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贵宾室以外,整座「喜莱士」赌场杨霈都已逛过一圈,闹哄哄的景象和
她几年前初次来时并没两样,依旧是人群熙来攘往,没上赌桌的观众永远比赌客
多,这似乎是马尼拉每家赌场的特色。
它们既无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那般豪华与气派、也没有澳门那些赌场的喧嚣和
拥挤,而与澳洲的赌场比起来又显得老旧许多,不过,喜莱士的整体感觉还算亲
切,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原本一直想拖未婚夫王祺去跳舞的杨霈,到目前为
止都还悠哉游哉的四处流览。
王祺一进赌场便跳上21点的赌台,杨霈知道那是他的最爱,因此她虽然已经绕场一周回到他的背后站着,但并未出声去打扰他,不过她猜测王祺的手气并不好,因为他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
杨霈悄然地走开,迳自去找了张百家乐的台子消磨时间,她并不担心王祺的输赢,因为只要不进贵宾室去豪赌,以喜莱士的一般下注额度,对一向就多输少赢的王祺而言,就算是一路输到天亮也只是小儿科而已。
不过杨霈并不希望王祺今晚赌太久,因为除了她很想跳舞之外,来到菲律宾
已经三天,王祺却为了应酬客户与厂商,几乎每晚都是醉醺醺的回到饭店倒头便
睡,而难得今天是个无事一身轻的周末,因此早就睡得精神饱满的杨霈,当然期
盼着自己的未婚夫会给她一个热情如火的南洋之夜。
一个多小时以后,杨霈再度回到了王祺的台子边,而王祺左右两边的赌客都已换了人,起初她并未注意到那两个人是谁,但等其中一人转头跟她招呼道:「
嗨!你好,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杨霈这才大感意外的娇笑道:「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
事实上这两个人她和王祺都不熟,充其量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但是杨霈倒是对他们印象深刻,因为在飞来马尼拉的途中,她和王祺的商务舱座位就刚好和他们同排,而且她就是和那个这时正在对她咧嘴而笑、满口大金牙的矮子比邻而坐,他那五短身材以及那一根根关节粗大、看起来好像永远都洗不干净、又肥又短的手指头,再加上他那黝黑丑陋的脸孔,委实是叫人想忘记都不容易,尤其是他那口听来超级别扭的台湾国语、以及那种暴发户的狂妄口气,在在都使人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由于是在飞机上,杨霈也只好虚与委蛇,何况俗话有说是礼多人不怪,
人家可是对她的容貌和身材赞不绝口,老实说,那种口无遮拦、直截了当的赞美
法,连杨霈自己听了都很受用。
不过,在一个多小时的航程里,尽管杨霈早就习惯了男人对她贪婪的打量和凝视,但她还是被这死矮子看得浑身不自在,最后只好拿了条毯子把自己凹凸玲珑、惹火动人的躯体遮盖起来;不过王祺并未注意到这些,因为他一路和刚才与杨霈打招呼的那家伙聊着高尔夫。
杨霈甚至不晓得他们姓什么,她只知道王祺和他们交换过名片,不过当时他们是三人同行,现在却只见到高大的家伙和矮壮的大金牙,另外那个较瘦削的中年人却是不见踪影。
这时大金牙站起来说:「来------来------,我这位子让你坐。」
杨霈也赶紧推辞道:「不用、不用,你坐就好,我不会玩这个。」
杨霈没想到从机场分别以后,会在三天后又与大金牙他们不期而遇,因此她在礼貌性的和他们寒暄了片刻之后,便想开口要求王祺带她去跳舞,不料王祺却比她早一步说道:「老婆,你再去玩玩别的东西,我要和张先生他们联手跟庄家大战三百回合。」
一听王祺这么说,杨霈的心便凉了半截,她心里明白,别说是她想利用跳舞避开大金牙他们的想法落空,只怕今晚她还是得独拥裘枕,暗叹长夜漫漫了!因为这种情形已经屡试不爽,她比谁都了解王祺的赌性有多么坚强,尤其是在有赌伴的状况之下,他除非输光,否则是不会提早离场的。
万般无奈的杨霈只好叮咛着未婚夫说:「我去那边玩拉霸,你别赌越赌越大喔。」
