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字分为两段,前半段为黑白之城,后半段为不若欢愉。因为想换种写法,中间有会有不通顺的地方,在写完整篇之后会重新修改。两段的风格和内容都会大不相同,前段会极其清淡,而肉戏都刻意的留在后段。如果想要看肉戏的话,请关注下段文字,「不若欢愉。」
黑白之城的故事的房间章节原本有故事交代的,不过后来因为累赘被我去掉了,感觉起因与否对于文中的含义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之后我会加在下段文字的末尾小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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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房间
我与赵涵雪相对坐着,我望着她,她低着头发呆。这是我第一次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将目光停留在她精致的脸上。即使已经与她在同一个公司中共事两年,我依然忍不住要赞叹天底下竟会有这般无暇的美人,若生在古时,只怕又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祸水娇颜。所幸有个对她倍加宠溺的当老总的爹能护得她安稳,免去了无数浪荡子的烦扰。如此一来,她便成了公司中束之高阁的美玉,众人够不着,也就只是远远的仰慕,做做春梦罢了。
但此时,她就端坐在我面前,天仙似的人儿。我不禁要感谢这场莫名其妙的事故,以及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领路人。
从我们恢复意识起,我们就处在这个四四方方的房间中。四周、天花板、地板都是坚硬的材质并涂得漆黑,其中也找不见丝毫缝隙,就像一个立方体的密封盒子。
但又不知道哪里透进来的光,将房间照的通明,映出里面纯白的陈设,一张床,一方桌子,围着四把椅子,以及一个四方的马桶。甚至比监狱中还要简单,而且所有的东西都与地面连接,仿佛天成,即便是床上的被枕也都与床铺连成一体,严丝合缝。我们各自上上下下检查了许久,终于确定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密室,至少我们时下还寻不出脱身的办法。
我们只能各自在桌子旁坐下休息,之后赵涵雪便一直低头,我也就能静静的看着她。至始至终我们都未能有一句交谈,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连自己的想法在这时也显得无关紧要。
第二节 交换
赵涵雪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抬起头来迎上我的目光。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么?或者这一切就是你的计划?」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琴瑟,清灵乐耳,即使是在发怒。
但我其实并不在意究竟为何落到这个境地,生活中公司里也是浑浑噩噩,在这里与在别处没有多少的区别。
何况是与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止住心动的仙子一起。
「我想我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也没有办法解决现下的问题,你觉得呢?」赵涵雪应该也不会认为我会无聊到自导自演这样的一出戏。
「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么?」
我不得不收了收心思,对她报以微笑。「如果你仔细观察过这个房间,就能发现这个房间中的一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所知范围。比如这光,比如这房间的材质。」
赵涵雪微颦双眉:「那又怎么样。」
「这样说来,对于将我们囚禁在这里的人我们现在还一无所知,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单单是因为你,就显得太费周章了。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直到我们找到脱身的办法,或者等到外面的人的营救。」
赵涵雪听后思考了许久,长叹一口气:「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笑着说:「我们想活下去,吃喝拉撒睡必不可少啊,这里至少有床,有马桶,有桌子,唯一缺的就是食物了。」
赵涵雪环顾四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见她一幅扭捏的样子,叫我哭笑不得。眼下能不能活下去还犹未知,竟然已经开始为隐私的事情害羞起来。不知是她的神经大条,还是多年的公主生活太安逸了。可是转念一想,囚禁我们的人既然在房间中安排了生活物品,想必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死掉,而我们也没有选择,能做的只有等待。
但是赵涵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只听她惊叫:「你看,桌子上有字!」
我于是顺着她的所指的地方看去啊,就看见雪白的桌子中央果然写有两个小字。但是字太小,我只得趴到桌子上凑近了看。黑色的小字像是手写上去的,笔锋清晰,分别是冠服两个标准的楷体。
「我想这应该就是提示了。」我抬起头道。
「什么提示?」赵涵雪显的比我还急迫。
「嗯------」我想了想道,「既然是写在桌子上,兴许和食物有关,但冠服两字就有好多解释了。」
我看了看聚精会神的赵涵雪接着说:「冠服啊,自然是戴帽子,穿衣服,当然也可以指的是帽子和衣服,还有大约从商周起,冠服也代表着礼仪和文明的象征。」
