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青烟从林海手中的烟卷飘起,到了半空中,渐渐散去。"记住明天换衣服。男人没女人照顾还真不行,笑笑一生病,看你变得多邋遢,胡子刮了没有?"梅吟雪抱着一摞刚熨好的衣服从卧室走出来。
"怎么学起抽烟了,你是大夫,又不是不知道抽烟不好。"梅吟雪过来一把夺过林海手中的香烟,掐灭了,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男子汉要坚强,你可是我们母女的靠山。看看,这阵子又瘦了。"梅吟雪关切地注视着林海。
"妈,你也瘦了!"
"是不是还没有消息?"梅吟雪眼神中有一丝渴望,又有一丝躲避。
林海点了点头,两眼盯着正播着广告的电视屏幕。
"电视上,报纸上都登了广告,两个多月了,白天我又打电话,还是没信儿。我估摸着我那岳父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话一出口,林海便觉后悔不迭,余光中瞥见梅吟雪身子一颤。
"不------"一声尖叫,梅吟雪头一窜,堪堪就要倒下,幸亏林海眼疾手快,一把抱在怀中。
"妈,怎么了?"
"没事儿,笑笑,我在和咱妈说话。"看着怀中的女人脸色发白,鼻息也没了,林海慌了,赶忙把梅吟雪平放在腿上,左手掐住女人的人中,右手解开女人衬衣上的第一道扣子,松开了文胸,隔着衬衣在女人的胸口按压起来。
软玉温香抱满怀。虽然再过两个多月,怀中的女人就五十岁了,但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身上刻下多少印记,依然拥有魔鬼般诱人犯罪的身材和如少女般吹弹可破的肌肤。阵阵幽香透鼻,半敞的领口遮挡不住两座高耸的洁白滑腻,甚至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座峰顶上的那粒嫣红。
林海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把目光移开,却不由自主地不时偷瞟两眼。小腹中一股火苗腾起,林海在心里骂自己"卑鄙无耻下流",胯下却不听使唤地竖起了旗杆,顶在梅吟雪弹性十足的屁股上。
林海有着一米七九的身高,英俊帅气,更兼事业有成。二十四岁来到青海省人民医院,不过三年时间就声誉鹊起,被称为青海脑外科头把刀,今年二十九岁就被提拔为外科副主任,林海还有着上海男人特有的温柔体贴。如果眼光能杀人,林海的妻子梅笑已经不知被杀死过几千上万次了。单位里、社会上也不乏一些女人向林海大胆示爱,但都被林海一笑置之,妻子梅笑本身就是万里挑一的美女,还会有多少女人能让林海动心?但对于怀中这个女人------丈母娘梅吟雪,林海心中却总有个魔鬼在攒动。
"呼------"梅吟雪长出口气,悠悠醒来。
"妈,对不起,我不该信口开河。也许再过几天就有消息,也许我和岳父没那么像,所以至今没人认出来。"
"小海,你就不用宽妈妈的心了。他可能早就不在了,要不一定会来找我们母女的。怪只怪妈当初不够勇敢,没有抱着襁褓中的笑笑去上海找你岳父,如果找到就------"叹了口气,梅吟雪泪光盈盈。
"其实我早就有种预感,要不就早让你帮我打听了。妈一直在逃避,妈总在幻想着笑笑他爸有一天会突然降临在我们面前。"
"我真没用,我怎么就不能和笑笑配上对呢?笑笑!妈妈一定想办法,一定想办法救你。"
"妈,这怎么怪你,你不必自责!现在技术发达了,没有血缘关系也能找到配对的,说不定奇迹就在眼前。"
"小海,我知道你在安慰妈妈。这半年来,我也看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虽然不像你专业,但也知道不少白血病的知识。没有血缘关系配对本来就不容易,笑笑这种情况陌生人能配上对的概率更是几千万分之一。"
"妈,你不要太过担心。笑笑的病虽说发展很快,但即使没配上对,按现在的技术,维持个四五年还是没问题的,四五年之后,可能新技术出来,这病就不算难治了。就是多花些钱,咱还是能花的起,毕竟我在这个位置,还能多享受些社会主义优越性。"梅吟雪这时才觉到有个坚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臀沟,再看领口有些凌乱,脸上腾起一团红云,挣扎着坐起来。
林海扶起丈母娘安坐在沙发上,心里又暗骂了自己几句。期期艾艾地说道:"妈,对------不起,我------"
"没------,别------,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好贪欢,笑笑你们差不多每天都------夜夜笙歌。"梅吟雪红着脸,搜肠刮肚找着合适的字眼。
"笑笑病了,你们次数少了,可能还不习惯。但慢慢习惯了,节制一点也好。我们传统文化里有养精一说,虽然按现代科学来说有点荒诞,但老祖宗的智慧不会没有一点道理。小海,无论如何,你可不能做对不起笑笑的事啊!"
"妈,你放心!我不会对不起笑笑的!"
"妈,哥,你们过来一下。"卧室中梅笑喊道。
梅吟雪整了整衣服,和林海一起走进卧室。
"妈,哥,你们过来坐床上。"梅笑拍了拍床铺。
"我的病是不是很难治?"梅笑边说边偷偷掐了一下林海。
"不!"梅吟雪和林海异口同声道。
"我正在和上海那边的专家联系,你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当然也不会说好就好,需要些时间。"
"是啊,你哥刚跟我说,白天他和上海那边还联系了,已经拿出了一个医疗方案,先征求你哥的意见,然后再把方案细化一下,你哥说了,到时候咱们到上海治,那边的医疗条件要好些。"林海对丈母娘暗竖大拇指:女人真是天生会说谎的动物。
"你们就别再骗我了,好治你们还会愁眉苦脸?我早就想让你们告诉我真相了。笑笑一直很乐观,其实笑笑也很坚强。说吧,我得的是不是白血病?"
"你怎么这么想?"