而王祺却是头也没回的回答她说:「我知道。对了,如果你玩累了就先回饭店睡觉,不必等我。」
杨霈的心再度沉到谷底,她漫应了一声以后,便转身往摆满吃角子老虎的区域走去,虽然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幽怨与落寞,但她那艳光四射、性感无匹的绝美脸蛋,依旧使许多男人都忍不住转头直盯着她猛瞧。
她那一米七三的高挑身材与37DD- 24- 35的惹火三围,被包裹在那
件超迷你裙设计的露背紧身晚礼服之下,朱红色的布料衬托着粉嫩光滑的肌肤,
显得更加白澈动人,而那双笔直修长的玉腿蹬着朱红色的三吋高跟凉鞋,每走一
步路便连带使她胸前那对硕大浑圆的乳峰震荡起来,眼尖的人甚至可以看到那对
没有胸罩保护的小奶头,在衣料下胡蹦乱跳、跃跃欲出。
大金牙和那位张先生都不断回头望着杨霈那撩人的背影,她那梳平中分之后再扎成马尾的发型,配合着那对闪闪发亮的银盾耳坠同步甩动,就像刻意在撩拨和挑逗大金牙他们似的,杨霈无意间的回眸一瞥,恰好和他们俩打了个照面,也不晓得为什么,杨霈和他们俩都互相深深地凝视了一眼,然后才各自转回头去;不过全身贯注在牌桌上的王祺,压根儿不知道这一幕。
生着闷气的杨霈,很快的便输光了五百美元的代币,就在她打开小钱包打算再去换代币时,一大桶代币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大金牙站在她背后,她没好气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大金牙连忙将他手上的另一桶代币也放到机台上笑着说:「我在那边和你未来的老公并肩作战却一直输,所以换到这边来跟你合作,看看是不是运气会好一点。」
杨霈指着旁边好几台空机子说:「你不会自己去那边玩。」
但大金牙依然嘻皮笑脸的说道:「你养这台也养了不少钱了吧?我想大奖应该快出现了,来,我们一起玩,本钱现在开始都算我的!」
杨霈想了想之后也对,自己都已经喂这台吃角子老虎机吃了五百美元,若这样就放弃或把它让给别人玩,确实也没道理,不过她也不想占大金牙的便宜,所以她把钱包里的美元全部交给大金牙说:「我这里是五百美元,我们就拿一千元的代币合伙好了。」
但大金牙却摇着头说:「不对,还有你刚才输掉的呢?」
杨霈没想到这大金牙竟然也不肯占她便宜,因此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就再出五百美元。」
大金牙似乎没料到杨霈会如此容易的就答应他,所以有些喜出望外的连忙把两大桶代币并在一起说:「好,那就是两千元,这里刚好是两千美元的代币,我们开始合作来打败这台机器吧!」
就这样,原本有点厌恶大金牙的杨霈,却意外地和他玩在一起,起先她们俩还有些拘谨的轮流按钮或拉把,但也许是因为高亢清脆的叮当声夹杂着热情的配乐,使人的情绪越来越兴奋,又或者是游戏机本身所具有的赌博气氛,感染了她们两个人,只见没多久之后,她们俩便像对熟络无比的朋友般,不时嘻闹着要去抢夺按钮或拉把的主控权。
有时候她们会各执一样、有时候又会两只手交叠、拉扯在一起,不过她们俩
并没真的争执过,因为多半时候都是大金牙让给杨霈,而有时候杨霈也会让大金
牙按住她的柔荑,两个人一起握住拉把拉下去。
其实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连线时的欢乐和错失大奖时的婉惜声,都使杨霈不自觉地和大金牙逐渐拉近距离,而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金牙,那双既厚又小的手掌,也趁机对眼前的惹火尤物不断上下其手,不过他都掩饰得很好,那些扶肩拍臂、甚至于是搂腰的小动作,他都是因势利导、见好即收,叫人看了也很难说他是在性骚扰。
不过,杨霈也并非没注意到那双不规矩的魔爪,因为大金牙左手腕上那只至少价值一百五十万以上的劳力士钻表、以及他中指所戴那只椭圆形的祖母绿大戒指,早就在大金牙处心积虑的炫耀下,深深地烙印在杨霈的脑海里,但是杨霈倒是比较欣赏他右手所戴那颗少说也有五克拉以上的方钻、还有另外那颗猫眼大的蓝宝石,只可惜这些东西却是戴在那些粗短又肮脏的手指头上。
