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嗨!阿瑞,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哦。"
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约莫38岁左右,充满成熟女人的丰盈韵味,一身高贵时髦的装扮,加上一头亮丽大卷的长发,她绝对是个让人紧张的美丽女人。但我却只有一大堆的不明所以------
我顶着优异的数学头恼暗自思量,爸爸今年46,妈妈44,而我却有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将近38岁的姐姐?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个高 中生,今年上学期结束后即将放暑假,现在的课业进度正紧锣密鼓的准备期末考。
隔壁放牛班的阿扬总不停的做着放暑假的白日梦,我可就没这等闲情,A段班的学业压力,可不容许我稍有松懈,再加上连续二届模范生的盛名之累,让这个夏天似乎更加炎热起来。
折腾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结束了最后一堂考试,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球,不知道应该说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还是该说总算是熬过这一关,倚着二楼阳台,此刻的心情有如放晴的天空般清澈。
啊------那朵云真像一支冰棒。
对了,我应该去买支冰棒犒赏自己一下的,这次考试好歹我也尽力了。
呵呵------这次倒像一只兔子------不对,是狗。
望着白云变幻莫测的身影,我不由得开始期盼起暑假的到来,心里盘算起来竟没任何好的计划------唉------我真的只会读书,从小到大始终保持着优等生的形象,爸妈也希望我成绩名列前茅,虽然家里就我一个独子,但我却没有理所当然的被视为珍宝。
也许是因为父母皆服务于教职,碍于书香门第的枷锁,我也自然必需背负这样的包袱吧!
其实我倒挺羡慕阿扬的。
说曹操到人就到------
"阿瑞,你这么快就交卷啦!真不愧是本校优良模范生耶。"阿扬捧着一贯乐天的笑脸走向这边。
"我也才刚走出来。"
"呃------干嘛无精打采的?"
阿扬似乎发觉我脸上的疲惫,于是话锋一转∶"怎么样?暑假怎么计划呀?"
"------"
阿扬夸张的摆起错愕的表情∶"不会吧?你该不会想呆在家里K一个暑假的书,然后认命的做完暑假作业吧?"
"那有什么不好?"
"天哪!你是不是读书读到烧坏了,来------来------阿扬伯伯给你看看。"
他边说边将手贴住我的额头。
"嗯------奇怪了,也没烧------"
我不以为然的挥开他的手。
"神精啊你。"
他再度堆起乐天派的招牌笑脸,这却让我闪过一个念头。
"喂,亏你笑的这么好看,你知不知道学科三科不及格暑假要来学校补修再参加补考?"
嘻嘻------这招一定吓到他了,瞧他一脸泛青。
"啊------真的?完蛋了------唉------你怎么不早说------这下------唉------搞不好不只三科了------死定了死定了------"
他突然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脸很夸张的表情,我幸灾乐祸的一旁笑开。
"当------当------当------"
下课钟响,我也无意继续恶作剧,丢下原地哭丧脸的阿扬,走回教室背起书包,我知道我得开始认真想想怎样过个不同的暑假。
天当真有不测风云。
刚刚万里晴空,现在却下起倾盆大雨,我是街上快步奔跑的一群人之中最倒霉的一个,那该死的坑洞让我几乎湿透的制服一块干的地方都不留,更该杀千刀的是碾过它的轿车,一时之间我不知该继续快跑逃离斗大的雨珠,还是干脆淋个痛快。
最后,我躲到骑楼底下,潇洒的检视自己的狼狈。
唉------这样回去一定被妈骂死了。
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妈妈虽从不体罚,但权威的教育方式挺让人受不了的。
但是------万一被邻近的同学看到我现在这个样,那我模范生的形象不就毁了?
这更令人无法忍受,我必须想个法子才行。
自身上滴下的雨珠很快弄湿了脚下的地板,眼看天慢慢黑,折腾一会儿雨终于比较小了,我找块纸板顶在头上慢条斯理的走回家。这是个好办法,至少我可以在遇到熟识的人时遮住脸,纸板使雨不会直接滴到身上,按照现在的步伐起码还有十分钟才会到家,这样衣服会干些不致于被骂的很惨。
正当我为自己的模范生头脑感到得意的同时,很快的越过最后一个巷口,家就在不远的地方,门前一辆高级轿车吸引了我的注意。
咦!那不是稍早溅得我一身的轿车吗?
