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匀著粗喘的呼吸感受躯体的重量悄然离去,秦野车生的胸门掩上一抹淡然 的惆怅。
「------你还好吧?」
「嗯------」
前一刻遗融合为一尽情缠绵的躯体,此刻却已经各分东西。那丧失感令肌肤 细细哆嗦,秦野仿佛在引诱年轻恋人的掌心抚慰般垂下视线。
「冷气会不会太强?」
他一边回答「还好」,一边傻傻地想著要是一年四季都是冬天该有多好。这 么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喊冷,紧紧挨著恋人依偎。咀嚼著激情过後的寂寥, 他背转过身,将身体缩成一团。
真芝贵朗的长指,追随滑落枕头的柔顺发丝来回轻梳。秦野长长一叹,那小 心呵护的抚触,不知为何让人心烦意乱。
不只是动作,最近似乎连说话态度都定了样的真芝,带给他的并不只是烦躁。
「你明天上早班吧?」
「------嗯。」
接下来的对话是什么可想而知,所以他不愿回头。男人拉起被子盖住比自己 单薄许多的肩膀,接著轻轻搂住了他,惹来他更多的不满。
(他要回去了。)
不同於每个礼拜不定期休假的秦野,在贸易公司任职的真芝还得上班,更何 况他上班的地点和住处都离这里------也就是秦野住的公寓近一个钟头的电车车程。
接近年度预蒜总结的时期,真芝这个优秀的业务菁英理所当然忙得不可开交, 像这样非假日还跑来找秦野,即使他再年轻力壮也会吃不消吧!不忍心看他早上 手忙脚乱赶去上班,晚上又得让他提早搭车回去,两人非假日见面总免不了聚敌 两匆匆。
「------你先洗澡吧!」
就算寂寞也不能造成他的负担。每当秦野拍拍环住自己的手腕如此催促,真 芝总是啄吻他汗水未乾的颈项,然後悄悄离开床铺。
「再等一下。」
今晚他却从背後把秦野抱得更紧,用高挺的鼻梁磨蹭他。对这个撒娇举动略 感诧异的秦野转过头来,秀致的嘴唇正好迎向真芝的吻。
「嗯------你今天是怎么了?」
或许是仍对过去耿耿於怀,这阵子真芝对待他总是小心翼翼,难得采取略显 霸道的举动。
初识时真芝常常不客气地羞辱他,但自从对秦野吐露衷情後,整个人就像脱 胎换骨一般。
就连呼唤的语气和说话态度都变得谦逊有礼,这反而让秦野尴尬得不知所措。
秦野从不认为他现在的体贴敬重是矫揉造作。这并不是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 的心态,而是真芝的行为完全出乎自然,相形之下,过去的恶形恶状根本是刻意 伪装出来的。
「秦野------」
秦野「嗯?」的一声,抚摸从背後贴著他脸颊磨蹭的真芝凌乱的头发,那张 端整的脸庞让他不觉眯起眼睛凝望。真芝的工作基本上以待在室内办公开会居多, 但比起担任保父经常在户外追著小孩跑的秦野,即使到了夏天,真芝依然比他更 接近小麦肤色。
(---------啊------)
真芝靠在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引来肌肤的颤抖,秦野咬著唇按捺受到撩拨的欲 火。
他一边祈求自己逸出的呻吟别泄了底,一边把额头埋进被子藏起贪得无厌的 自己。
(别闹了------)
仓促的XX总有种燃烧不完全的感觉。明明不是性欲旺盛的年纪了,但被真 芝调敦了近一年的身体,对新鲜的愉悦似乎有越陷越深的趋势,这让秦野困扰不 已。
或许是XX方式改变的关系吧!经历许多风风雨雨之後,原本各取所需的肉 体关系起了甜蜜的化学反应,真芝的行为和拥抱也变得无比温柔。虽然秦野为此 感动,长期乾涸的心湖也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而由衷感到高兴,可是------
(我一定是哪里有毛病------)
不仅是相聚苦短的问题,对真芝的温柔感到有些不满足的自己实在很肤浅。
「你不回去吗------?」
就这么维持肌肤相贴的姿势,身体的欲望肯定熄不了火。因此柔声问完後, 秦野试著想挣开男人的拥抱,今晚的真芝却不肯放开他。
「------你希望我回去?」
「咦------?」
低沈的嗓音带著几分不协调的别扭,有些错愕的秦野回过头去,只见真芝无 精打采地垂下眼睛。秦野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对真芝忧郁的表情向来没辄。
「你今天真的不太对劲哦?」
趁著手臂的束缚略松,秦野转过身捧住真芝形状姣好的头颅,真芝听了摇摇 头。
「真芝------?」
秦野摸摸男人的头发催促他回答,手腕却被他抓住,在掌心印了一个吻。怕 痒的秦野想把手缩回来,却挣脱不开而缩起肩膀,这次竟被男人从正面抱了满怀。
「我不想回去------」
「傻瓜------又不是小孩子闹别扭,」
秦野笑著说,这样一点也不像他。真芝拾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视秦野,像 是在说自己不是闹著玩的。
「你最近好冷淡。」
「啊------?」
始料末及的指控令秦野哑口无言,冷不防地男人往前一扑,把脸庞深深埋进 他的胸膛。
「每次一做完,你就立刻转身背对著我。」
「咦------」