「但是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需要试一试。」说完我就自顾着跳上桌子,站稳之后就开始在桌子上走起圈来,一边走一边观察。但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我自能自嘲的笑笑,「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我跳下桌子,又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叠理整齐啊,摆在桌子正中。等了片刻之后,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只见我的外套突然间像是融解了一般迅速的化成一滩,然后逐渐的渗入到雪白的桌面里面,不消一会,我的衣服就被桌子吃的干干净净。而此时的赵涵雪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完全违反我们世界观的景象让我们越发为自己的处境发愁。我对自己被人营救的事情几乎已经不报幻想了。
但起码我们不必为食物的事情担心了。至少在我们脱光之前------因为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摆着一顿丰盛的午餐,三菜一汤,精致小点,足够我们两人填饱肚子。这些都是我的西服外套换来的。
赵涵雪开始时还坚决的不去碰这些食物啊,又或者是不想接受这样的交换条件。即使她故意不去想即将遇到的困境,却难免的要去担心。用衣物作为生存的交换条件,虽然并不清楚安排这个规则的人是什么目的,却也可以想见不论如何发展,也都是她不愿意面对的。但现实不是耍耍性子就会改变的。终究她还是在我的劝导以及饥饿的侵袭下妥协。
我便坐在一旁一面看着她吃饭,一面想着之后的打算。赵涵雪即使是饿极,吃饭也是慢悠悠,十分讲究,显现出优秀的涵养。我也乐得看她慢慢的将食物送进丰润的双唇中,然后轻抿着小嘴细细的嚼碎咽下。樱红的嘴瓣,就如诱人的果实,散发出惹人的香气,我不由的看的痴了。
赵涵雪虽然吃的很慢,却吃的很干净,似乎是想到了往后的日子,不肯放弃一点食物。待她将饭菜吃完,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变的昏黄。看看表,是晚上10点多了。
我打趣道:「看来以后我们都要过着吃完睡,睡醒吃的猪一样的日子了。」
但我的话显然没有分散赵涵雪的注意力,她警惕道:「只有一张床,怎么办啊?」
我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挤一挤------」
「介意------」可惜赵涵雪一点也不喜欢我的玩笑。
我无奈道:「那我只能睡地板了。」
赵涵雪低头抱歉道:「不好意思了。」
「不碍事,床太软,我也睡不惯。」
所幸房间中很温暖,始终保持着和人的温度。我依着床躺下,与赵涵雪互相说了晚安便各自睡去。
第三节 赤裸
之后的日子,每到腹中饥饿难耐时,我便自觉的脱去一件衣物,去换来一桌食物。吃完了便坐着休息,不时的聊上几句。当然不可避免的有三急的时候,那时另一人就背着身坐着,餐桌与马桶各在房间两头,而且方便时,周围就自动开启通风,这样一来,这羞人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问题。在此之外的其余时间,我们都用在琢磨这个房间上。但不论我们如何去研究,整个屋子每一寸每一厘都似乎是全然一块,任何东西我们都没有办法去变动,即便是床上柔弱舒适的被枕,材质也极其坚韧,单单靠我们身上的工具,没有办法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这便不消说屋内的其他陈设了。而且除了桌子上两个字外,我们也未再发现屋子里的任何一处提示,房间主人的意图,尚且无从猜测。这样一来,脱身的希望越发渺茫。
近二十天过去,对于房间里的秘密,我们没有任何新发现。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经换去身上大部分的衣服,只留下贴身的内衣,几乎已经衣不蔽体。这也意味着,赵涵雪也不得不开始更多的分担我们两人的维生,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即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我也无法强迫她这样做,我理智控制自己的不去幻想赵涵雪白皙肌肤,欲语还羞的摸样,用手遮着玉体躲避我的目光。因为当饿意袭来,这一切都随之烟消云散。而且我想事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糟。
虽然我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对于赵涵雪来说,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露出身体,是她怎么也不敢想象的。可是三天没有进食的我,真的很饿了。强烈的空虚感让我觉得空前的疲惫,习惯了衣足饭饱的生活,让我感觉我已经失去了年少时的斗志。我没有力气去争辩,我只想吃一顿饱饭。
我的双手抓起我最后一件内衣背心的下沿,看着发呆的赵涵雪道:「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我想只能我吃点亏,牺牲一下色相了。」
我的话打断了赵涵雪的沉思,她惊慌的摇着手道:「不不,我想------」她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声音已经弱不可闻:「------还是用我的吧。」
她娇羞的样子,惹人的神态几乎要与我之前的脑子里的意淫的景象重合到一起,如真似幻,强烈的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的身体竟然不能自制的产生窘态。我暗骂了一声色鬼,连忙坐下,好让桌子能挡住我的身体,避免出丑。又一面装出坐等饭菜的摸样道:「那麻烦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转过头去。」
赵涵雪嗔道:「不必了,就算不让你看,你也会偷看。」说完便转过身去。