我打量着那辆陌生的黑色轿车,直到它在够近的距离------
没错,就是这辆可恶的车。
我不禁庆幸冤家路窄,终于让我逮到了------
难道------它的主人在我家?
我顺手丢掉纸板,蹑手蹑脚的走到玄关前,透过门窗依稀的可以看到人影耸动,我太不确定于是轻轻的打开大门,我得弄清楚来者何人,万一是爸妈的贵宾可不能失礼。
在自己家里活像个小偷,这让我有些啼笑皆非,还好鞋柜旁爸爸的盆栽足以让我躲起来不被发现,好让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背影。
是个女人------
这是个陌生的背影,爸妈的朋友甚少在家里走动亲戚更不用说了,我怀疑的盯着鞋柜旁的一双枣红色高根鞋,这更让我确定这位娇客是个不曾来过家里拜访的人。
她和爸妈在说些什么?
我似乎不该感到好奇,爸妈的朋友还不都一些老师、教授的,谈的话题还不是绕着学校转。面对这样似曾相识又司空见惯的情景,刚才一骨脑儿的好奇全都烟消云散了,我泄气缓缓地脱下湿透的球鞋,当我走进客厅听到他们最后一句的谈话∶"好吧!钟先生、钟太太,我保证我暂时不说,但你们是不是就能答应我方才提出的建议------"
我的出现瞬即打断他们,爸、妈脸上出现不寻常的僵硬,这个陌生的女人也惊觉异样随即转过头看向这边------
"爸、妈我回来了。"
爸妈顿了一会儿才恍惚的回过神来∶"阿------阿瑞,你回来啦!"
我心虚的点点头,心里已经准备好挨骂,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停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看起来出乎意料的眼熟,脸上泛着难以形容的光采,寂寞里带着温柔的神情,不禁让我打心里撼动。
"阿------阿瑞啊,你先上楼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待会儿妈再跟你介绍客人,快------快去。"
妈的声音里透露出罕见的紧张,随即回头向那个女人说∶"你------你放心,就照你说的吧!"
还好有客人在才逃过一劫,我不敢迟疑地奔向二楼房间,回眸一瞥那女人似乎给妈一个会心的眼神,不过那不重要,我得赶紧换下这身又湿又脏的制服,趁妈还没改变心意以前。
一会儿妈妈在楼下嚷着∶"阿瑞,衣服换好没有,快下楼来~~"待我下楼客厅的气氛显然已经有所改变。
"妈,有什么事吗?"
"孩子过来这里,妈给您介绍一个重要的贵宾。"
仿佛有什么事不为人所知,妈妈显得格外慎重,随后她拉着我来到这个陌生人的跟前,两人交换一个让我不太懂的眼神。
"阿瑞,我的孩子------"
妈在我面前蹲下扶着我的双肩,略微颤抖的音调让我不由得有点紧张∶"今天对我们家来说是个特别的一天------"
妈把视线转移到陌生女人的身上接着说∶"来,快见见你的姐姐。"
姐姐------?
太突然了------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喉咙像是塞住了,我没办法发出声音。正当我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坐在沙发另一端的爸爸也开口了∶"阿瑞,听你妈的话快叫姐姐呀。"
姐姐------什么姐姐?这个女人吗?
客厅的空气因为我的反应再度凝重起来------良久,我只能呆滞的望着这个我该称呼"姐姐"的陌生女人------我的眼神里一定充满狐疑及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姐姐"微微弯着腰,一脸神秘又美丽的笑靥对着我说∶"嗨!阿瑞,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哦。"
第二章
这一定是个恶作剧。
"阿瑞,快叫姐姐。"妈妈严肃的口吻让这样的想法破灭。
"姐------姐------"我几乎发不出这两个字的音调,活像是吐出来的一样。但"姐姐"看起来是这么温柔的笑着,我不禁产生另一种想法------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姐姐也不坏,最起码她看起来比妈妈好相处多了。
"阿瑞乖,姐姐这次忘了给你见面礼,下回再补偿你哦?"