"妈,你看家里多了好几本白血病的书,你女儿这么聪明,还会想不到?"林海望着梅吟雪,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笑笑,哥跟你说实话,你是得的白血病,妈和我没给你说,是因为大家对白血病误解太深,怕你知道了影响治疗。其实现在白血病已经算不上不治之症了,电视也报道过,有很多治疗成功的案例了。难道你对哥没信心?"
"哥,我信你有办法,我有点恨你们一直瞒着我。其实不管这病治好治不好,有妈,有你,我这一生足矣。哥,还记得你最喜欢的那句墓志铭吗?‘他曾恣意地活过,死时亦然。’。不要害怕我背上包袱,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虽然现在就死,也不枉此生了,但我还要争取治好病,活下去,和妈、哥天长地久。"
"笑笑又胡说了,天长地久那只能用在你们小两口身上,哪能在我这老太婆身上乱用?"
"老太婆?哈哈,有这样貌如天仙的老太婆?让那十来个厅级省级的无聊男人流着口水排队,想让老太婆垂青。妈,你知道我的同事第一次见到你,都说你是我姐姐,你忘了当初哥第一次到我们家不是还叫你姐姐?"
"去你的,会取笑妈妈了。只要你心情好,没心理负担,我就放心了。早些休息吧,你身子弱。小海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有手术吗?"
"晚安!妈妈!"
"晚安,笑笑!晚安,小海!"梅吟雪离开后,梅笑把林海拉倒在床上。
"嘻嘻,你是不是对妈妈有不轨行为?"
"别乱说!夫君我可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的外表下,藏着肮脏的灵魂。嘻嘻!正人君子电脑里怎么会下那么多A片?"
"嘿嘿!那还不是为了增加情趣,用眼下时髦的话说,我们也是在为构建和谐社会尽一份力。你看起A片来兴致也不比我差呀?"梅笑钻进林海的怀中磨蹭着:"人家还不是为了讨哥欢心嘛。"
"别转移话题。刚才妈妈为什么尖叫,我发现妈妈脸是红的,是怎么回事?还不老实招来?"
"真的没什么?那是咱妈妈,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她,也会伤害到你的事呢?"
"没这贼胆,可未必没起贼心。妈妈这样的大美人,你会一点不动心?咱俩每次到最后,你都要说‘肏你妈’,是不是在心里早就把我妈上了一千次了?"
"你这小脑瓜子,都想些什么?"林海把梅笑拥入怀中,看着这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心里暗下决心:笑笑,我一定想法治好你,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才九月份,西宁已经下了一场大雪,银装素裹,把这个本就纯净的城市装扮得更加纯洁。三个人都很喜欢雪。林海刚到西宁第一次碰到下大雪,兴奋得冲到院子里满地打滚,至今还常被同事们拿作聊资。
梅吟雪更是对雪有种痴迷,林海总有种感觉,梅吟雪就是雪的精灵所化,梅吟雪身着雪白的裘皮大衣,站在积雪中,林海只觉得梅吟雪恍若从雪峰上飘然降临的仙子,说不出的超凡脱俗,圣洁美丽。
今年一家三口没有心情再去赏雪了。这些天,梅笑时不时流露出些烦躁,梅吟雪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和林海目光相遇,就慌忙躲开。
林海心中有些不安,这天晚上,林海正想和梅吟雪谈谈,没想到丈母娘却先开了口。
"小海,有没觉得笑笑这两天脾气有点变坏?"
"妈,是有点儿,我也在想法开导她。虽然笑笑有思想准备,但接受这个现实还是有点残酷。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这样的。笑笑乐观,也很坚强,过些日子就会好的,我倒是担心你,别太忧心了。"
"妈问你,可要说实话。笑笑和陌生人配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让上海那边的同学做了个DNA分析,笑笑这种情况,没有血缘关系的能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但可能性总是有的,老天会帮助笑笑这么善良的人的,说不定这种小概率事件就会让我们遇上。再说,科技发展这么快,也许很快又找到新的治疗办法了。"
"如果不能配型,笑笑还能维持多久?"
"长了我不敢保证,三年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妈跟你商量个事。"
"妈,你说,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妈------,妈想嫁人。"
"什么?"林海脑子嗡地一下,"怎么想嫁人?也是,妈也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妈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个事。妈要是结婚了,生个孩子,兴许就能救笑笑了。"梅吟雪把想法说了出来,一下子如释重负。
"妈,你要结婚我不反对,但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的。别光为了笑笑,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我心里会不安,笑笑心里更会不安。"梅吟雪淡然一笑。
"你不反对就好,只怕笑笑不同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事。"林海心里一阵酸楚:妈,知不知道女婿的心里在滴血,可我能反对吗?
"要不,我先试谈一下笑笑,让她好有些心理准备?"
"也好。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看到梅笑用被子蒙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林海悄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呼隆一下,梅笑翻身投入林海的怀抱,仅仅拥住林海,轻轻抽泣起来。
"怎么了,笑笑?"
"哥,我------我对不起你!"
"小傻瓜,又在想什么?"林海轻轻为梅笑擦拭着眼泪。
"哥你为什么要娶我?人家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小的女人,可我比你大了两岁。"
"我爱着你,你喜欢我,我们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谁也逃不掉的。你忘了我对你说过,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像贾宝玉第一次见到林妹妹,差点脱口而出,"这个妹妹我在哪里见过?"你不也说过,在我之前人家给你介绍了那么多,没有一个让你动心的,可一见到我,就好像已经相熟几十年。你说我不娶你娶谁?"