赵涵雪此时也只外穿一件轻薄的雪白衬衫上衣,下身着一条宽松的深蓝色牛仔裤,赤着洁白的玉脚,映着墨黑的地板,显得分外无暇。不消一会她就解开衬衫的纽扣,衬衫慢慢的从她的身体蜕下。轻柔的布料滑过她的肌肤,露出圆润的香肩,几缕青丝跳脱衬领的规束,翩翩而下,顺着粉嫩的颈,散落在凝脂般的背部。纤长的粉臂没有一丝赘肉,仿佛精美的艺术品。在房间的光线下泛着莹莹的亮。衬衫脱下,里面是一件粉红的吊带背心,帖着身体,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整个躯体顿时散发出勃勃青春的气息。令人遐想。这里已经时女孩平日里外人不可侵犯的圣洁之地,竟让我这样放肆的欣赏,我不禁有些飘飘然。
在我遐想之时,赵涵雪已经转过身来,手中的衬衫已经整理整齐贴在胸口。赵涵雪近到桌前,不舍的将衬衫轻轻的摆在桌子正中间。但桌子却不顾及这些,衣服一与接触,立刻如水般化开,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桌的食物。
房间的主人似乎早已经猜透了人的心思,现代社会下无忧无虑的我们在第一次享用过衣物换来了美食之后,便已经很难抗拒饥饿的侵扰。我虽然这样想着,但手底嘴中却已经塞满了食物,就连教养极好的赵涵雪,此时也有些失了淑女的风范,大口的吃将起来。不一多时,满桌的丰盛便全落入我俩的胃中。
自从这之后,赵涵雪似乎是丢下了一些思想包袱,变的活泼了许多,对我也不如开始那样保持着明显的戒备。毕竟也是20出头的小姑娘,受不了太严肃的氛围。即使是这样的困境,也遮掩不了她的天真。
可惜该来的总会来,到了第三十天,我们几乎已经落得山穷水尽,而房间依然没有向我们透漏他的秘密,但我们从头到脚,却都只剩下堪堪遮体的亵衣。特别是赵涵雪解去了束胸后的显露出的傲人胸脯,被文胸紧紧勒住,呼之欲出的两团丰盈被压得无路可退,在胸口挤出深深的长沟,让人倍感窒息。
每每我自觉不自觉的被那两只雪白的玉兔引去了目光时,身体与精神就要同时受到严酷的摧残。也难怪赵涵雪拥有这样的资本却要时刻遮掩着。不论哪个男人遇见这般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可人儿,都会春心难抑的。
但与这窘境相比,我们却又将面临初来时所遇到的问题,饥饿。虽然我们都还余留下最后的一道防线,但即使是暂时的解决了今天的问题,却同样无法避免不久之后的我们将要饿死的命运。
今夜临睡前的晚安,却更像是各自的道别。虽然我本能的意识到这个房间的生存游戏不会仅仅止于如此,但接下来的游戏规则,恐怕是我与赵涵雪都无法接受的。我靠着床边,房间中光线昏暗,我半睁着眼,脑子里胡乱的想着,默默的等待困意。朦胧中,我似乎感觉封闭的天空忽然打开了窗,世界空旷而明亮,人们自由而疯狂。
第二天清晨,我和赵涵雪各自在浑浑中醒来。我们都惊奇的发现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黑白的世界。原来的诡异的黑墙如今全都变的如琉璃般透明。可以清清楚楚的透过墙,看见外面。可以发现,我们处在一个广阔的空间里,天空是纯粹的白色,看不见尽头,地面是深邃的黑色,望不到边际。在视线所及范围之内,规则的分布着一个又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有的像水晶一样剔透,有的和地面一样漆黑。这些分明是一间间囚困的的屋子,就像我们一样。
最近的几个房间距离我们也不过四五十米,可以清楚的看见房间里都各自住着一对男女,男女们都赤裸的交叠在一起,摆着各种的姿势互相苟合。女子们都芳华年少,面容姣好。不论在哪里想必都是男人们众星捧月般的珍宝,被众人爱怜。
但此时却毫无羞耻的在无数人的目光下淫荡的扭动身体啊,在男人的胯下承欢。房间中色欲迷乱,似一幅幅淫靡的春宫图,冲击着人的心神。面对这样的景象,即使是我六腑空空,体虚神乏的身体,也不禁的血脉贲张起来。而赵涵雪则早就惊的将头埋入枕窝,默不吭声。
我想这就是房间的主人设计的下一个游戏------
第四段 选择
尽情的欢合,忘却所有顾忌,不需遮掩,不需羞耻。肉与肉间的碰撞,就是活下去的交换。这便是现在这个黑白分明的世界所告诉我们的游戏规则,妥协或死亡。
蒙在被窝中的赵涵雪,正瑟瑟的发抖。我能隔着包裹着的厚厚的被子,看到她的恐惧。我想她并不是在恐惧死亡。因为如果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时候,纯粹的绝望反而能让人变的无所畏惧。但当死神的密室开了一个小口,使得你有了生的选择之后,即使希望再渺茫,条件再苛刻,人都无法去忽视它的存在。况且是活在当下,毫无信仰,麻木求活的我们。
不得不说,是生的希望,让她恐惧。
我走到床边,慢慢的坐下,头靠着床缘,默默等待她平静下来,远处的男女依然在疯狂的蠕动,如缠身的恶魔,时刻提醒着我交换生命的代价。虽然我明白她为何恐惧,却想不出可以劝慰她的话,因为此时此刻我也没有理由说服我自己。原来我以为浑浑噩噩的生活,其实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没有激情,没有理想,除了肉体依旧运转。我仿佛是一缕无心的魂魄,每日默然的注视我的躯壳。没有生下去的借口,却也没有寻死的理由,如此一天又一天。在初初落入这个牢笼的那一刻,也是如此。赵涵雪的美丽,天真都让我神往。可我们之间却有着太大的鸿沟,甚至于我从来未有过试着一亲芳泽的心思,即使她的再完美,对我来说都似雾里看花,除去惊叹,却也未在心底留下痕迹。但如今,就如摆在眼前的生与死一般,如此鲜明的抉择,让我不得不去正视,不得不去思考。我无法停止思考,除了不停的向自心追问答案,我别无它法。到最后,我的脑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充斥着各种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在它们的拷问下,我像是逃避般的昏睡过去。
直到我被一股微凉的冷意惊醒,发现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变的灰暗。我爬起身,发现赵涵雪已经从床上起来,现在已经坐在房间一端的餐桌前。她面对着我蜷着身体,低头一动不动。浅浅的光落下,穿过她的长发,长发遮着脸,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却能感觉到她的颓废。在过往的日子里,即使是再难,再不安,赵涵雪都能藏的很好,之前我们被夺走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的隐私,只当是玩笑,可以无关痛痒,听起来也并不会那么糟糕。但现在不同,砝码加重,我们需要无耻的求生。如果妥协,我们便将失去人格上的贞洁,这比肉体被强暴被玷污更让人惧怕。