「而且还赶我回家。」
看见秦野被逼问得灰头土脸,感觉自己撒娇得有些过头的真芝这才闭上嘴巴, 叹口气撐起上半身。
「------抱歉,我是开玩笑的。」
「真芝------」
「你是怕我太累对吧?」
笑容中掺杂了几许哀愁。望著那对色泽偏褐的细长眼眸不安地游移,秦野不 禁想埋怨男人太狡猾而嘟起嘴巴。
(这是什么表情啊------)
打从两人认识以来,真芝一直蛮横得像个暴君,但其实他是个心思细腻很爱 撒娇的人。再加上怕寂寞的个性造成他特别喜欢黏人,为了避免被他拖著走,秦 野不得不小心应付。
「------因为你明天还要上班啊?」
「话是没错------」
「你不是说明天遗要开会很忙吗?所以得好好补充睡眠才行------」
秦野知道自己的保护欲很强,如果不留神控制,恐怕会忍不住想搂著孩子气 的恋人好好哄慰。
「更何况------」
除了怕彼此腻得太过头,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因素。
「------整晚跟你在一起------我没信心不去骚扰你------」
自己的需索无度连秦野都觉得可怕。
「------啊------?」
出乎意料的招供,让真芝睁大了微眯的眼睛。
「秦------野?」
陡然浮现的可爱表情,秦野边想著这家伙果然遗年轻,边捧住真芝涨红的脸 颊。
「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会忍不住------想跟你XX啦------」
「做------」
秦野往上瞅视被这句话逗得满脸通红的俊逸脸庞,浑然不知自己此刻又是怎 样的表情。
「------你自己才是咧,最近你都------」
「郎怎样?」
驼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那轻咬下唇含羞带怨睨视恋人的表情,对真芝理 智动摇的原因一无所知的秦野,搞不好才是最烫手的山芋。
「你是不像以前那样粗鲁了,可是------」
秦野含糊其词迟迟说不出「太清淡」三个字,但这种事其实一点就透。瞥见 真芝讶异地把眼睛瞪得更大,醒悟到自己一时失言的秦野赶紧说了句没什么,一 把拉起棉被把头蒙住。
「秦野------」
「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真芝隔著棉被传来的声音隐含几分受宠若惊。那并不是他的错觉,搂住自己 的手臂收得更紧,以及从被角探入的掌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抱歉,我好像亏待你了?」
「------你不要乱讲!」
秦野羞得满脸通红把身体缩得更小,恨不得有个洞可以赶快钻进去,抱紧他 的男人却高兴得心花怒放。
「让我看你的脸。」
「不要!」
「听话嘛------」
秦野用身体卷住被子誓死抵抗,却挡不住从脚踝摩挲而上的指尖。最後终於 演变到闭拢的双腿夹住手掌,离攻陷只剩一线之隔了。
「------唔!」
「就算彻夜不睡也无所谓。」
棉被从发软的指尖剥除,被扣著肩膀扳转身来的秦野想逞强也无计可施了。
「我亏欠你那么多,不好好补偿怎么可以。」
「嗯啊------!啊、手指------」
指尖性急地闯入发出湿黏的声音,告知他刚刚衔住真芝的部位依然湿润,秦 野羞得脸都快喷火了。
「我差点忘记,你其实是很好色的------」
「你---你以为是谁害------啊、啊啊!」
「是我害的。不过------你干嘛跟我客套呢?」
一听之下,秦野气得想咬眉开眼笑的真芝一口,却反过来被他的双唇堵住。
舌尖的挑逗很快就让秦野眼中的羞愤化为乌有,身体瘫软的同时,真芝的指 尖也连根没入。
「啊------唔!啊、啊!」
「你想要大可以跟我直说呀!」
「嗯------思------!真、芝------!」
不断蠕动的内壁一松一紧吞噬著真芝的长指。粗喘不已的秦野摩挲著自己攀 住的宽背,缓缓打开修长的双腿。
「给我------!」
仅仅稍加撩拨余韵犹存的小穴,身体便无从招架地点燃火苗,秦野的腰肢款 摆宛如向男人乞讨,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从肉体开始,秦野对欲望几乎毫无招 架之力,身体一旦饥渴就再也管不住自己。
「快点------真芝------!」
在狂吻下含糊稚嫩地请求男人插进来,真芝的火热旋即如愿以偿地取悦了他。
「啊------啊啊------!」
「------很爽吧?」
男人脸上一扫刚才的忧郁挂著调侃的笑容,看不惯他的嚣张,秦野故意用力 一夹。
「啧------会痛耶!」
「乖乖动你的就对了------少说、废话------啊、啊------!」
秦野难耐地摆动腰肢要求进一步的攻势,意识陷入迷乱状态。
「你好热情呢------秦野------」
「嗯!------嗯、嗯思------啊、啊、不------」
男人展开缓慢的抽送,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沿著秦野的背脊直窜而上。他 用双腿灵巧地勾住男人的腰,将攀住的颈项拉过来主动索吻,尽管气不过真芝嘴 角揶揄的笑意,此时也无暇再跟他计较。