"哥,对不起!我没有为你生个孩子。"
"我们不是约好的嘛。趁着还年轻,我们在事业上多做出点成就,晚一些要孩子,也为我们二人世界多留些时间和空间。等你病好了,我们就要孩子。"
"可我还能好吗?我知道这种病治好的希望很小。过去有一部山口百惠主演的日本电视剧《血疑》,那个幸子------,那个幸子不就是得的白血病吗?"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医学发达多了,只要能找到配上型的造血干细胞,就基本上能治好。"
"配上型那不得有血缘关系才行?我父亲去世的早,妈妈如果能配上型,也不会整天闷闷不乐了。哥,等我死的时候,我也要和你到青海湖租个游艇,在你怀中静静离去。"不知为什么,梅吟雪一直告诉梅笑父亲早逝,林海觉得在笑笑小时候这样讲可以理解,现在为什么还不肯告诉她真相呢?
"笑笑,你那小脑瓜子别天天想那么多。你要树立信心,不是给你说,我跟上海那边的同学联系了,现在正在寻找合适的捐献者,没有血缘关系的虽说配上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笑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咱妈生个孩子,就很可能解决配型问题。"梅笑破涕为笑,食指捣了一下林海的脑门。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又想打我妈的主意了?也好,我没给你生孩子,让妈妈代替我给你生个孩子,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你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能做哪种事?我是说可以让妈妈嫁人。"
"不行不行,我可不让妈嫁人,妈要想生孩子只能和你生。"
"可别乱说,妈知道了会生气的。我可不愿做违背妈妈意愿的事。"梅笑支起脑袋,望着林海。
"那么说,要是妈妈愿意就成。"
"嘿嘿,只要妈愿意,我就做出点牺牲又何妨?"
"好伟大!好崇高!有点为了伟大事业英勇献身的味道。"
"笑笑,说笑归说笑,可别让妈妈听到了,惹妈妈生气。"林海满脸的严肃。
"哎,我觉得这事儿能成,妈妈还是很喜欢你的。"
"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
"不完全是。还有一种男女间的情愫在。凭着我女人的感觉,错不了。还不是你说的,女人一旦尝到了性爱的快乐,就会像吸大麻一样上瘾。妈妈守寡几十年,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我想她一定经常要忍受着情欲的煎熬,好几次我都感到妈妈看你的眼神有种渴望。"
"那也许是因为我和岳父长得像,妈妈有时候看着我想起了岳父。妈妈这么端庄圣洁,就像女神一般。"
"女人有几个天生风骚的?过去你还说我纯洁呢?现在被你调教得在床上还不是个小荡妇?有没有觉得妈妈其实有媚骨?只要你上了她,凭你的本事,她很快就会离不开你,到了床上只怕比我还要骚。"其实林海第一次见到梅吟雪,就觉得在她端庄美丽的外表下,有一种天生的内媚。
婚后,梅吟雪一直跟小夫妻俩住在一起。年轻人精力旺盛,热情似火,晚上经常是搞得惊天动地,开始一段时间,早上起来,梅吟雪目光一和林海相遇,就慌忙回避,脸上轻飘起红云,直到过了差不多三四个月才习惯了。
结婚半年后的一次,就在小夫妻快要攀上欢乐的高峰时,林海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肏你妈",梅笑惺忪着"醉"眼,嘴里哼哼唧唧"肏吧,肏吧",身子却打着摆子,比平日里更加亢奋,林海似乎得到鼓励,竟放开嗓子,高喊了几遍"肏你妈"。
第二天早上起床在客厅里碰到梅吟雪,见梅吟雪盯着自己,脸红红的,眼神有些异样,林海脸一红,赶快低下头,想着:这下糗大了,昨晚自己那么大声音,肯定被丈母娘听到了。
林海巴不得马上看到美艳的丈母娘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但心中始终对梅吟雪有份敬重。
"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心,我可不愿强行夺走她的身体。"
"我的男人真贪心,不光要人家身子,还要人家的心。你忘了张爱玲的名言,"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占了她的身,还怕得不到她的心?男子汉,大豆腐,勇敢些,别前怕狼后怕虎的。"
"我怕?哥怕过什么?我只是不愿伤害了妈妈。"梅吟雪抚摸着林海坚挺的下体,笑道:"谁说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我的男人下半身想的不行,但还是能保持着理智。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只是到时候和新人上了床,可别忘了结发妻。"
二人说笑间不觉性起,一时满室生春,梅笑拖着病体,婉转承欢,林海爱惜梅笑身体,终是不很尽兴,这更加坚定了梅笑撮合母亲和老公的念头看过新闻联播,梅吟雪深吸了口气,让忐忑了两天的心平静下来,走进小两口的房间。
"妈------"梅笑刚吃了药,半躺在床上,见母亲进来,慌忙坐起来。
"躺着,别起来!"梅吟雪快步走过去,坐在床头,关切地望着女儿。
"妈,你来了,我正好有件事求你。"
"笑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什么事儿?你说。"
"妈你得先答应我我再说。"
"好!妈答应你。你说什么妈都答应。"
"妈!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哥得让你多照顾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说的这么隆重。放心吧,现在妈妈不就在帮你照顾小海吗?"
"我是说不是光现在,是要一辈子。"梅笑咬字咬句,说得很庄重。
"妈当然会一直帮你照顾小海了,不光现在,等你病好了,妈妈也会帮你照顾的,但可不敢保证一辈子,妈总要走在你们前头。"
"不嘛,就要一辈子。"
"好好好,一辈子就一辈子。"
"妈,哥这个人好不好?"
"当然好了,你哥可是万里挑一的。"
"那,妈你喜欢哥吗?"
"这还用说,一家人哪有不喜欢的?"
"我是说当初。"梅吟雪一怔:"当初不喜欢,我会把你嫁给他?"
"妈,那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年轻时候遇上哥,会不会追呢?"