我不知道赵涵雪的选择是什么,但不管如何去选,似乎都有人会死去。无奈我只能在赵涵雪对面坐下,注视着她无助,让人怜惜。
我现在有三个选择,一个是与赵涵雪一起静静的等死,为我们的贞洁殉葬。又或者乘着还有力气,上去将赵涵雪强暴,先将命保住,然后等待房间主人的下一个游戏。当然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我先找个东西自杀。既然这个房间游戏是一步一步的圈套,引我们走向深渊。那么如果在游戏结束前,有一方先丧生,这个游戏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赵涵雪也有可能获得自由。既然结果明确,我便可以理清思路。等死自不必说,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在等死。那么自杀呢?我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用来了断,即便是坚硬的地板,也是有着一定弹性的,如果你用力的踩在上面,还会发现地板可以将你弹起来。我终于明白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怎样一个境地。这样一来,我只能求赵涵雪想办法把我的脖子折断了。
但房间的主人却失去了耐心,等不及我们彷徨。屋子内的温度一改往日的温和,变的冰冷。虚弱的我们赤裸着身体,自然是抵挡不住,寒冷的侵袭下,赵涵雪已经缩成一团。我忍受不了这样的赵涵雪,是如此叫人心疼。我站起来走到她近前道:「变冷了,先躺回床上吧。」
可是赵涵雪没有任何反应,却反而缩的更紧,仿佛这样便能隔绝寒气。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可怜小猫,我不由的想去抚她的头发,让她安心。
可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她绸缎似的柔荑时,她却惊恐的蹦了起来。瞬间跑出好远,贴着墙叫道:「不要过来,不要不要,不要!!------」她沙哑着嗓子,声音凄惨,充满了绝望。
面对这样的她,我顿时有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中里迸发出来,这是一种陌生的情感,却来的那样猛烈,片刻间充满了我的大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无法控制的冲向赵涵雪,三两下便捉住了慌逃的她,将她拦腰抱起,她的四肢在控制疯狂的挥舞,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刺入我裸露的肉里。我顾不得疼,只快步迈步到了床边,拉开被子,将赵涵雪塞了进去,又用被子将她紧紧裹住,但赵涵雪依旧在挣扎,我不得不隔着被子将她抱住,我用尽了我的力气。直到她渐渐的停止疯狂,安静下来,而我也几乎精疲力尽了。
我见她不再挣扎,便开始说话,虽然隔着厚厚的被子,但我想她应该可以听见。
「从我们被困在这个房间开始,就注定了要有所牺牲。」
「也许是付出生命,也许是为了求生而向心中污秽妥协。」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我感觉到生命中如果有了美好。」
「于是有了希望,不论是活在,还是死去。」
我第一次感觉我的生命有了意义,就算是徒劳,却也使我感到希望,让我欣喜,我几乎迫不及待。
我慢慢的松开赵涵雪,被子下她一动不动,但能从平稳的呼吸上看出,她已经冷静下来。我从床上下来,再次环顾这个房间。依稀能见到周围房间灯火明亮,桌子上都摆满了丰盛的食物。房间中的光线似乎能配合着其中人的情绪,肆无忌惮的欢愉,脱离束缚的极乐,房中的人越兴奋,光就越强烈。炫白的光照得他们的房中如同白昼一般。而我则守着这片黑暗和冰冷,不让外面的光进来。我已经很虚弱了,即便是没有刀子和绳子。房间中的冰冷也会让我很快死去。
「我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了理想,没有了希望,甚至生命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现在只剩下了这身皮囊。」
「如果能用这个皮囊去换些什么,我会很高兴。」
「如果我先死了,这个游戏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或许你就能脱困。」
「哈哈,我已经够了。不管如何,我也想试一试。」
「但你却不行,你还有未来,你的美好。就算是给我最后的施舍。」
「我希望你能活的很好。」
「你明白么。」
我是真的累了,朦胧中如堕云端,身裹着云彩,头戴着云霞。柔软的白云载着我,鸾鸟紫凤相伴左右,仙乐饶耳,仙香沁鼻,好一幅天堂景色。
这样想来,我便是已经死了吧。
看这天堂摸样,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没有烦恼,没有苦愁,不为生活忧郁,不为未来奔波。
只是冷清了许多,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
是了,是我心里还有一人。
赵涵雪。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这般想着,竟真的在耳中隐约听见她的声音,似乎是在呼唤,呼唤我的名字。
原来她也没有逃过这厄运。
也好,与我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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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段 贞洁
沉沉梦中被哭声惊醒,意识依旧一片恍惚,眼睛睁不开,只感觉到被融融的温暖紧紧包住,这样踏实。连做了几个梦之后,我又昏昏睡去。