大金牙的双手这时又搭在杨霈的香肩上,或许这在别的女性看来已经有所逾越,但对见多识广的杨霈而言并不以为忤,事实上她自己比谁都清楚,以她斜坐在圆凳上的姿势,紧紧站在她背后的大金牙随时都能看到她高耸而半裸的酥胸,甚至有好几次她在倾身向前时,都可以感觉到大金牙那对灼热而淫猥的眼光,正顺着她深邃的乳沟在往下梭巡,而这种显得粗鲁而唐突的注视,对曾留学法国四年的杨霈来说,绝对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所以她依旧兴高采烈地不断挑战面前的机台,尽管也会时有斩获,但那些小奖根本无济于事,因此别说那两千元代币早就输光,事实上在她的脚边还叠放着四、五个空桶子,虽然杨霈也知道自己玩过了头,但每当她想停止时,大金牙便马上叫服务生补上一桶又一桶的代币,而且他还怂恿杨霈每次都下满百元限额的最高注,因此没隔多久,杨霈的脚边又多了一叠代币桶。
杨霈再度想要叫停,但大金牙已经又买好了两桶代币在等她,但杨霈扫视了脚下一眼之后有些吃惊的说:「哇!我们到底玩了多少钱了?------我看我们还是休息吧。」
这次大金牙把嘴巴贴在她耳边说道:「没关系,再玩一下子。」
但是望着那堆代币桶,心情已经开始有些忐忑的大美女,还是相当犹豫的嘀咕道:「可是------我们已经输了不少钱耶。」
大金牙就像在跟杨霈说悄悄话似的贴着她脸颊说:「放心!我随便在贵宾室赌一把都要比这个多,来!尽量玩,输了都算我的。」
「那怎么可以------」听到大金牙这么说,杨霈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行,那我们还是一人一半好了。」
结果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杨霈又输光了四桶代币,虽然大金牙还想陪她继续玩下去,但已经沉迷其间超过一个多小时的杨霈,确实也有些累了,因此她站了起来说:「我想去喝点东西,休息一下。」
大金牙当然毫无异议的跟着她走向咖啡座,而她们俩那悬殊的身材与完全不同的气质,立刻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像刚才也在她们附近玩拉霸的几个白种人
,甚至是一直目送到她和大金牙落座为止,而且他们还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不
知在讨论什么。
杨霈一边喝着冷饮、一边和大金牙清算赌资,等她知道总共输掉一万二的美元时,忍不住睁大双眼惊呼道:「天呀!那我不是还欠你五千元?」
而大金牙故作幽默的说道:「我可以让你刷卡,不过手续费要收现金。」
杨霈倒是翻了翻小钱包老实的招认道:「我身上只剩几百块披索而已,等一下可能得去跟我未婚夫拿钱才能还你喔。」
没想到这时的大金牙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万一他也输得差不多了,那我岂不是血本无归?」
这话说的一针见血,也道出了杨霈心中的隐忧,向来十赌九输的王祺,很可能此刻也快囊空如洗,而个性爽直的杨霈可不想听见大金牙再多啰唆什么,因此她毫不犹豫的拿出名片递给大金牙说:「这是我的名片,若是万一被你不幸而言中的话,回台湾以后我再还你,而且加上利息,这样可以吗?」
大金牙仔细地端详着她的名片,过了一会儿之后又将名片递回给她说:「若是能再留下你家的住址,那我就更有保障了,不过------要是你不愿意留我也能接受。」
杨霈瞪了大金牙一眼,硬是憋着满腔怒气跟服务生要了只笔,她一面在名片背面写下自己的地址、一面懊恼着自己怎会被这种烂人缠上,也许是越想越气,她忽然抬头用讽刺的语调问大金牙说:「要不要我顺便写借据给你?」
她原本以为大金牙会适可而止,没想到大金牙却是正经八百的点着头说:「那就更完美了!杨小姐,我就知道你是个爽快的人。」
差点为之气结的杨霈,虽然恨不得一巴掌赏给那张越看越讨厌的丑脸,但话既已出口,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再跟服务生要了张白纸,然后她一边写着借据、一边问大金牙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在借据上写『满口金牙』的先生吧?