"死丫头,妈跟你哥是两代人,错着那么大岁数呢。再说我们那时候可都含蓄得很,哪像你们现在小青年那么浪漫。"
"妈,我不说了是假如嘛。你就把自己想成是我姐,你比我先遇上了哥。"
"那姐也会像你一样疯狂地爱上他。谁让你哥长得有帅,还那么有才,没有哪个姑娘会补迷上他的。哎呀,上了你的套了,我是你妈。"梅吟雪俏脸微红,内心里却是波澜起伏。当初第一次见到林海,梅吟雪几乎惊呆了,"青哥"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太像了,太像了。
"我说妈妈刚开始时老想阻止我,原来是妈妈也暗恋上哥了。"
"笑笑,你再胡说,看我不撕你的嘴。妈妈当初还不都是为了给你把关,妈可不想让我的宝贝女儿轻易被别人骗了。"梅吟雪当初从惊呆中醒过来,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年轻人搞不好是他的儿子,长得那么像,又都是上海人,那他和笑笑很可能是姐弟,"不行,一定要阻止",同时梅吟雪心里又隐隐作痛:"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成人,一直在等待着他回来找自己。可他全然把自己忘了,又悄悄地结婚生子。"想到这里,梅吟雪又不禁迁怒于林海。
梅吟雪一方面设法阻挠两个年轻人的热恋,为此母女有一段时间关系搞得很僵,一方面有四处打听林海的底细,还偷偷瞒着女儿约见了林海几次,经过仔细的盘问,确定这个年轻人和他没什么关系,才转而支持女儿和林海的恋爱。
自从女儿和林海确定了关系,宛如一缕春风拂过静静的湖面,梅吟雪那半是枯萎的心又变得生机盎然起来,梅吟雪开始注意穿着打扮,过去一直素颜朝天的她也开始薄施粉黛,偶尔还会放纵一下自己,做出小女儿娇态。
梅吟雪非常喜爱林海,看着林海心里总是甜甜的,有时候还会有几分兴奋,几丝慌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女婿,还是"他"的影子,还是------"妈,你要真是我姐姐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学那娥皇女英。"梅笑把母亲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笑笑!越说越离谱了。"
"妈,我觉得真对不住哥,也没能为哥生个孩子。"
"你还年轻,等病好了,有的是时间生。"
"我要病好了,一定给哥生一大群孩子。"
"可是,我的病能治好吗?"梅笑神色有些黯然。
"怎么会治不好?别胡思乱想了,我说的你不信,你哥是专家,总该信吧。"
"妈,我知道你和哥都是在安慰我。原来看电视也多少了解些,要亲人的骨髓移植才行。妈肯定和我配不上型,要不早就做手术了。"梅吟雪鼻子一酸:"笑笑,妈对不起你,妈真没用!"
"妈,这怎么能怪你,只能怪女儿命不好,不能一直陪着妈,还有哥。"
"笑笑,你不用担心,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妈妈来就是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
"妈妈------妈妈想嫁人。"
"嫁人?为什么?我不要你嫁人,我不要你离开我。"梅笑摇着梅吟雪的手,还以为妈妈在开玩笑。
"这事儿我已经考虑有些日子了。楼上你王阿姨给介绍那个黄省长,一直催着去见面。这件事我下决心了,如果合适就尽快结婚。"
"妈妈真的要嫁人?那个黄省长不是好人,老婆刚死不到一个月,就来打妈妈的主意了,仗着是个副省长就了不起了?"梅笑有些急,心里有些堵。
"我已经决定了,来给你说一声,合适不合适我会把握好的。"
"决定了的事来给我说什么。是不是贪上人家的权力了?"梅笑出离愤怒了,声音抬得高高的。
梅吟雪苦笑了一下:"不是,我贪什么权利,我要那权力干吗?"
"哦,不稀罕权力,那是想男人了。守了几十年的寡,这会儿感到寂寞了?要找个男人安慰了?想要男人,家里有男人啊,哥不就是男人。"梅笑搜寻着最恶毒的字眼,似乎这样才能一吐胸中的郁闷。
梅吟雪没料到女儿说话这么恶毒刻薄,心中是又气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举起巴掌,看到女儿脸色憔悴,泪光盈盈,鼻子又是一酸,捂住脸,转身向门外走去。
林海在客厅听见梅笑的大声吵嚷,赶忙推门而入,看到丈母娘掩面哭泣着向外走,狠狠瞪了梅笑一眼:"怎么能这样跟妈说话?"转身跟着来到了岳母的卧室。
梅吟雪正趴在被子上哭泣,听见女婿进来,赶忙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抹了把眼泪,鼻子还在不停地抽搐。
"妈,我都听见了。笑笑这阵子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林海抽了两张面巾纸,递到岳母手中,在岳母身边坐了下来。
"我不怪笑笑,是我不好,惹笑笑生气了。"
"你也别太迁就她,她有病脾气不好,但也不能那样跟你说话。不过她说那个黄省长也不是没一点道理,刚死了老婆就想着找新的,不说他人品多不好,至少不是有情有义的人。"
"我这年纪也不追求什么感情,如果只为了感情,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会这会儿去嫁人,我也离不开笑笑你们。只要能找个可靠些的,素质高点,老了能做个伴就行,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帮助救笑笑,可我真没想到笑笑反应这么激烈,我该怎么办啊?总得想个法子救笑笑,可笑笑这生气了,只怕又会加重病情。"
此时,当初生下笑笑背后别人的说三道四,自己独自一个人把笑笑拉扯长大的艰辛,笑笑日渐憔悴的面容,笑笑气愤的表情,恶毒的话语,自己不被理解的无奈,万般滋味用上心头,梅吟雪胸中似被一团东西塞住一般,抽泣声越来越大。
"妈,你委屈就放声哭出来吧,哭出来也好受些。"林海轻轻地把手搭在梅吟雪的肩上。
"哇"地一声,梅吟雪一扭身,趴在林海的肩头,放声痛哭起来,此时,只有女婿的肩膀才能支撑起自己那脆弱的娇躯。
林海把梅吟雪拥入怀中,阵阵幽香扑鼻而来,让林海手足无措,但此时有不能躲避,他明白眼前的女人好像风雨中弱小的藤蔓,自己必须充当一棵大树,为她遮雨,为她支撑。
梅吟雪娇躯乱颤,紧紧地抱住林海,胸膛随着抽泣起起伏伏,一对高耸的乳房挤压着林海的胸膛,软玉温香,林海不知道是享受还是惩罚,一双手挪来移去,最后只好轻放在梅吟雪的背上。
"笑笑,妈这是为了你啊!都怪妈没用,不能直接救你,呜呜------"梅吟雪如泣如诉。
"哥!青哥!是你吗?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也不来看俺娘俩?"梅吟雪玉臂紧紧勾着林海的脖子,脸也向林海的面颊贴去。
林海想躲避,又不忍心,心里更有一丝兴奋,右手抬起,轻抚着梅吟雪的秀发。
"青哥,听听你的意见,我这样做行吗?怎么,你也反对!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救笑笑?"