再到醒来,微微睁开眼,就见到了侧边的容颜。她紧闭着双眸,眉头微皱,长长的睫毛上还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随呼吸轻轻颤动。发丝凌乱的散落在额头与脸颊,嘴唇浅浅的抿着,神色疲惫,她已经累的睡着了。而我发现我正被她娇嫩的身体紧紧搂着,鼻子里能闻到她身上幽幽的少女芳香,她纤瘦双手环着我的腰,无暇玉体毫无保留的紧贴我,使我能感觉到阵阵的温柔,我不禁想去拥紧她,慢慢的将赵涵雪抱在怀里,用手去抚她的青丝,生死一梦之间,我又见到了这位可人儿。
许是我的动作扰醒了赵涵雪,她双手缠的更紧了,却不说话,只是将头埋到我胸口。像是受惊的小鸟,又似撒娇的小猫,我与赵涵雪从未如此的亲近。我知道是我的付出换得了赵涵雪的真心,阎王门前走了一遭,终究还是没有死成。想来是我心里还有不舍,不知是放不下赵涵雪,还是受不了一个人孤独。如若不然,今时怀中美人,又是另外光景。
我们互相拥抱,倾听互相的呼吸。
黑黑白白这般世界,大大的世界中有两人。
本是两人的世界,小小的世界中是我们。
怀中的赵涵雪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如水,轻声说道:「要了我把。」
我听完笑笑:「我知道你感动,可感动和爱不同,我可以为你牺牲,换做别人也可以。但你若爱了一人,就不能同时去爱别人,即使你再感动。」
「你明白吗?我所希望的是你幸福快乐,仅此而已,不是你施舍。」
赵涵雪道:「那你爱我吗?」
我道:「爱。」
「那就够了。」
我再要说话,赵涵雪的樱唇已印上了我的嘴,猝不及防下,顷刻间满口芬芳,她柔滑的舌头生涩的闯进我的齿间,一头和我的舌头撞在一起,如可口的果冻,多少香甜一瞬涌入我脑海,将理智冲的七零八落。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赵涵雪紧紧拥住,她娇嫩的身躯变得如火般滚烫,灼烧我的皮肤,我的脑中此时便只有赵涵雪一人。她眉宇含羞,眼沁温情,小巧琼鼻微张,颊边的红似晚夕的霞,衬着玉白的肌肤,她的一寸一寸都美到极致,让我再移不开视线。我伸手去轻抚她的脸,她的颚,她的颈项,她的玉锁,再触到她丰盈的胸部,她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急促的呼吸,让幽香的吐气浸入我胸肺。隔着胸衣,我轻轻的用手托着那洁白的玉兔,微微一抓,它们就调皮的从我指尖溜走。轻轻拨开胸衣,两只玉团便欢快的脱开了最后的束缚,将两只慌羞的粉红樱桃暴露在我面前。我忍不住要将它们含在嘴中,用舌头去尝它们的味道。有牛奶般的香润,红果似的清甜,莹莹似仙果,叫人回味无穷。我的舌头惹得赵涵雪阵阵的娇喘,她深情的将我的头抱在怀里,我的面颊深深的陷入她的胸口,一呼一吸间都满是她迷人的体香。我的双手胡乱的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指尖滑过绸缎般的肌肤,每一寸都散发着少女的气息,初初动情身体,像是半掩的闺房,让人神往。这妙人的感觉,让我心意阵阵的激荡。
我的手最终还是探入了一片幽谧的芳草地,拨开疏疏的草叶,就能见到桃花源。赵涵雪轻吟一声,用双手抱紧我的脖子,何曾想到她那从来无人及手的秘密花园此时正被我肆意的挑拨。我感受着她火热的胸口,甚至能听到她阵阵的心跳。摩挲间,手碰到了一颗温软的豆丸,豆丸已被沾湿,滑嫩无比。我用手去捉它,竟拈不住,像顽劣的精灵,每每都能逃脱开去。直惹得赵涵雪的身体不住的扭动,娇声不断。我早已贲张欲裂的下体,在她摆动的双腿间不时的被触碰,一波一波的快感如强烈的电流,让我几乎要到了爆发的边缘。我迫不及待将她压在身下,用手去分开她的玉腿,好让出那方仙雾弥漫的幽径。
终于到了这一刻,赵涵雪正半咪着双眼,慵懒的靠着枕头,剪水的秋眸含着一丝妩媚,一丝羞怯。如丰韵的美妇,流露出动人的魔力。我将蓄势待发的铁杵轻轻的抵在花园门口,又俯身去吻美人的芳唇,她激烈的回应,舌头交缠间,便是满嘴的香津。激吻中,我下身轻轻的用力,便借着洞口的清泉探入那窄窄的处女地。却在洞口被一片柔韧的皮膜拦住了路。赵涵雪不由的全身一紧,牙关欲要放下,却用不感用力,只发出含糊的呢喃。
「我来了。」我轻身说道。
赵涵雪不说话,只合住了嘴,微抿着双唇,深情的看我。我会意的点头,渐渐在下身加了些力道,缓缓的推进,但皮膜十分坚韧,不易刺破,而赵涵雪明明吃痛,却将身体弓起,来迎合我的进入。见她摸样不禁叫我心疼,可惜欲经人事,必要这样走着一遭。
我只得低声唤她:「涵雪,长痛不如短痛,你吸一口气,忍一忍就过了。」
她微微点头,默默吸气。好在之前试探,已经大约知道皮膜的深浅,我见她准备好了,也便含住力气鼓动身体,双手紧紧的扶住她的双肩,猛一发力,下身骤沉,顷刻间铁杵已经刺破那层障碍,深入到秘境中去。皮肉撕裂的苦,也教初为人妇的赵涵雪痛的惊叫起来,她的双手环着我的背,颗颗指甲也都因为紧张深深刺入肉中,我低头去吻她的眼角的泪珠,让她慢慢的放松下来。好在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多时,赵涵雪便示意我可以继续了。
我于是慢慢的动起来,怕她再痛,只在径前浅浅的尝试。待到赵涵雪缓过了疼痛,渐渐有了感觉,能轻轻的迎着我动。我才加大了力道。
越是深入越是艰难,本是温软的肉壁却从四面八方倾轧而来,几乎要将下身绞断。一次次,一寸寸,如寻宝一般,幽深处遮遮掩掩,与你玩起了迷藏,待你寻见一丝甜蜜,又转瞬从眼前溜走,云行雨施里,我们尽情欢合,互相品味,互相倾心,每探入一分都有新的惊喜。
赵涵雪似是尝到了云雨了乐趣,已忘情的呻吟起来。只见她绛唇微张,媚眼如丝,纤纤蛇腰在交合间扭动,雪白的藕臂懒懒的垂于胸前,将那两团丰盈挤得越加饱满,随着身体的碰撞泛起炫目的波浪。
此时此刻我们忘却了所有,脑中所想,眼前所见,皆是彼此。我们相伴着一层一层攀上高峰,在那巅峰上,交融在一起。未有一刻,我们这样近。
第六段 天黑
爱欲的欢愉让我们沉醉,我们忘乎所以的去拥有彼此,直到筋疲力竭,沉沉睡去。
等到醒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涵雪还在枕侧睡的正甜,我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此时除了肚中依然空空如也,身体却再无一丝疲惫,精神也格外的好,全然没有因为之前与涵雪透支般的交合而让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彻底垮掉,反而感觉到全身上下都融融的暖意,仿佛每个细胞都充满着活力。这让我不禁去怀疑这个房间在我们昏睡的时间里,对我们做了什么手脚。