」
大金牙完全不在乎她的嘲讽,反而毕恭毕敬的双手递上他的名片说:「请多多指教,杨小姐。」
杨霈接过名片一看,『吕有土』三个字倒是名副其实,这大金牙尽管浑身穿金戴银,但整个人怎么看都是土里土气,一付暴发户的模样。
然而,等『城池开发有限公司总裁』的字眼映入她眼帘时,她忍不住看了大
金牙一眼,因为在广告公司当创意总监的杨霈,对这家在北台湾赫赫有名的建设
公司并不陌生,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名号那么响当当的大公司,竟然会有这
么一位其貌不扬的老板,而且,杨霈一面写着借据、一面在心里咕哝着说:「还
是一个心胸如此狭窄的讨厌鬼。」
杨霈把写好的借据交给吕有土说:「这样可以了吧?」
但吕有土并未回答她,而是在看了那张借据好一会儿之后才啧啧称奇的说道:「没想到杨小姐人长得和名字一样美丽,竟然连字都写得这么漂亮,呵呵------
,真是不容易。」
杨霈不晓得大金牙为什么忽然把话题扯向这里,不过她在飞机上已经领教过他那种口无遮拦的赞美方式,再加上她此刻还是有些余愠,所以她依然伶牙俐嘴的说道:「彼此、彼此,吕总裁的大名也跟您的外表很相配,人家说有土斯有财
,你还真是取对了名字。」
没想到大金牙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竟然笑嘻嘻的说道:「吕有土、真是土,而且有够土!对不对?」
杨霈有点困窘的问道:「你------怎么会------这样说自己?------我------。」
大金牙打断了她的话说:「没关系,杨小姐,我读小学时同学就是这样取笑我的,我早就习惯了,哈哈------,所以你尽管骂没关系,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
杨霈忽然发现坐在面前这个矮小的中年人并非等闲之辈,那看似暴发户的粗俗外表下,好像隐藏着某些深不可测的人生历练,再说欠债本来就需还钱,就算人家要求确保债权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想到这里,她不禁正襟危坐的看着吕有土说:「对不起,吕先生------我是有些过份了------。」
但吕有土再次挥手打断她的话说:「真的没关系,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呵呵------杨小姐,其实你生闷气的模样美极了!真的,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这突如其来的赞美霎时使杨霈的脸颊微微泛红,一时之间她也不知如何接口
,在顿了一下子以后,她才抓起小钱包说:「吕先生,如果借据没问题,那我要
先走了。」
吕有土眼看杨霈就要起身离座,赶紧向她作了个稍安勿燥的手势说:「等一等,杨小姐,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说清楚。」
杨霈略显纳闷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吕有土并未回答她,只是拿着那张借据看了又看之后才皱着眉头说:「好一手漂亮的字迹,只可惜------唉,为了怕你误会,我本来想把它留下来作纪念的,现在只好忍痛------。」
话还没说完,大金牙已把那张借据撕成四片,杨霈既讶异又吃惊的看着他说:「你干嘛撕掉它?------你到底在做什么?」
吕有土把那四片碎纸揉成一团放进烟灰缸里说:「你忘了我刚才说过?输了都算我的!我可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喔。」
杨霈这一来被他弄得有点糊涂的说:「可是------你刚刚不是要债要得那么紧
?」
大金牙哈哈大笑着说:「那是跟你开玩笑的,来,还有你的一千元还你。」