"没------没关系。"
我看见她眼眶里滚动着泪珠,这让我心里产生莫大的悸动。我可以确定在小时候她一定就见过我,只是为什么会离开这么久------
"妈妈,姐姐她------"
这次是妈妈让我吓一跳,她遮掩发红的双眼接着很快的拭去眼泪∶"妈妈是太高兴了,所以------"
这个疑问恐怕得沉淀一阵子了------
再度见到"她"是这件事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天。
我不知道该不该感到高兴,毕竟除了"姐姐"这个称谓之外,我对她并不熟悉。
这天一大早,那辆高级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妈妈叫醒我∶"阿瑞,快起床,姐姐在楼下等你了呢!"
尽管我们是陌生的姐弟,但我仍飞快的穿起衣服走出房间,我不能解释为何心情竟是如此兴奋和雀跃着。
在客厅,妈妈正和她不知在说什么,但姐姐今天看起来刻意梳装打扮过,一样长而卷的头发,一身枣红色细花滚边的连身洋装,衬上修长均匀的双腿,她简直是美极了。
"嗨!阿瑞,这是补给你的。"姐姐脸上挂着招牌笑容,四方形的精美包装从她手上递过来。"你要现在拆开它吗?"
"呃------不------不用了,晚点------"
"好吧!"
我不能不承认,她让我紧张。
妈妈靠过来抚摸我的头∶"阿瑞,好好的跟姐姐出去玩,妈妈先替你把礼物拿到房间。"
出去玩?太好了,难得妈妈肯让我星期天出去玩,有个姐姐真是棒极了!
"好了,阿瑞我们出发吧!"
"那么------妈妈,我出去了。"
"好好的玩,自己小心。"
我不得不为暑假的到来感到幸福。一路上,刚开始我们显得沉默,姐姐不时别过头来看我,当四目相交时她就微微的笑起来。
我无聊的在车内四处端详,车里内装甚是高级豪华,自她身上飘过来的幽香充满整个空间,让我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我偷偷的看着这个冒出来的姐姐,即使是坐在驾驶座仍然显得气质高雅,弯弯的细眉,坚挺小巧的鼻子加上润红的口红唇色,她像任何一个我不认识的美女让我惊艳。而我也像任何一个男人一样注意到她侧面起伏的曲线,胸部隆起完美引人的弧度,往下延伸到平坦的小腹、大腿------
"阿瑞,你想去哪玩呢?"
她突然打破沉默,我惊吓的收回不礼貌的视线。
"呃------我不知道。"
"嗯------那么,你去过儿童乐园吗?"
儿童乐园?拜托,那是小孩子去的。
"没有。"
"好极了!"
目标敲定,她大脚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驶向公路尽头,我开始懊脑起来。
虽然是"儿童乐园",不过由于新鲜,一切都还可以接受。
倒是姐姐显然不曾来过这种场所,云宵飞车让她脸色苍白,但她仍兴致不减的陪我玩碰碰车、海盗船------
"阿------阿瑞,还想玩什么?"
"姐姐,你不舒服吗?"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她可真是舍命陪君子,看得出姐姐有些疲态。
"你饿了吗?不如我们去麦当劳好吗?"
"嗯!"点完餐,我久久不见姐姐的踪影,我想她大概是去化妆室吐了吧!
一会儿她自化妆室走出来。
"姐姐,真对不起,让你陪我玩害你------"
她笑着说∶"傻瓜,姐姐是自愿的,我也没怪你呀!"
我咬一口汉堡,她警觉的拭去我嘴边的碎渣∶"那么大个人了,吃东西还像小孩子一样。"
我腼腼的摸摸脑袋,她笑开了。她灿烂的笑靥像吸盘深深吸住我,无法转移视线。
她注意到我的眼神,接着笑意从她脸上慢慢消失,正当我发觉自己的失态,她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说∶"阿瑞,你会不会觉得姐姐让你害怕?"
"不------不会。"
"真的?"
"当然。"
她垂下眼皮看着手中的饮料,若有所思。
"姐姐,你也姓钟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她望着我有些措手不急∶"呃------我------怎------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老是叫姐姐似乎不够亲切而已。"
"原来是这样。"她好像喘了一口气∶"那------你可以叫我雪姐姐。"
"嗯,雪姐姐。"
"好,阿瑞,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喜欢雪姐姐吗?"
这个问题使我不自觉的看向她胸部一眼。
"喜欢。"
她再度笑了,嘴唇撑起性感的形状。
"阿瑞,你有要好的女朋友吗?"
"没有,妈妈不准我现在交女朋友。"
"真的?那学校里有很多女生喜欢你罗?"