为了不吵醒睡梦中的涵雪,我小心穿上了仅存的内裤,从床上下来。却发现,房间里的桌子上正满满的摆着各式精致的碗碟,而其中则盛放着一道道丰盛的佳肴,并腾腾的冒着热气。我想这些就是我们初尝禁果的回报。但我很难想象我们两人在忘情云雨只时,房间的某处有一双眼睛正时刻的关注我们,注视着我们的疯狂,我们的赤裸。我甚至有些愤怒,可这些愤怒又无处可去,因为我至今也对这个世界未有丝毫的了解,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何有这个世界,做这些是为的什么,只是为了玩乐?还是有着其他的秘密。面对这些,我不免烦躁起来。于是我索性不去想它,坐到桌子前,,低头猛吃起来。
人总是得到一些,又失去一些。想要得到,便要失去。想要失去,却又偏偏得到。也许人生总是得少失多,又或者反过来。
一直到涵雪醒来,我已经撑得说不出话了。只看见她将全身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的看我。
「懒猪,起来吃东西了。」
涵雪使劲摇头:「我不饿,外面太冷,我不起来。」
我笑道:「哦?你再不起来,我就钻进去喽?」
涵雪一愣,随即嗔道:「你这坏蛋,就会欺负人。」说着已经从被窝中出来,既然已经互相拥有了彼此,涵雪也就不再遮掩自己,索性大大方方的向自己选择的伴侣展现自己的美丽,我不知道涵雪是否爱我,甚至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是否就算是爱,或者仅仅只停留在钦慕。但这一切其实都不重要了,我们经过的那些,即便不算是爱,却已经值得我们去细心的珍藏。暖暖的灯光下,映着她莹润的肌肤,在激情过后,更添上了一抹血色,像是氤氲的霞光做成的披纱,让她看起来更加动人。在被窝中这一会,她已经将内衣穿上,粉红的绸料,衬着丰盈的躯体,与之前青涩的少女姿态不同,现在的涵雪更像是一位柔情百转的绝色少妇,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我不免又回忆起之前的激情时刻,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某个地方又英姿勃发起来。但考虑到涵雪初经人事,身子疲乏,性事不宜过于频繁,只得暂且忍住将欲火压下。我起身把她迎到桌子边,相对坐下。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心中感叹,在一个月前同样的情景时,哪会想到,这般仙女此生竟然能够拥入怀中。
见我饿狼般的样子,涵雪许是害羞,只埋头吃饭,不敢看我,秀发垂落,遮住半张娇颜,却更添风韵。我已经吃饱,也乐得扶着下巴静静欣赏涵雪细嚼慢咽的摸样,仿佛是丈夫妻子家中用餐,妻子做菜,丈夫洗碗,说不出的惬意。只是这里不需要为这些琐事去烦心,即使是吃完的剩菜,也因为房间的关系,会一直保持着新鲜的状态,甚至会保持着干好入口的温度,不用去管他。
不多时,涵雪吃完将餐具摆下。将头发轻轻拢起,对我微微一笑。我本打算借着饭后闲暇与涵雪聊些以后的事情,毕竟两人关系更近,能说的事情也多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有顾忌。但所谓保暖思淫欲,刚刚压下的欲火,却在此时又冒出头来,并很快烧到了我的大脑,之前的打算顿时被灼热的火焰烧的干干净净。涵雪还未来得及将嘴角的甜品碎粒拭去,那鲜嫩的樱唇便迎来了我的虎口。我自问不是一个放纵的人,也很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但不知是因为世界的压力,还是因为终于确信了这份拥有。总之我已经迫不及待。涵雪的唇上带着点心的清甜以及琼液的芳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我的口中充满了说不出的美妙感觉。他们一股脑拥入我的神经,像是火油浇入烈焰,这种刺激的回馈让我疯狂。
而此时的涵雪也抛却了害羞,激烈的回应着我的深情。她的柔若无骨的娇躯跌入我的怀中,四肢紧紧的缠上我的身体,几乎让我窒息。我们相拥在一起,从饭桌到床上,身上的遮羞布在穿上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之后又很快脱离了我们的身体,两个火热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似乎要将空气也点燃。我们疯狂的索取,肆无忌惮的去侵略对方的每一寸肉体,每一分灵魂,直到再不分彼此。
我不记得我们互相要了多少次,只觉得越做身体里越能涌现出一股澎湃的力量,这种力量驱使着我们,将爱欲推至巅峰,去体味那极致的快乐。那刻犹如灵魂出窍,升仙入神,各种画面不停浮现,在顷刻间流转,想要抓住,却又像是雾中观花。迷迷茫茫,恍恍惚惚,沉醉仙梦中。
激情退去后,我们拥抱着喘息。涵雪将脸贴在我胸口,余温滚烫。我温柔的拈起她的发丝,在手中把玩。如此激烈的交欢过后,我竟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只觉得身体和灵魂得到了无限的满足,使我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我们正处于浓情不化的时候,不经意间抬眼,我却发现了房间外的世界异样的变化。只见白茫茫的天边,似是黑云笼罩,浓重的黑色有如活物,已将天空吞去一块,目极之处看不到黑云的头尾,也看不清黑云里面的世界。黑云不知从哪里来,什么时候出现,只隐约能感觉到,它正缓缓的向我们而来。
涵雪发觉到我的沉默,便顺着我的目光去望,看了半天又转头问我:「你在看什么?」
「你看不到么?天边的黑色。」我惊讶道。
「什么都没有啊,我只看到白色的天。」
「怎么可能,那么大片的黑云------」我连忙用手指出黑云的方向,再定睛看时,却发现黑云已经不见踪影,只有纯白的天空。
涵雪娇笑道:「许是累的,让你看花了眼。」
我被逗乐「还不是你着小妖精害的。」
涵雪嘟嘴不依,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