「不行------啊、啊------好深------!」
全身沐浴在欲火的煎熬下,淫乱的呻吟不断逸出。他不明白为何身体一部分 相系的行为会让人如此销魂,却也只能放任自己啜泣著陷溺其中。
「啊啊,再来------再来------!」
「------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的家伙?」
「啊、嗯------别这样------啊、啊啊~ 不要!」
男人啃咬他的乳首追问答案,秦野难受得弓起背脊,未经触摸已鼓胀屹立的 雄蕊又遭到恶劣的狎弄。
「说啊------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吧?」
「喜---欢------!喜、欢------」
被男人一下下地顶著,脆弱的分身又被亵揉著,秦野承受著前後夹攻的折磨, 说出男人想要的答案。
光是真芝啃咬耳垂的低喃便足以瘫痪秦野的理智,让他任男人侵犯到脑髓, 化为一心追求愉悦的肉体禁衡。
「要我再坏一点吗?」
「嗯---嗯、再坏一点------」
奄奄一息的秦野,掌心顺著男人的背脊下滑到进行猥亵律动的腰,再以淫荡 大胆的摩挲在紧实的臀部和大腿间游栘。
「不可以恶作剧。」
「不------不要、啊!」
在深深结合的状态下猛然变换体位,劲瘦的身躯被迫骑在结实的真芝身上。
「啊------我不要在------上面---!」
「这样比较好动吧?」
秦野对所谓的骑乘位向来却之不恭。固然是诚如真芝所言,绝大部分的动作 都必须由他主导,但他苦恼的并不是自己做不来,而是放浪形骸的姿态被一览无 遗那种感觉太过荒淫。
「呜!啊、啊------不行---!」
立起的膝盖被不由分说地分得更开,淫靡润泽的私处暴露在真芝迷人的双眸 前。
「别看------别看------」
「------你明明喜欢给人看。」
「呀------!」
秦野摇著头承受长指捻弄乳首泛起的酥疼。他难耐地款摆细腰却迟迟等不到 男人的律动,最後终於忍不住摩挲男人厚实的胸膛。
「真芝---啊啊------你动------顶我------!」
「------像这样吗?」
「啊!再来------用力一点------啊!」
秦野平坦的小腹不断痉挛,真芝如愿在他体内激烈冲撞。一脸痴迷的秦野颓 倒在真芝胸膛舔舐他肌肤的汗水,任由男人恣意凌虐自己乏力的身躯。
「啊------啊!嗯、啊啊、思!好棒------」
「呐---秦野------」
「嗯、啊------什么、啊------!」
都什么节骨眼了,真芝还有心情苦笑著间他有没有在听。一时气恼的秦野, 哆嗦著夹紧双臀挺动腰肢,要报复男人的游刀有余。
「思------我在想------」
「唔!------嗯,思?」
「我们乾脆------住在一起吧?」
[sell=2]
秦野一瞬间停止反应,真芝也不再进攻,只是仰头盯著他。
「舍不得我离开的话------就让我搬过来吧?」
「真芝------」
男人挑这种时候讨论两人一直难以启齿的话题,秦野懊恼地瞪了他一眼,用 真挚眼神回望的真芝,却强调自己是认真的。
「我想要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
我实在不想回去。真芝握住秦野的手,用撒娇的声音和表情如此恳求。一股 甜蜜的疼痛在胸口深处,以及深深被贯穿的淫靡入口油然而生,秦野颤抖著喘了 一口气。
「你好狡猾------」
「你不愿意吗?」
「也不是不愿意,只是------」
挑在这种节骨眼说,好像有暗渡陈仓的嫌疑。秦野说著把脸颊靠向结实的胸 膛,涨满欲火的身体在男人身上摩蹭。
「如果不挑这个时候,你一定会找藉口推三阻四。」
被一语中的的秦野讷讷地支吾其诃。
「可是------你上下班会很不方便啊?」
「你以前不是也照样搭车通勤?一」------可是------「
秦野唯唯诺诺地回答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真芝惊讶地问他为什么。
「我可是很黏人的哦?」
「嗯------是有一点。」
明明知道真芝和表面上的果断恰恰相反,一旦坠入情网便泥足深陷,秦野仍 不由得想皱眉头。
他已不是凭著一股热情就能纵身往下跳的年纪了。真芝是他第一个交往的同 性对象,他不否认自己仍有打不开的心结存在。
那并不是顾忌世俗眼光或悖离伦常之类的问题,主要症结在於他历经几度悲 欢离合,已经变成胆小鬼了。
「------你不怕厌倦吗?」
「咦?」
见过真芝昔日恋人的秦野常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长相并没有特别可取之处, 他不明白真芝为何对他如此执著,那种挥之不去的不安在他心底酝酿成为酸楚。
「日子过久了,难免会有千第一律的时候------」
「------秦野?」
和已故亡妻生前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让秦野感到放心,他过惯了宁静祥和的 日子。
「每天对著同一张脸------重复一成不变的事------」