"你说小海他能救笑笑?"
"青哥!青哥!你别走,雪儿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梅吟雪嘴巴张得大大的,双手乱舞,额头上的汗珠向下滚。
"妈!妈!你醒醒!你醒醒!是不是做梦了!"林海用手按压着梅吟雪的后心。
梅吟雪从迷蒙中悠悠醒转,一看自己和女婿耳鬓厮磨,"哗"地一下,俏脸布满红云,耳根发烫。慌忙推开林海,整了整衣襟,安坐在床上。
"妈,你刚才魇住了。"
"我没事儿,小海,你快去看看笑笑怎么样了?"林海回到自己的卧室,看到梅笑用被子蒙着头,还在轻轻抽泣。
听见林海过来,梅笑扑入丈夫的怀抱,泪眼盈盈。
"笑笑,你真不该那样对妈说话,看把妈气的,妈还不都是为了你。"
"哥------笑笑也好后悔,那会儿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光想发脾气。"
"妈的真实想法,是要生个孩子来救你。我也劝过妈,没必要为了这伤害了自己,现在医术也可以异体配型,我想总会能遇到的。妈是想早点救你,也更有把握点,毕竟亲体效果还是要比异体好得多。"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妈离开咱们,更不想看到妈嫁给外面那些恶心的臭男人。"
"在你眼中男人都是恶心的臭男人了。"
"不,哥就是香男人,除了哥,别的都是臭男人。"
"笑笑,我陪你去给妈道个歉,好不好。"
"嗯!"梅笑点了点头。
推开房门,来到床前,梅吟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妈,我对不起你,刚我说话那么难听,你打我一顿吧。"
"快起来!"梅吟雪起身把梅笑拉了其阿里,拥入怀中。
"妈没生你气,妈是在怪自己,惹笑笑生气了。"
"妈,哥刚才都跟我说了,妈妈是为了我,可笑笑真的离不开妈妈,笑笑不愿妈妈嫁人。妈妈如果嫁人,笑笑会难过死的。"
"好笑笑,妈妈不嫁人,妈妈不离开笑笑,你哥会想办法治好笑笑的。"母女俩相对而泣。
"妈,你打我吧,你打我一顿,笑笑心里才好受些。"
"傻孩子,妈妈怎么舍得打你?你从小到大,妈妈从来没动过你一指头。"
"妈,你也别惯着笑笑,叫我说真该打,妈你舍不得,让我来打。"林海高高举起巴掌,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手猛地向下一会,到最后却遽然减速,巴掌轻轻落在梅笑的屁股上,揉了揉。
这一下子把母女都逗乐了。
"笑笑,你有病在身,还是早点休息吧,妈妈从来就没生你的气,真的,快去吧!"
"妈,今晚我要和你睡在一起。"梅笑扑过去,腻在梅吟雪的怀里。
一连三个晚上,母女俩都睡在一起,每天都咕咕唧唧到后半夜。林海发现白天梅吟雪总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
周末是梅笑的生日,林海在老厨房私房菜订了个房间。老厨房私房菜虽然地处市中心,但由于在西宁宾馆院内,比起大多数饭店,环境要幽静雅致得多,林海有半斤多的酒量,在上海人中已经算不错的了,但比起梅吟雪母女,就要甘拜下风了。
茅台一打开,扑鼻的香气弥漫开来,勾起了梅笑的馋虫,虽然梅吟雪坚决不让女儿饮酒,但禁不住梅笑的死乞白赖,最终开恩让梅笑喝一两,并且声明只能喝这么多。
几杯酒下肚,饭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了,三人海阔天空,从国际大事、国内大事到本地发生的奇闻琐事,到了后来成了母女俩的回忆专场。回忆起梅笑小时候的种种轶事,还有拉扯长大的不易,母女俩泪光盈盈,脸上又洋溢着幸福。
梅笑不时扑入梅吟雪的怀中撒娇,不失时机地给母亲敬酒,还撺弄着林海给妈妈敬酒。林海跑前跑后,寻找合适的角度,把融融的母女情记录进镜头中。
"哥,你别光当摄影师了,来,我给你和妈妈拍个合影。"
"靠近一些。好!"