我又看了一眼外面,依然什么都没有,只好无奈道:「好吧好吧,是我不好,你是我的天使。看来我是真的累了。」我笑着摇摇头,便抱紧涵雪,闭目休息。
我很快就睡着,梦中,我在无垠的沙漠中行走,天是白色,地是黑色,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空旷的世界中只有我一人。我努力去想我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却不觉一转眼我竟已在拥挤的人群中。人群像沙漠中的河流缓缓向前,长长的队伍看不到边,只是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斗篷,蒙住大半的脸。我叫住一人,想要问路。话还没有出口,他却先说话:「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在找人,请不要打搅我。」这人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将目光看向前方。我再去栏他,却挡他不住。心急中脚下一绊,我重重的摔倒在地。起身后身边的人群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沙漠中又只剩我一人。在无垠的黑白中。
我无奈只得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竟发现前方的天空像是被泼上了墨水,就如之前见到的那般,不同的是,那片黑云已经压到头顶,并迅速向我逼近,这使我本能的转身奔逃。我不明白我在怕什么,只一味的奔跑。但可惜这样做只是徒劳,黑云很快就赶上了我的步伐,将我吞没------
猛然间睁开眼,在噩梦中醒来。我惊魂不定,涵雪睡在旁边,天空依然纯白,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那个莫名的梦除了给我带来一身的冷汗以外,并没有留下些什么。可是我却不能停止内心的悸动,梦中的一切一幕幕在眼前晃过。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让我如此不安,我不由的再去观望这个这个我生活了近两个月的奇异世界,黑的地,白的天,以及那些不知是否存在的世界创造者。
我突然察觉到这个房间的一面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件东西,它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中,却又好像从开始就已经存在。那是一扇门!!一个房间本该有门,但这个房间比起居所更像是一个囚牢,是否有门也并不重要。门代表着出口,代表着自由,是我们逃离这个世界的必经之路。我与涵雪曾经那么向往的东西,如今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但我却感觉到恐惧,这扇门比起自由的出口,我觉得更像是吃人的巨兽,在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撕咬我的血肉,那敞开的门洞,在我眼中无限放大,放大!!
门,开了。
尾声
这扇门在此时显得如此的突兀。至少我不会相信这是创造者与我们玩腻了,所以开的自由之门放我们回到自己的世界。联系起之前奇怪的梦,以及那片若有似无的黑云。我的心底不由的生出一丝不安。我已经遥遥的看见离我们不远的那几个房间中人们,陆续的从房间中走出来。先是男人,然后女人轻轻的跟在身后。男人高挺着胸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雄壮一些,女人则像是仆人一般,卑微着身体,缩在男人身后。男人们从房间中出来就四处的张望,像是寻猎的狮王。其他男人们身后的女人就是他物色的猎物。
我突然想起最初写在餐桌上的「冠服」两字,其中的一个意义就代表着礼仪。人类之所以能与飞禽走兽区分开来,缘由也无非如此。这也是从始至终游戏的主旨。人们被剥去的遮羞的外衣后,又被夺去了信仰与礼仪,沦为赤裸的本能的与豺狗野鸡并无二般的生物,就如眼前的这群人。
最先出来的男人大多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猎物,他们带着自己的女人,向着其他男人身后的女人走去。两个男人相遇,自然是谁也不让谁,他们都强壮有力,有着十足的自信。他们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中,光靠嘴去说去评理,任凭你舌灿莲花也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原始的反而最实用,弱肉强食,谁的拳头大,谁就能主宰弱者。
他们也是这样做的,距离我们不过百米的地方,两个男人交会并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人技巧明显强过另一人。几下将人按倒,硕大的拳头砸在倒地人的头上,任凭他尽力挣扎,苦苦哀嚎,也无济于事。头被打破,滚烫的血液从伤口上流出染得满面鲜红,显得分外凄惨。几下拳头落下,倒在地上的人很快停止了挣扎,头歪过一边,鲜血顺着滴落下来,在漆黑的地面飞溅开来,仿佛无情的战争之后,焦土上盛开的红花,凄美绝伦。这种交锋快速而直接,残酷且蛮不讲理,却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下显得最适合不过。
胜者检查了一下,发现那人已经昏死过去,便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失去庇护的女人面前,用手去抚摸她的脸。男人的拳头上犹还沾着鲜血,在女人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殷红的血迹。女人美丽的脸上全无表情,既没有悲愤仇恨,也没有哀伤绝望,只有如水的平静,似乎结局就该如此,男人被打倒,自己沦为予卖的货品,变为他人的财产。任由胜利者沾满自己男人鲜血的双手肆意的蹂躏自己的身体。自尊在此时是多么可笑的东西。
男人显然并不满足于此,在玩弄一番以后,又将目光看向其他战场。其他人的战斗也基本进入尾声,胜利的人各自检视自己的战利品,有甚者更是在大家的目光下便开始享用女人。女人在他身下承欢,一次次撞击中莺燕声鸣,躺在染血的战场中浪叫。