可是,真芝要是跟他过那种粗茶淡饭的安逸生活,胸口的这份激情或许会逐 渐淡去。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嫌我无趣------吧?」
到时候,年轻帅气的真芝说不定会另觅更有魅力的对象而离开他。
(------狡猾的人也许是我。)
潜意识里,他一直抱持「与其被抛弃,不如维持现在的距离」这种想法。不 自觉地设下防线,表面上装做为对方著想,实则是给自己预留退路。他自嘲地勾 起单边嘴角,鄙夷这样的自己。蓦地,真芝的掌心捧住他的脸蛋。
「你是不是---不信赖我?」
「不是的------」
秦野一惊之下俯瞰真芝,只见他困扰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这个人绝不会虎头蛇尾------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试探性盯视他的眼睛里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秦野有种心头大石落地的感觉。
「我说过不会放开你的。」
「真芝------啊!」
不再是一股脑地发泄饥渴了一年的激情,青年眼中蕴含款款深情,灵巧地层 开律动。
「啊、不行------!」
「------谁说不行,跟我说好------」
秦野摇著头不肯出声,於是真芝坏心地放慢抽送速度。秦野拚命咬住下唇, 要是开了口,肯定正中对方下怀。
「说啊,秦野------」
大敞的腿间和昂起的胸膛承受著意犹未尽的爱抚,心荡神驰的秦野,本能地 张启顽固双唇吐出气息。
「秦野------到底好不好------?」
「啊!啊------好------」
「那就说定罗?」
「不、不行!你好卑鄙------!」
被调教得朗朗上口的字汇差点脱口而出,秦野扣紧搭在真芝肩膀上的手指, 抗议他的坏心眼,真芝却痞痞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以攻陷身体的手段折服因不安和顽固而无法坦率的秦野,这种做法确实有让 人诟病之处。
「嗯嗯、啊------我还要!」
「------这里舒服吗?嗯?」
真芝坐起身子,扶著他激烈地上下摇晃。紧紧攀住男人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秦野其实也心知肚明。
「说啊------」
「不、不要------!啊---那、那里------!」
秦野一心想要更深入,男人却故意避开重点让他焦急,几乎被快感灭顶的理 智唆使自己就这么随波逐流算了。
「------只要你说好,我就磨擦你想要的地方------」
湿滑的舌尖伴著游说侵入耳中。「嗯------好------好啦!你---你快一点------!」
秦野根本抗拒不了那种腰肢被高高扶起,又重重落下的致命快感。
「------我喜欢你,秦野。」
「咿、呀------!」
真芝勾起心满意足的笑容说「这样才乖」,秦野抽抽噎噎哭著承受卑猥官能 的冲击。
「啊啊、啊啊------真芝------啊!」
在无穷无尽的欲望中忘我地攀住男人,透过指尖传来真芝肌肤的触感。就连 这微不足道的接触都能煽动淫荡的情欲,秦野心想,没有这个男人自己再也活不 下去。
「不要、不要抽出来------!」
「------你别急。」
腰肢被猛然扶高,真芝的昂扬从火辣辣的蕾心退出。秦野急得想再攀住男人 却被压倒在床上,身体跟著被拦腰折成两半。
「------啊啊啊!啊啊!」
措手不及的连根没入,被更加凶猛的欲望贯穿的秦野,差点就这么射精了。
要不是分身被握住阻挡,他早在快感下达到高潮。
「嗯、嗯嗯!让我去、让我去------」
「那------你肯答应跟我住罗?」
「嗯、嗯------待会儿、待会儿再说---!」
秦野哭著求饶,真芝却将硬挺缓缓抽出,威胁他「你不肯就算了」。
「啊!不要!不要------这样!」
「那就回答我啊?」
秦野的咬牙不语再度换来残酷的惩罚。答案早已昭然若揭,沦为语言游戏的 床第拷问把秦野折磨得气息奄奄,也把真芝逼到了极限。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嗯、嗯!啊啊啊------我不行了!啊!」
大幅度的残酷抽送,秦野近乎狂乱地甩头吟泣,淫乱的呻吟则被真芝以吻深 深封缄。
被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掉的秦野懊悔著自己的意志不坚迎接黎明的到来。
「今天下班後,我们再好好商量搬家的事。」
「------唔。」
望著西装革履的真芝神清气爽上班去,秦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与其担心这家伙同居後会不会厌倦------)
应该先担心自己的体力应不应付得了那个精力旺盛、声称不会再对他客气的
男人。
「搞不好------我会被他活活累死------」
秦野揉著酸痛的腰肢,脸色苍白地想著这个问题恐怕比较重要。
粗重的喘息在屋内此超彼落。承受两人份重量的床铺不断被激烈碾压,汗水 淋漓的肌肤根本来不及乾涸,心跳的频率也节节攀高。