这我倒不清楚,交女朋友可不是A段班应有的福利。
"我也不知道。"
"骗人!瞧你长得端端正正、斯斯文文的------"
"真的啦!"
她戏谑般的眼神让我全身绷紧。
"好吧!那你喜欢怎样的女孩子呢?"
"嗯------头发长长、皮肤白白的那一种。"
她似乎不能意会我的话,接着坐直上身拨拨那头乌黑的长发∶"像雪姐姐这样的?"
我又注意到她隆起的胸部,身体某部份产生要命的反应。
"呃------"
"怎么?雪姐姐不够漂亮吗?"
"不是,很漂亮。"
我说的斩金截铁,她轻拍我的头。
"小鬼头,人小鬼大。"
我尴尬的笑着,她也跟着笑起来。其实,单独相处之后,我发现我喜欢跟她说话,这点却不是在妈妈身上可以找到的亲近感。
在麦当劳我们有个愉快的下午,这使我们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傍晚悄悄的来临,我想今天的节目也该接近尾声了,想到这让我有些许的失落感。
"阿瑞,接下来想去哪?"
咦?
"我------"
她大概猜中我的心思,搭着我的肩膀说∶"放心,我已经替你跟妈妈请了二天假,我们可以尽情的去玩玩。"
"真的?"
"嗯!"
我太幸运了!
想到还有一天的时光,我的精神整个都来了。
"那------我想去PUB!可以吗?"
话一说出口我马上就后悔,一定会被雪姐姐教训一顿。
"好哇!"
"太好了!"我几乎是感动得想要扑向她。
PUB这种场所对我来说,不,应该说是对一个模范生来说是一种禁忌,平时只有听阿扬提起过,反正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早就想去见识见识,这何尝不是一种冒险刺激的尝试。
雪姐姐牵着我走进一家灯光昏暗的PUB,现场演奏的音乐和男女交谈的吵杂声使我一时无法适应,我们在店内的一个角落坐下,她点了一杯"天使之吻"却只准我喝柳橙汁。
现场有个小舞池,场中的热恋男女二、三对贴的紧紧,旁边还有一群人在起哄,这跟雪姐姐的气质真是天壤之别,不知她会不会后悔?
她的反应倒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静,啜一口天使之吻望着我两片嘴唇蠕动起来,我听不到她说什么∶"什么?大声点。"
她提高音调又说了几个字。
"啊?什么?我听不到。"
她察觉这里是个吵杂的环境,索性坐到我旁边来∶"阿瑞,你常来这种地方吗?"
"第一次。"
"喜欢这里吗?"
"还好。"
她点点头,然后自顾自的看看四周,接着焦点定在一个方向,我想她也发现舞池中的情景了吧!
但她却没有很快的收回视线,我好奇的往舞池方向看去,一切情景没什么变化,最后我终于注意到舞池旁昏暗的坐位上,一个男人身上跨坐一个女人,令我惊讶的是那女人的短裙被拉到腰际之间。
我注视一会,突然惊觉身旁坐着雪姐姐,瞬即转过头不敢再看下去,这同时我下半身的化学反应更让我坐立难安。
细微的灯光映在雪姐姐的脸上,她也有些尴尬。
"雪姐姐,你结婚了吗?"我必须打破僵局。
"当然啦!结过一次。"随即一抹不以为然很快地从她脸上消逝。
"那现在呢?"
"什么?大声一点。"
"我是说你现在呢?"
"我听不到。"
她往这边靠的更近把耳朵凑过来,手臂相互贴着,淡淡幽香飘进我的鼻子。
"我是说你现在呢?"
"唉!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儿子。"
"雪姐姐的儿子多大了?"
她表情顿时僵硬,抿抿嘴∶"跟阿瑞一样年纪了。"
停顿一会儿,我不知我该不该继续解开我心中的疑问,她俯向耳际问我∶"阿瑞,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今年------"
这时她领口乍现的春光让我愣住。
"几岁?"
白皙浑圆的两个乳房被包覆在淡紫色胸罩里所产生挤压的乳沟,半露出的质感清晰的映入眼帘,这是我头一次这么近看一个女人的身体,罪恶感随即的打断我瞬间属于男人的欲望。
"呃------十八岁。"
"喔!今年高 二罗?"
"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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