男人环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新的目标,就在不远处,那是一对势均力敌的双方,其中一位最终获得了胜利,但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几乎失去了再战的能力。但她获得了新的女人,一个美艳绝伦的风韵女人,有着傲人的胸脯、白嫩的皮肤以及漂亮的长腿。可惜他还来不及享受胜利的战果,便要被更强的人打败。他的眼里充满了绝望,想要下跪求饶,但显然无济于事。只能在强壮男人的目光下瑟瑟发抖。眼睁着看那硕大的拳头举起,惊叫着抱头痛哭。
但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他停止哭喊抬头看去,却被艳红的鲜血浇得满脸。映入眼中的是强壮的男人举着拳头,一脸愤怒,满是不甘。他身上的肌肉被怒火烧得不住颤动,看上去威武难挡。但他的喉咙却被划开了长长的口子,鲜血不住的涌出,带走他自信的力量。一个女人站在他身后,手染鲜血,一脸的满足。
我已经不敢看下去,这个世界简直变成了炼狱,贪婪,色欲,疯狂,残忍遍布其中。这就是游戏者的目的吗?造就这样一个罪恶的源头,任由其中的人展现他们的失去束缚欲望,互相撕咬,互相吞吃。而我已经落入了这个炼狱,残忍的血腥扑面而来。
那些谨慎小心的人。在强壮的人厮斗之时也在悄悄的物色自己的猎物。甚至有三两个人结成的队伍,在互相交头接耳,他们不敢去触强者的霉头,便将注意打倒其他的人身上。已经有人注意到我所在的房间,是三个瘦弱的男人,他们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聚在一起,并没有带上他们的女人,而是径直向我的房间走来。
涵雪缩在我身后,将身体包在被子中,眼中全是无助。我知道我将面临一场困难的战斗,而武器只是我的双手,也许还有我的牙齿、以及我身上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我要保护我的涵雪。我像一个真正的战士走出门去迎上了那三个男人。
他们比不上那些强壮的男人,没有强壮的力量,却更加狡猾。他们显然明白我的心意和决心,眼神中带着戏谑,并不着急。他们两个人分别站在门的两边,几乎贴着墙。一个立在我对面,三人在门前围成品字,将我包在中间。他们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左右的两人都站在我的视线边缘,这让我顿时压力剧增,我不得不将精神高度集中以便我能不去忽略注意任何一人的动作。如果可以后退一步,我就能节省更多的精力,但我不能这么做。否则就是引狼入室,失去最后的地利。
他们见我并不上当,三人便向我欺近,在靠近的时候故意将步子错开,你一步我一步,慢慢的前进,并渐渐的加快步伐。我知道,最难的时刻来了,我打起十二分的注意。要将一个人迅速制伏,要害的击打是最简单的捷径,但我发现他们三人却都将要害保护的很好,除了那双眼睛。我想着就是我最后的机会。就在他们距离我只有不足五米的时候我大吼了一声,冲向其中一人,想出其不意先打倒一人,我紧盯着他的目光,强狠下心,想要伸手扣他的眼睛,但瞬息之间,我却没有察觉那目光里的嘲笑。
当下他立刻想也不想,便向后一跳,一下脱离了我的蓄势的全力一扑。我明白我还是掉入了他们挖好的陷井,原先的计划失败,也就丢了先机,虽然很快勉强站稳,但愤然转身后,马上就挨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拳头。我顿时眼前一黑,眼前冒花。几乎已经站立不住。但这显然没有结束,雨点般的拳脚,接踵而来,我几次挣扎的想爬起来,却被一人死死的压倒在地上,我的脸贴着漆黑冰冷的地面,我的血从身上流落在它上面。身体越来越重,我感觉我似乎渐渐的被它包围,沉入冰冷的地面中,黑暗压来,不堪重负。
朦胧中我听见凄惨的尖叫,放纵的高喊,无力的啜泣和泪珠轻轻的滑落,这就是炼狱世界中的主旋律。全身无处不痛,骨头似乎被打碎,让我像一滩烂泥一般。我强睁开眼,就见到我的涵雪正被一个罪恶的躯体紧紧的压在地上,他丑陋的蠕动,是那样不堪。涵雪洁白无瑕的玉体上满是殷红的抓痕,那一对饱满的胸脯正被一双肮脏的手无情的揉捏。她无力的躺在那幅躯体身下,不住的颤抖。身下圣洁的幽处不知经过怎样的蹂躏,雪白的玉贝被恶狼肆虐的鲜血淋漓。那个畜生却依然疯狂的耸动。我目眦欲裂,不敢相信那是我的珍爱的涵雪。往日的俏皮开朗,妩媚多情,在这炼狱般的世界中烟消云散。她那头黑亮的秀发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颜,我却能仿佛见到她默然的眼神。
我从没有过如此的憎恨,憎恨这个世界,憎恨这些人,憎恨这残酷。愤怒,仇恨,在这一刻被熊熊的点燃,化成了滔天的巨焰,从我的心底喷涌而出。它们化成了莫名的力量,冲进我的血脉,撑起这幅骨头都被打碎的身体,我摇晃着站起来,眼中只有丑陋的他们。
他们发现了身后的我,脸上还带着放肆的笑容。我用尽全力的向着压着涵雪的那人扑去,而他还沉浸在色欲之中没有发觉。另外的两人也显然因为疯狂的性事而变的疲软。我成功的抱住了他,此刻我惊讶我竟然如此的有力,我的双手仿佛铁箍,紧紧的将他抓住,我将他翻过身来,见到了他令人生恶的面孔,以及他的喉咙。
耳边是尖厉的惨叫,带着惊恐,带着绝望。多么美妙!!嘴里是滚烫的鲜血,带着一半的苦,一半的甜,多么美味!!
我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离,是生命吧?但我并不需要了。我只要能搂着涵雪,一起离开这个无情的世界!!
小记:
睁开眼,我发现我躺在自家的沙发上,耳边是钟表的滴答声。脑中乱成一团,许多陌生的画面从眼前一闪而过,像是一个又长又怪异的梦。我从沙发上起身。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两点,我才记起自己还没有吃午饭,肚子已经空空如也。老婆应该是见我睡的正香没有叫醒我。「在房里吗。」我于是一边向卧室走去,一边唤着老婆:「涵雪!涵雪!!」
推开卧室的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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