秦野幸生唯有苦闷地粗喘,掐紧了覆住口唇的柔软枕头。
「啊、啊啊------!」
不小心逸出的淫靡呻吟高亢得连秦野自己都吓一跳,从背後不停抽送的男人 也愣住了。
「------你没事吧?」
「不、不要------别这样------!」
结实的胸膛擦上汗湿的背脊。就连俯低身子关怀自己的动作都成了恼人的挑 逗,秦野狂乱地摇头哭喊,噙著泪水回望背後的恋人。
俯视著秦野的真芝贵朗拥有一张精悍端整的脸孔。四季皆然的健康小麦肤色, 为他的端正增添一股野性魅力。
足以覆住秦野整个身躯的壮硕体格配上超越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修长的四 肢布满强健匀称的筋肉。
那温热的大掌正顺著秦野肌肤的柔软弧度摩挲。
「真芝---真芝------够了------」
秦野单薄的胸膛包覆著柔韧的筋肉,吹弹可破的肌肤被掌心若有似无地来回 抚揉。那轻怜的爱抚让秦野觉得身心都快融化殆尽。
「什么够了?你说这个吗?」
「啊------!」
内壁遭到无情的穿凿,秦野惊喘著蹙紧眉心。他羞得晈紧下唇,男人却宛如 责备般地加速抽送的频率。
「啊、呜~ 思、啊啊------思嗯------啊------!」
「谁叫你好端端地要逞强。」
大掌套弄下的性器淌著汁液无辜地颤动o。欲望的根部受制於修长的手指, 门户大敞的禁地深处又遭到凶器狂野戳刺,秦野终於忍无可忍逸出沙哑的吟叫。
「呀!啊啊!嗯------!」
秦野有一刹那认不出那个发出媚喘的人正是自己。那恼人的哀哀啜泣无法想 像出自三十三岁的男人之口,他不禁担心背後的真芝听了会不会反感。
然而,这个担心纯属多余,每当秦野逸出呻吟,男人埋在体内肆虐的性器便 更为壮硕。
「------声音------再让我多听一点------」
「啊啊、真------芝!啊!?啊------!太、大了------!」
受到恋人猥亵的怂恿,秦野断断续续逸出宛如被律动压榨而出的低吟。他带 著恐惧和更胜一筹的欢愉,把质量暴增的热棒吞得更深更紧。被催化的黏膜发出 喜悦的湿稠声,碾绞著男人的硬挺。
「让我去------我要去了------」
「不行------你得先说。」
上半身瘫软地趴在床上,只有纤细的腰肢被真芝高高扶著。在羞人姿势下随 著激烈抽送发出湿稠声的黏膜不停收缩,一再加深秦野的快感。
「先跟我说好才行。」
「不---行------」
被泪水模糊得睁不开的眼睑被印上亲吻,温柔的行为几乎要攻陷他的矜持。
睁开眼睛四目交接,秦野无力地摇了摇朦胧的脑袋。
和长相秀气的秦野形成强烈对比,真芝有著媲美男模的醒目外貌,棱角分明 的下颚曲线充满阳刚气息,英挺的眉型和挺直的鼻梁反映出刚强的意志。
面对怎样都不肯点头说好的秦野,男人盯著他蹙起眉心说:「你就这么讨厌 跟我一起住------?」
「啊------」
近看之下眼瞳偏褐的双眼皮眼睛,随著真芝的情感起伏时而含情脉脉,时而 锐利险峻,但两者都有著震摄人心的魅力。
「跟我说好------要不然点个头也行。」
印象深刻的眼眸交织著睿智的光辉和展现果断性格的锐利,唯有在凝望秦野 的瞬间,那眼神才会绽放无限的柔情。
(---------不行。)
秦野在频频抽送的强烈快戚下不断扭吟,真芝的热情视线让他涨满了几乎要 冲破胸口的爱恋。
「秦野------?」
磁性的低喃撼动鼓膜,甜蜜地融入肺腑。秦野难耐地一阵哆嗦,那低沈的嗓 音藉著耳语化为效果惊人的催淫剂。
全身彷佛都融化殆尽。否则他也不会湿成这样,泪水、汗珠,甚至是淫猥的 体液正源源不绝从体内溢流。
暴露在眼神底下的肌肤和思考再也无力抗衡,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点头 说好。
沈溺於快感的意识刹那间冷却,秦野垂下视线不知要如何面对男人。
「------你真是顽固。」
「啊?!」
君临其上的男人倏地释放危险气息,在床单上磨蹭的乳首突然遭到粗暴的捻 弄,性器也同时被炽热的大掌紧握。
「嗯嗯、啊、好痛------啊!」
才刚感到疼痛就被卷入官能的风暴中,秦野的纤腰遭到凶猛的肆虐。涨满体 内无处可去的欲火,沿著背脊窜烧到他的脑髓。
「真芝、------不要、不要了------!」
秦野揪著床单嘤嘤啜泣,那纤瘦的肢体,以及被激烈快感折磨得泪眼婆娑的 睑孔,怎么看都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多岁。
「怎么可能不要------你看你这里多贪心。」
「不要------啊!呀------!」
平常透著柔和象牙色的细嫩肌肤,羞得整片背脊都染上嫣红,秦野含泪谴责 男人的眼眸透著无限哀怨,却又隐含著诱人的娇媚。
「看看你的表情------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呜、你本来就在------欺负我------?!」
吟泣著款摆腰肢,几丝乱发贴在脸颊喘息的模样淫媚至极。秦野的形象向来 清新矜持,陷入激情的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淫乱。