"再来一张,哥拥抱一下妈妈。"梅吟雪略微迟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凑向林海,两人拥抱在一起。
"哥,来给妈妈一个吻,感谢妈妈对我们无私的付出。"林海心里一震,盯着岳母的美目,梅吟雪那已被酒精烧红的双颊显得又红了几分,看着林海,微微闭上了眼,林海在岳母的面颊上蜻蜓点水地轻轻一吻。
梅笑按下快门,哈哈笑着:"看你们还羞羞涩涩的,倒像那初涉爱河的少男少女。"梅吟雪啐道:"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不胡说,我给大家唱个歌赔罪。"梅笑清了清嗓子,扯开喉咙,唱了支花儿:"上去个高山者望平川,平川里有一朵牡丹;看去是容易折去是难,折不到手里是枉然。"梅笑的声音清亮悠扬,没有用一点发声技巧,有种金石的质感。
歌声刚落,林海先鼓起掌来:"笑笑的歌如天籁之声,如果要去唱歌的话,那些女高音都得回家抱孩子了。"
"谢谢捧场,来,哥,干一杯。不过也就在这里夸夸就行了,人家那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我哪敢跟人家比。"
"论起技巧,你肯定不如她们。但她们中的许多人只靠技巧来敷衍,失去了真心,歌声也就失去了灵魂,反倒不如民间草根歌手更能打动人。就像这花儿,刚开始听到,觉得歌词比较粗鄙,曲调也比较单调,但听得多了,就会体味到其中的美,会感受到这是融进西北民族血液的音乐,那些民间花儿歌手一代代用自己的真情在传唱,比起那些富丽堂皇的音乐更有感染力。"
"笑笑,你花儿整理得怎么样了,这可是你姥姥当年的心愿啊,妈妈没能完成,就要靠你来完成了。"
"妈,这事儿我记着呢。青海的这部分基本整理完了,甘肃、宁夏的在整理中,我这一病,把这事儿给耽搁了,等我治好了病,会很快把这件事完结了。"
"我只是问问,你现在专心养病,先把那放一边,等病好了再说。听你姥爷说,你姥姥当年还把花儿和昆曲结合,创了一个新调,可惜后来抄家遗失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妈妈也不会英年早逝。"梅笑看目前神色有些黯然,忙吧话题岔开:"妈,我已经献歌了,妈妈是不是也给大家献段舞?好几年没看妈妈跳羌族舞蹈了。"
"妈妈老胳膊老腿了,哪还能跳舞?"
"妈妈就跳一个嘛,谁说妈妈老,人家多少人都说咱俩是姐妹哩。"梅吟雪喝了不少酒,又听了女儿的歌声,心里其实也有些按捺不住兴奋。
"这里地方小,怎么跳?要跳也得回去再说。"
"好,可不能反悔。"梅笑欢呼起来,"妈,你也得把青春永驻的秘诀传给女儿,免得过些年,女儿成了妈妈,妈妈成了女儿。"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就喜欢瞎说。我每天都给你们煲汤,那是白喝的?别忘了咱梅家也是医药世家,就那还常常嫌烦,不愿喝,这养颜最重要的秘方就是食补,当然还得睡眠好,生活规律。你们年轻人就是太不知道节制,疯起来可劲儿地疯,睡起来没明没夜,天冷了不知道加衣服,鞋跟高得恨不得只踮着脚尖。以后要多听妈劝,多喝汤,生活要规律,有节制。"
女人家说起美容,总是没完没了,不知不觉间,第二瓶茅台也喝了一大半,梅吟雪已经有些醉眼迷离了,指着梅笑道:"你这丫头,今儿可是把妈给害了,灌了妈妈这么多酒,身子这会儿都软了。"
回家的路上,梅笑开着车,林海和梅吟雪坐在后排。娇慵少力的梅吟雪把螓首倚在女婿的肩头,领口微敞,天鹅般的颈子上微微有些汗津津,汗香、肉香、香水的余香酿在一起,透鼻而入,林海本来因为喝多了酒跳动加快的心脏更是快要蹦出来了。借着酒胆,轻轻用手搂扶着梅吟雪的香肩,微闭了眼,细细品着芬芳,只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
梅笑一路上还喋喋不休地和母亲谈论着养颜美容的话题。
"武则天69岁长出新牙,后来又白发变黑,换新眉,原来还以为瞎扯,看来如果善于养生,还真有可能。"
"武则天的事当然是真的,还为此改了年号。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不过一般的平民百姓没有记下来罢了。长寿驻颜,一要看先天,按现在的说法就是遗传基因要好,这第二就要靠后天保养了。"
"武则天真是奇人,七十多岁了还要有男宠,女人七十多还能过性生活?"
"怎么就不能,前两年不还报道过七十多岁的妇女生孩子的事。古老相传,善于养生,老了不单容颜如同少女,就连生活各方面也都和少女没什么两样。"
"妈,你说武则天身上的奇迹,和她的性生活是不是也有关系?"
"那当然也有关系了。"梅吟雪兴致颇高,侃侃而谈,"孔老夫子说过食色性也。性是上天赋予生物体繁衍后代的一种本能冲动,阴阳和合,水火相济,达到至高至美的境界,获得生理和心里的极大满足,对养生是大有裨益的。按现代医学的研究成果,性高潮时可以促进内分泌系统的平衡,分泌一种多肽的物质,对抵抗疾病,防止衰老都大有益处。"
"纵欲固然不可取,有些禁欲的修行方法也是没道理的,至少对养生来说是有害无益的。其实古人也总结不少经验,像《素女经》、《洞玄子》等,可惜后世把它们或视作淫秽之作,或视为淫乱秘诀,不好好地重视。至于后来的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之术,就谬种误传,堕入邪道了。"
"妈妈如果有人滋润,只怕容颜和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差不多。"梅吟雪稍作沉吟:"把妈说成妖精了。笑笑有个好男人,可要好好珍惜,把心情放开,多注意些养生之术,再过几十年,保持现在的容貌也不难。要学房中术,我们梅家有本相传是武则天写的《则天大圣玉房心经》,回去交给你好好研习。"
回到家,打开空调,梅吟雪指导梅笑做了个醒酒汤。醒酒汤一下肚,梅吟雪和林海的酒劲儿很快就醒过来一大半,在梅笑的再三纠缠下,梅吟雪换上石榴纱裙,表演了一段羌族古典舞蹈。
舞蹈表现的是闺中少妇思念远征的丈夫。梅吟雪手持洞箫,时奏时舞,呜咽的箫声展现了少妇的幽怨思念,羌族舞蹈夸张的扭腰耸胯动作勾勒了少妇的向往渴求。高耸的胸,细细的蜂腰,肥美的玉臀,修长的腿,莲藕般的胳臂,削葱似的十指,加上天仙一样的容颜,曼妙的舞姿散发着无尽的诱惑,轻薄的纱裙遮不住喷发的火焰。
林海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尖的汗水,赶忙筑起相机,留住着美妙的瞬间。梅笑看得如痴如醉,等想起来拿摄像机拍下来,梅吟雪已经戛然而止。
"不行了,好久没跳了,一会儿就满身是汗。"
"妈,我正准备拿摄像机,怎么就停了?"
