都是两夫妻了,你先尽管说. 」诚恳地看着挚爱的眼睛,我跟他四手相握。
脑里念头急转,最坏的情况------会否是他小时候,受过甚么人的性侵犯,以致长大后,蒙上心理阴影?
沉吟良久,他的神情,像是决定辖出去:「你也知道,我妈跟我爸离婚,独力在外国养大我。她一个女人在异地,难免寂寞。她交往过不少男人,华人、老外等等都有。那时,我们经济环境很差,两母子住在很狭小的地方。所以,我曾好几次意外窥见我妈在和不同的男人那个------」
一直耐心倾听至此,我不禁伸手掩住嘴巴。莫非,因为撞破了母亲和其他男人的好事,自此留下了阴影烙印,影响至今?难道,他由此变得讨厌女人,讨厌跟我------亲热?
「那时,我正值青春发育期------那些场面------对我太具刺激------深深影响了我------到我后来开始跟女生交往,问题便逐渐浮现------」
「你也发觉了吧------我很难才能兴奋起来------其实,不单止对你,在婚前交过的几个女朋友,我全都有------这方面的问题------」
「我只有在对她们、对你------进行某种幻想时------我才比较容易------进入状态------」他没再说下去,似乎十分难以启齿。
我知道只差一步,就查明问题核心:「幻想------性------性幻想吗?我------无法引起你------哪种幻想?」
「幻想,早已满足不了我------所以我才------振作不起来,满足不了你------」丈夫重重地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话锋一转:「因为,我越来越想,将对你的那些幻想------从幻想,变成------真实------」
「心理医师听毕我的病情,建议我说:我若把幻想实现,发泄出来,对我的身心状况,应该大有改善。那么,我的------表现,慢慢就会好起来,令你怀孕的机会,也会变高------」
「老公,你直说吧」说来说去,他的幻想,究竟是甚么?「我做妻子的,也有责任,我会尽量配合你的。」我做好心理准备,感到自己绯红了脸:「你想我实现你的甚么幻想?你说吧是制服诱惑?角色扮演?我只求,千万不要是暴力的SM。」
「熙媛------」丈夫抬起头来,缓缓地道出,我没猜想到的,可怕答案:「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在幻想------到你接受我追求,到我娶了你之后,我每天、每天,都在作着种种幻想------幻想,不,我想在现实中,看见其他男人------碰你------」
「我想亲自安排你,和其他男人------亲热,然后,我在一旁,亲身、亲眼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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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邢俊隔着黑色罩衫,开始触碰我的胸襟时,天花板上的扬声器,忽然响起。
促成邢俊和我会面、亲热的丈夫,首度开腔:「把外衣脱了吧------老婆。」
听见这句没良心的说话,一直闭目忍耐着的我,禁不住睁开眼来。眼前,是一面足足有整个房间般宽阔、巨大如整块墙壁的明亮镜子。镜上清晰反映,一对俊男美女,双双站在镜前。邢俊正从后半抱住我,左手隔着黑色外衣,按在我微微隆起的右胸。这情状,表面看来无比亲密,若有外人在场,只会以为,邢俊和我是登对的夫妻吧。可是,这一切,完全并非我的所愿,而是出於我真正的丈夫刻意、精心的安排。
今天出门前,我自然毫无细意打扮的心情。我避免穿得漂亮,不想被丈夫,与及素未谋面的邢俊,有所误会,以为我心里,其实在期待此事。我刻意朴素,长发简单地披肩,脸蛋完全不施脂粉,更架上一副黑色粗框眼镜,冷冰冰的。可我矛盾地知道,纵使只是素颜,我仍别具清纯诱人的味道。
上身套着一件黑色长袖罩衫,虽然下身是一条长不过膝的白色短裙,但浅啡矮靴上,穿着严实的灰色长袜裤,论保护性,应该很足够了,然而,当下,我的另一半,却竟主动开口,着我褪下外衣。
通过镜面,邢俊见到我张开了眼睛。好像为免我尴尬,他在黑罩衫上揉胸的左手,立刻很具君子风度地,停止动作。这体贴的举动,教我暗暗有点感激。为甚么,懂得尊重我的,居然不是应该保护我的丈夫?反而是这个,我在事前,视他为『变态』、『色狼』的人?邢俊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我对头上扬声器传来的要求,会作何反应。
我心中,五味杂陈。既羞,且怒,又伤心,更委屈。为甚么,我居然嫁了一个,有这种异常心态的老公?我怨怼地,看着眼前镜墙:「我都------这样------配合你了------你还不------满意?」答应被一个陌生男人,像刚才般如斯对待,已是我的极限了。隔着几重衣服,我才能勉强接受,可如今,丈夫却更过份地,命令我去除保护。
我无法看透的这面镜墙,实质是一块「阴阳镜」。镜墙另一边的房间里,我的丈夫,从一开始,便在通过单向的玻璃,窥看着应该只属於他的爱妻,被另一个男人拥抱、舐吻、抚摸---丈夫享受着,我完全无法理解,只有他自己能体会的诡异快感。
扬声器静默了一会,传来回答:「我想看着你被摸------不要隔着------那么多衣服------」那么多衣服?我总共才穿了三件!而且还有一件是内衣,丈夫竟说着这种荒唐话,我都不敢去瞧,邢俊在镜上是甚么表情。
事前,我严肃地跟丈夫约法三章,强调我只是勉为其难,才牺牲配合他这异样的欲望。而我对自己的身体,绝对有着,要坚守的底线。但是,事到如今,难道我大怒翻脸,拂袖而去吗?丈夫费尽唇舌,央求我满足他这禁忌的幻想一次,背后苦心,只是为了治好他的心病,好让大家从此房事顺利,能够生儿育女。如果,我现在半途而废,将来,他的情况,想来只会变得更差,一切更难挽回。我,好像有选择权。但,其实,根本无从选择。
我幽幽地叹气:「只是------脱掉外衣------就行了?」
「对,只脱掉外衣就行了------」听见我让步,扬声器传来的声线,好像振奋不少:「然后,让邢俊伸手进你的裙子,解开内衣------让他直接摸到------你的身体------」
这哪里是『只脱掉外衣就行了』而是想让妻子的胸脯,直接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手里。想不到,我还未声张,先我一步开口的,却是邢俊:「小飞,这样会不会太急进了?」
能够亲手触碰我的身体,我以为邢俊只会求之不得,没想到,他竟顾虑到女儿家的感受:「别把熙媛------逼得太紧了------」
丈夫无视邢俊,只一味哄我:「我只要求到这样------不会再过份了------答应我,好吗?老婆------」
都到这份上了,既然当初毅然豁出去,现在唯有硬着头皮,让这羞人的状况尽快完事吧。我只能无奈地,如此理由薄弱地,说服自己。谁叫我,真心深爱着他呢。
我黑框眼镜下的眸子,再次放弃地合上。我慢慢用被邢俊拉着的右掌,牵引他的右手,去到我黑色罩衫的最下端,无声地示意------他,可以动手去脱我的外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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