两者的落差使劲瘦的身躯更显得淫荡,秦野本身对此并无自觉,背後的男人 却为他勾引的媚态懊恼得咂舌不已。
「再来、里面------还不够------」
「------你呀!」
真芝不甘心陷溺在那要命的魅力而低咒秦野狡猾。一无所知的秦野,被这个 莫须有的罪名骂得糊里糊涂而瞪大眼睛。
「你才------狡猾------啊!」
被深深插入的秦野承受快感漫长的煎熬,他认为自己比真芝更有资格叫屈。
在男人的肆虐下委屈啜泣。身体的反应也好,喘息的方式也罢,都是出自真 芝的调教。是真芝把他打造得如此放浪形骸,他不明白为何遭到控诉的反而是自 己。
「是你、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他和真芝体格相差悬殊,基础体力更不在话下。即便长了一张年轻的娃娃脸, 小自己五岁的男人精力旺盛的需索,遗是让他大呼吃不消。
「我受不了了------真芝------!」
这样下去别说得到快乐,他只怕会被摧残到直接挂掉。不愿把自己搞得精尽 人亡的秦野苦苦哀求,只听真芝叹了一口气说:「好啦、好啦,算我败给你了。」
我就是敌不过你的眼泪。真芝皱著眉头如此苦笑,那表情微微刺痛秦野的心。
「这件事就下次再说------你别哭了,」
秦野对真芝最近常见的压抑笑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他的心怦然一动,深深 吞入真芝性器的黏膜也紧紧一缩。
「不过,我可以看著你的脸做吗?」
「------嗯。」
男人恃强凌弱的时候还有拒绝的余力,可是一被撒娇自己就只能举白旗了。
这个体格远胜於他又任性妄为的男人,此刻映在秦野眼里却可爱得要命。
秦野对小孩子一向没辄,在职场也常被其他老师苦笑说「不可以对小孩子太 纵容」。
(这种表情简直是在为难我嘛!)
秦野也对自己的纵容非常头痛。每当英俊狂妄的男人用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 凝视他,自己便恨不得把对方疼进心坎里,真要说来只能怪他咎由自取吧。
他知道真芝孩子气的一面,其实是狡猾的成熟男子惯用的撒娇伎俩,偏偏他 就是招架不了那双美丽的褐色眼眸向上凝视自己。
「转过来面对我这里------我要一边吻你,一边好好疼你。」
「唔------嗯!嗯、啊------啊、啊啊!」
在维持交合的状态下,真芝托起秦野的长腿小心更换姿势。先抽出来其实会 比较轻松,但秦野的身体比他更舍不得分离。
「啧---别夹得这么紧呀------」
「啊、可------可是------」
床单摩擦背脊的感觉就像在抚慰湿透的肌肤,秦野这才醒悟自己正汗流浃背。
他把额头靠在覆上来的宽阔胸膛,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背脊,咀嚼著有点害 羞的甜蜜。
「------不可以把眼睛闭上。」
真芝性感的轻笑令他双颊飞红,眼眶也一阵湿热。他心想既然真芝都让步了, 自己也不能忘恩负义,於是怯生生地望向恋人的脸庞。
「------啊!」
「嗯---?」
吐著脆弱呻吟的秦野猝地弓起背脊,夹紧双丘彷佛在引诱停下抽送的真芝持 续进犯。
「看我这边,秦野。」
男人的丰唇将秦野的双唇热情封缄。唇办的厮磨让呢喃变得模糊不清,秦野 的声音尽被吞没,理智也被真芝的凝视洗劫一空。
「------不要、不要------!」
「嗯?」
男人明明拥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揉碎他的力量,触摸的时候却总是轻柔得怕 弄疼了他。从指尖传来的温柔气息打乱他的心,秦野吃力地凝聚视线,强自按捺 主动摆臀索求的欲望。
「不行、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
受到炽热的视线吸引,在胸口盘旋的话无意识地低吟而出。颤抖的语尾被热 吻卷没,忘情地伸出舌尖的,反而是秦野。
「------还不够------」
「我吻得还不够吗?」
「不是------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
秦野喘著气攀住男人,索取浓烈的快感。或许是中场暂停片刻的关系,适才 的疲惫已得到纡解,取而代之的是饥渴的焦躁。
「你不是说要做------那个------」
焦急万分的秦野用修长双腿勾住真芝的腰肢,深怕男人又欲擒故纵地继续逗 他。
「你是指一边吻你------一边好好疼你?」
「对啦------!------你快动、快动啊------!」
真芝笑著在他嘴上啾了一口,秦野瞪著他抗议还不够。
饱含挑衅和恳求的视线,让真芝的笑容认真了起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罗------」
「唔!嗯嗯------!」
被那双放肆火热的眼睛盯住,秦野还来不及畏缩,把床铺压得吱嘎作响的激 烈律动便排山倒海而来。巨大的冲击一瞬间麻痹了脑髓,那并不是出於疼痛。
「啊!------啊、好舒服!」
「------真是败给你了,」