"不行了,今天酒喝得太多,动作都走样了。"
"妈,找个时间我把你舞蹈录下来,以后上了年纪可以拿出来回顾回顾。"
"也是,真羡慕你们年轻人,赶上现在,什么好东西都有,可以把美好的青春影像保留下来,像我们这代人只能从脑海中回忆残存的片段了。"
"人家现在的小年轻,不少人婚前都要拍一套写真。"
"你们现在也还年轻,也可以去拍一套啊。"
"我也想去拍,可不想去影楼。妈,要不你帮我们拍吧!"
"还是人家影楼拍得好,又有化妆。"
"我就喜欢素面朝天,展示生活中的自己。像影楼拍的,有些都认不出是谁了。妈,等会儿你就帮我们怕吧,我去穿上婚纱。"
"好,只要不嫌我拍的不好。"
"哥,今夜我要嫁给你了。"梅笑深情地望着林海一眼,唱了一句,过去抱住梅吟雪,轻吻了一下,"妈,谢谢你,我好幸福!"
"对妈也这么客气,快去换衣服吧。"从客厅到卧室,梅笑拍了几张婚纱照,然后脱去了婚纱,身上除了一条丁字裤,差不多算是一丝不挂,摆了个Pose。
"死丫头,就这样光溜溜穿着婚纱,快点换衣服,我等着给你拍呢。"
"换什么衣服,我就是要拍这样的,才有纪念意义。"
"羞不羞?这样的也敢拍?"
"有啥好羞的,留着自己欣赏,有不是去展览。拍些裸体的,几十年后拿出来,看看自己当初也有这样年青美丽的胴体。妈,快给我拍吧。"梅吟雪摇了摇头,随着梅笑变换姿势,"啪啪"按动快门。
"哥,别傻站着,来咱俩合个影。"
"我这里清洁溜溜的,你倒是穿的端端正正,也太不协调了。"梅笑说着,伸手把林海的衣服扯开,把林海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
林海平时给人的感觉有点瘦削,这下裸了身子,身上的肌肉有棱有角,线条分明,浑身没有一点赘肉,显得精壮强悍,平角裤头里鼓鼓囊囊的,难以遮住男性的骄傲。梅吟雪觉得暗暗喝彩,微微有些眩晕,脸颊有些发烧。
"不行,我不拍了。"梅吟雪作势欲走。
"妈,你就好事做到底。现在年轻人很多都拍裸体写真,总不成让我和哥去影楼拍?"
"你们去影楼拍好了。"
"妈,你忍心到影楼女儿的身子被外人看去?我的好妈妈,女儿求你了,女儿不知道还能求你几次?"梅笑眼眶有些湿润。
梅吟雪心软了:"好,妈给你们拍。不过你们也得照顾妈的脸面,别太过分哦!"搂着仅着一绺遮羞布的娇媚的妻子,那边美艳的丈母娘给小两口记录下一个个亲密的举止,林海丹田火苗悄然升起,虽然极力夹着腿,拼命想些无聊的事来分散注意力,可掩抑不住下体一点点隆起,满脸的窘迫让梅吟雪也觉得好笑。
忽然梅笑蹲了下来,把林海的裤头向下一扯,林海的大鸡巴挣脱了束缚,"嘭"地弹了起来,打在梅笑的俏脸上。梅笑赶忙双手捧住,把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递到嘴边。
梅吟雪又羞又急,作势欲走,偏偏腿脚不听使唤,心里有一丝看更真切些的渴望。
"妈,你不常把哥当做自己的亲孩子嘛,自家孩子的身子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妈,女儿就求你了,女儿想把这些美好的都留下来。"梅吟雪又一次禁不住女儿的软语相求。梅笑也脱下丁字裤,彻底的赤裸着身子,和林海摆了一个又一个亲昵淫靡的姿势,到后来甚至互相亲吻起性器。
梅吟雪也豁出去了,虽说脸一直火辣辣的,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什么,只是拍几张照片,满足女儿的一个心愿",但还是一张张拍了下去,甚至小两口摆出的几个性交姿势,梅笑要求的性器特写也都一一拍了下来,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下体变得泥泞不堪。
梅笑也渐渐欲火高升,当林海以狗爬式插入后,欢快地叫了起来:"哥,使劲!噢------"
"啊------"梅吟雪尖叫一声,放下相机,趔趄着逃了出去。
梅吟雪跑到自己的房间,趴到床上,心里又一种说不出的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抽泣了一会儿,只觉得内裤湿答答的,很是不爽,起身拿纸巾擦了擦下体,脱了衣服,换上睡衣,躺进被窝,闭了眼睛,隔壁卧室里"啪唧啪唧"声和梅笑高一声低一声的欢叫声不绝于耳,林海那健美的身体,硕大的男性骄傲不住在眼前晃动。拿被子蒙住头,捂上耳朵,声音还是一丝丝飘进来,异常清晰。
"两个小兔崽子,可害苦妈妈了。"梅吟雪手指插入穴中,企图减轻些骚痒,但却正如抽刀断流,借酒浇愁,骚痒反而更加厉害,涓涓细流开始向外溢出。"小海,小海!妈------"梅吟雪拧了一下自己,怎么能有这荒唐念头呢?
"不管了,小海,妈愿意给你生个孩子,好救救笑笑。这也是救笑笑最好的办法了。小海,知道吗?妈答应笑笑了,妈要你------"隔壁房间里战鼓隆隆,这边梅吟雪辗转反侧,实在有些骚痒难耐,起身把前年女儿给自己买的电动阳具刚拿出来,却听得梅笑大叫:"我要死了------"接着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肏你妈,我肏你妈!"