秦野低吟著真芝半真半假地逼他时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男人笑了笑,啃了 秦野被托高的膝盖一口。
应接不暇的爱抚令秦野不住喘息,半梦半醒地浮沈在欲海里。
「那边、再深一点------」
胸口的突起红润欲滴,秦野吟泣著眺望深爱的男人。
真芝平常往後梳拢的浏海凌乱地散落前额,虽然更添性感,但汗湿的眼角被 遮住又让人感到惋惜。
他伸出颤抖的指尖想抹去真芝额头的汗水,真芝却直视他的眼睛,抓住指尖 凑到嘴边啃咬,令他体内掀起一阵战栗的电流。
「啊、嗯------啊、再来------」
英挺的脸庞在上方来回晃动,秦野既是羞耻又是痴迷。
「嗯?你喜欢这里吗?」
强劲有力的抽送,温热的口腔再次轻咬住刚才啃过的指尖。回答喜欢的秦野, 意识模糊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真芝的指尖同样凑向嘴边让他舔吮。
「嗯唔、嗯------嗯------!」
光是指尖根本不够,两人深深交叠了唇办。分不清是被吸引还是被掠夺,舌 办在彼此的口腔贪婪纠缠,才一分离又卷上舌尖擦合,失控的律动让喘息越来越 紊乱。
「融掉了------快要融掉了------!」
「------好厉室口,都湿成这样了------」
含糊不清的呓语换来煽情的呢喃,令人汗毛直竖的麻痒从耳语传人的地方蔓 延开来。
秦野在激情的冲击下摇著头,指尖掐入男人强劲的臂膀。
微觉痛楚的真芝皱了一下眉头,紧接著露出一丝笑容,让恍惚的秦野陶醉在 他的表情里。
「啊!啊!啊!不够------还不够!」
他一边托高大腿哀求更深入的插入,一边握住自己濒临极限的湿稠分身。吟 叫、媚态都出自真芝一手调敦,在他面前暴露再淫荡的模样秦野也不在乎。
「秦野------秦野------你别叫得这么诱人。」
性戚的嗓音鼓荡耳膜,真芝沈醉的表情扫尽他所有的羞耻。身体原有的机能 和性癖被远抛脑後,只剩下被狂爱的无上喜悦。
「我快忍不住把你弄坏了------」
「------啊啊、那就------弄坏我------」
驰骋在湿黏甬道的凶器变得更激热,那是摩擦产生的热度遗是真芝本身的体 热,秦野已经无暇去判断了。
宛如熔炉般滚烫的部位恣意吞纳著,高纯度的官能盈满全身每个细胞。淋漓 的汗水来不及蒸发,彼此肌肤的界线再也分不清楚。
「啊!我快------去了------!」
「再忍耐一下------好吗?」
从甬道深处发出的淫猥抽送声此起彼落,真芝坚韧的热棒随著抽插渗出体液, 涂满整个黏膜。任凭肆虐的秦野也忘我地扭腰,一心想攀上顶点,肿得发疼的黏 膜贪婪绞缚著男人的性器。
「快点------我---啊、啊~ 啊!啊!我---不行了------!」
「你想要我射在里面,还是外面------?」
朦胧的意识中,秦野的耳垂微徽一疼,男人要他做猥亵的选择,他嘶哑著回 答你干嘛明知故问。
「不要抽走,里面------全部射在里面------啊啊------!」
炙热的硕大随著哭喊在体内重重一击,真芝激射的熔浆冲刷内壁,受不住滚 烫激流的腹部数度痉挛。
「啊------啊啊啊------!」
哆嗦著下颚的秦野,也从自己握住的性器洒射出稠液。即使翻越了高潮顶点, 真芝仍不停止抽送,他持续淫虐秦野的身躯,直到彼此的射精结束。
「呜、嗯------」
秦野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颓倒在床上深深喘息。压在身上的真芝,紊乱的气 息喷得他耳边发痒。
「嗯------」
浑身倦怠的秦野闭上眼睛歇息,却被热情的嘴唇吻醒。他畏缩地摇头拒绝卷 土重来的行为,汗流浃背的真芝不禁露出苦笑。
「我不做了------不过,让我再多留一会儿好吗?」
心脏悸动得连太阳穴都在抽搐,秦野好久没像这样被逼上绝境了。真芝在他 发际的太阳穴印上抚慰般的吻,为自己会错意感到羞耻的秦野伏下视线。
他没有理由拒绝宠溺的举动和激情过後的拥抱。火辣辣的蕾心仍衔著真芝的 雄蕊,然而双丘深处早已习惯被异物撑开,柔韧的身躯并不感到疼痛。
「------好重呢,真芝。」
他知道男人很小心地卸开了体重。要不然身高差距十多公分的真芝若是存心 压在他身上,清瘦的他恐怕连气都透不过来。
「哦,抱歉。」
埋怨不过是掩饰自己的羞赧,男人却不加思索地道歉後撐起上半身,令秦野 心头无端端地掩上一抹惆怅。
「呜------」
真芝的分身缓缓抽出仍处於敏感状态的密蕾。那触感和微弱的湿稠声令秦野 羞红了脸,他强忍著不发出呻吟,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样的他真的好体贴------)
最近做完爱,真芝不再急著推开他,也不再强硬地抽出分身。他采取自然的 降温方式,尽可能不去惊吓到秦野过分敏感的身体,这种贴心的举动让秦野欣慰 不已。
他偶尔会讶异於真芝与过去判若两人的改变,或者为背後的理由感到害臊。
但自己荒芜的心,确实被真芝温馨的爱情一点一滴地渗透了。
过去那种尖刻的讲话方式也转为敬重,却不会给人不自然的感觉。或许是少 了嘲讽和虚张声势的成份,感觉也顺耳多了吧。
比起刻意划清界限的那段日子,现在这种谦让的呼唤方式要来得更有感情。
秦野望著真芝心想:所谓的语言,端受说话者的心所左右啊!