"肏吧,肏我妈吧,我们娘俩都让你肏."一股热流从梅吟雪下体涌出。
"不行了,妈------快来救我------",梅笑大叫一声,然后就没了声音。
梅吟雪扔下电动阳具,也不顾睡衣半敞,慌忙冲进女儿的房间。
林海发射后正趴在梅笑的娇躯上温存,听见动静,一翻身滚了下去,脸扭向里边,甚是尴尬。
"笑笑,你怎么了?"梅吟雪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跑到梅笑床头。
梅笑翻着白眼,悠悠地呼了口气:"妈,没事儿,我太兴奋了!"
"唉!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身体,你现在还病着。小海,笑笑任性,你不该也放纵啊?!"
"妈,别埋怨哥,是我今天太别兴奋,想好好放纵一下。"
"没事就好,那我走了。"
"妈,别走,躺下说会儿话。"梅吟雪顺从地躺了下来,内心没有一丝挣扎。室内弥漫着房事后的淫靡气息,如同蜜蜂嗅到了鲜花的芬芳,这久违的气息让梅吟雪身体深处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唤醒了沉睡多年的欲望。
"浴巾都湿成这样,也不撤了?"梅吟雪红着脸,微笑着盯着梅笑,轻声说道。
梅笑向母亲的怀中凑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妈,等一会儿,下边还在流着呢。妈,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妈本来就没睡着。"梅吟雪刚出口,觉得说得不合适,忙加了一句,"你们这么疯,谁能睡得着。"说完,脸上热辣辣的。
"妈,你都听见了?"母女俩互相咬着耳朵。
"这么大的声音,只怕楼上楼下都听见了,妈又不是聋子。"
"妈,我今天高兴,好久没这么尽兴了,今晚上太舒服了,让我少活一年都愿意。"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制。那一会儿还在追问着如何养生,这会儿就愿意为一时欢娱折些寿命。"
"妈,哥是不是很色很色?"
"你们------",梅吟雪一时语塞,"------快活,干嘛扯上别人。"
"妈,你听了是不是也很兴奋?"梅笑说着,伸手探入梅吟雪的胯下。
"没有------你------"梅吟雪把女儿的手推开,又羞又气,后悔怎么急着过来,就忘了穿上内裤了,扭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梅笑抱住,笑嘻嘻地说:"都湿了,还说没有。"
"胡说------就是没有。"梅笑抓住林海的手,塞到梅吟雪的桃花源,还促狭地把林海的手指往下按。
"哥,你来做个见证,妈妈是不是湿了?"
"你们------"梅吟雪涨红了脸,腿儿紧紧夹住。
林海触手处滑滑腻腻的,蜜汁打湿了手指,洞口的嫩肉微微在颤抖,隐隐传来一股吸力,在梅笑的按压之下,中指刺溜一下滑进暖暖滑滑的蜜穴,林海也是一惊,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梅吟雪的大腿夹得死死的,穴肉把手指箍得紧紧,好似蟒蛇紧紧缠住猎物。
"真紧,又暖又滑,真是极品!太他妈爽了!"林海手被夹住,索性细细品味,手指感受着花房的紧致细密,手掌手背摩梭着细腻丰腴的大腿,林海闭着眼暗暗赞叹,咕噜咕噜地吞咽着口水,脑子已经有些飘飘然了,小腹处腾地升起一团火。
梅吟雪挣扎着想离开,却浑身酸软,穴心更是一阵骚痒,那根可恶的手指还在蜜穴中轻轻探索,羞人的淫水不听使唤地汩汩流出。
"哥,怎么又硬了?顶到人家屁股上了。是不是对咱美女妈妈动心了?"
"起来,让我走!"梅吟雪挣扎着。
"妈,你不是说要救女儿吗?良辰吉日,郎有意,妾动情,就让哥好好孝敬你吧!"梅吟雪听了这话,不在扭动,闭了眼静静躺着。
"嘻嘻,我该给新郎新娘让地方了。"梅笑起身,抓起那条湿了一大团的浴巾,裹在身上。甫一下床,只听得"哔哔剥剥"一阵香,梅笑穴中的精液和着淫水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梅笑冲着梅吟雪不好意思地一笑,用浴巾的一角捂住下体,拿了条干浴巾扔到床上,欢快地走出门去。
"失败,太失败了。"林海像只斗败的公鸡,从梅吟雪身上翻身下来,只是手指机械地捻弄着梅吟雪的乳头。
一向骄傲的林海,常在梅笑面前吹嘘金枪不倒,能御女无数的林海,曾经幻想过多少遍岳母在自己身下玩转求欢,哀声求饶,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这么快风卷残云般地结束了战斗。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只觉得从梅笑把自己的手牵向那让自己梦牵魂绕的桃源洞口起,一下子就如腾云驾雾一般,整个身子一直在空中飘着,到现在还恍恍惚惚,如在梦中。
只记得梅吟雪把浴巾垫在屁股下,向自己投来销魂的一瞥,目光中有羞涩,有渴望,欲说还羞,半拒半迎。
只记得下体有膨胀了几分,更硬更烫,猴急地腾身趴到岳母丰腴的娇躯上,雨点般的吻打在岳母的秀发、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和红唇上。
只记得企图用舌头撬开岳母的牙关时,却遭到了岳母顽强的坚守,不知为什么岳母的身子已经做出了热烈的回应,但却不肯赏自己些口水。
只记得伸手去解岳母的睡衣,却发现带子已经解开,睡衣已经卷至腰间。
只记得岳母滚烫的小手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自己的大鸡巴,如触电一般立即逃开了。
只记得岳母丰若无骨的娇躯像蛇一样扭动,臀部不时上挺,手还搭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只记得本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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