「喉咙痛不痛?身体还吃得消吧?」
偶尔真芝低声下气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会为了格外亲近的距离而小鹿乱撞, 心头涌现一种甜蜜的苦涩。那凝视自己的眼神兼具对年长者的尊重和男性的狂傲, 每每让他被那股魅力给迷得神魂颠倒。
「------我没事。」
他搂住一脸担忧的真芝,把身体和他贴近。明知道这样跟刚才要他离开的举 动互相矛盾,他就是抗拒不了想触摸男人的心情。真芝也没有揭穿他的言行不一, 只是默默回拥著他,让他更是难分难舍。
窗外吹著刺骨寒风的深冬夜晚,爱欲的时刻一旦落幕,肌肤很快便冷却下来。
想到两人相拥取暖并不单单为了这个因素,秦野噗嗤一笑,换来真芝纳闷的 眼光。
「没什么。」
他笑著将嘴唇印上温暖的胸膛,闭上眼睛回溯一年多前的记忆。他绽开嘴角 略带苦涩地回忆过去那个饱尝孤独的自己,和那段彼此擦肩而过的心痛时光,一 双大掌蓦地搭上他单薄的肩膀。
(当时真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的男人。)
最近的真芝温柔得过火。凡事都以秦野为优先考量,倾囊所有爱情灌注在他 身上,仿佛是在弥补自己过去制造的伤害。
此刻也不例外,他用眼神和神情倾诉对秦野的关怀,却谨守本份不做多余的 千涉。尽管如此,那急切想知道的心情仍溢於言表,秦野终於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我只是在想,一开始真的很痛。」
「------对不起。」
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想不到真芝竞尴尬地低头认错,秦野反而慌了起来。感 觉搂住自己的双臂微微收紧,秦野抚慰般拍拍男人宽阔的肩膀,结果换来了更强 力的拥抱。
真芝体温偏高的肌肤散发徐徐热度。秦野过去只知道女性的肤触是怎样,是 真芝教会他这种骨骼都快被揉碎的拥抱和坚硬的胸膛。
「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不是的------」
促成两人情投意合的契机称不上名誉。仅仅为了秦野跟甩掉自己的男人同名, 真芝竞趁著醉意强暴了萍水相逢的秦野,甚至胁迫他维持性关系。
「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以前真的很过分。」
「我都说没生你的气了。」
即使邂逅的契机很差劲也无所谓。不知为何,无论真芝表现得再怎么恶劣, 秦野就是生不了他的气,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曾听说有些人会爱上同性,却从未有过实戚。自己身边没出现过这样的例 子,自然也没有特别的偏见。
之所以能够坦然接受这种惊世骇俗的遭遇,部分原因或许是秦野并不自恋吧。
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容貌和性格平凡无奇,甚至只能说无趣。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年轻了。他不认为有人会无聊到想去染指一个三十多 岁随处可见的男人,再加上他知道对方是拿无辜的他泄愤罢了。
也因此,他一直以为等真芝气消了就会懊恼自己的冲动,自然也会厌倦这段 拖泥带水的肉体关系。
「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也是我罪有应得------可是------」
真芝当时的行径直逼暴君,如今他竟埋首在秦野单薄的胸口,仿佛有所畏惧 地发出颤抖的声音。秦野已经觉悟,就算那双拥抱自己的强劲臂膀诉诸的是暴力, 自己也不可能逃开了。
「真芝------」
梳著男人没有抹发油的柔爽发丝,秦野为自己一时贪玩而旧事重提的行为深 深反省。
就算彼此都知道此刻的拥抱是两情相悦,自己也不该随随便便把过去的帐挂 在嘴上说笑。
(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这不是真芝第一次提出想跟他一起住。
每次都被秦野用软钉子打回票的真芝在病急乱投医之下,三不五时在床上逼 供要他点头。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秦野就会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