说罢吕有土便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叠美元交给杨霈,这下子杨霈更是惶惑地连忙将钱又推回大金牙面前说:「怎么可以这样?------那本来就是我该付的------我不能收。」
但是大金牙拿起那叠钱又立即塞回给她,而杨霈也坚辞不收,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看起来像是起了一场小小的争执,忽然,大金牙将脑袋凑近杨霈的面前说:「杨小姐,你知道马尼拉到处是风尘女郎吧?尤其是在赌场里更是妓女充斥
,如果你不赶快把钱收回去,恐怕别人会以为我们两个是在讨价还价喔。」
随着大金牙指示的方向望过去,果然有不少人都在注视着这一幕,霎时杨霈双颊又是一遍馡红,她再也不敢推辞,赶紧将钱放进小钱包,不过她是一面拉着钱包的拉链、一面瞪着大金牙娇嗔道:「你这个人------真是拿你没办法!「
看到大美人用那种含幽带怨的媚眼瞪着自己,吕有土就像拉霸拉中了四连线一般,他笑呵呵的拿起杨霈写着家里住址的那张名片放进皮夹说:「不过这张我可要带回去当纪念品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吕有土将那张名片收进他皮夹的那一瞬间,杨霈隐隐觉得有丝不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所以她也只能半开玩笑的问着说:「你不会等回台湾以后又跑到我家要债吧?」
吕有土像是煞有其事的问道:「如果我真的去了,你会请我喝咖啡吗?」
杨霈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在愣了一下之后,又再次娇嗔道:「呸!谁要请你这种出尔反尔的人喝咖啡?」
还没听到大金牙的回答,便听见一个声音接口道:「不请他,那请我如何?
」
杨霈转头一看,原来是大金牙在飞机上的另一个伙伴,这个瘦削的中年人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她们两人中间,然后他跟服务生点了杯摩卡,接着便问杨霈说:「这杯算你请客,可以吗?因为我已经输光了。」
杨霈点点头说:「没问题,反正是你朋友请客。」
「喔?」瘦削的中年人诧异的问道:「怎么说是我朋友请客?」
杨霈似笑非笑的指着大金牙说道:「吕先生寄放了一千美元在我这里,所以你最好赶快把这笔钱花光,省得我们两个推来推去。」
中年人看了看她们俩一眼,然后笑着说:「干嘛推来推去?没人要拿给我去翻本好了。」
他没想到只是一句玩笑话,杨霈却真的马上一千元拿出来递给他,害得他把那叠钱拿在手里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哈哈------我只是在开玩笑------。」
这时候大金牙一把抢过那笔钱,他略带责斥的说道:「喂,老孟,怎么可以跟杨小姐开这种玩笑?」接着他话锋一转又向杨霈说道:「你少听他胡说八道,这点钱哪够他赌一把?你快把这些钱拿回去。」
但杨霈只是俏皮地直摇着头说:「那本来就是你的钱,现在物归原主了,谁管你要拿去干什么。」
这次吕有土没有跟她争辩,他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杨霈说:「好吧,那就等我想到要怎么处理这笔钱再说。」
然后他便转向那位老孟问道:「你不是去碧瑶找朋友?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还把现金都输光了?」
老孟边搅拌着咖啡、边笑着说:「其实我只玩了几把,钱都给张仔拿去拼了
,他和杨小姐的男朋友都被庄家绑在桌子下痛宰,现在恐怕我那两个朋友也一起
跳下去被卤了。」
杨霈一听自己的未婚夫又是大输家,不禁带点埋怨的娇嗔道:「刚才叫他陪我去跳舞就不要------每次都宁可耗在赌桌上一直输------真是的!」
一听杨霈说要跳舞,两个男子迅速的互看了一眼,但杨霈并未注意到在那一瞬间他们俩那种奸诈的眼神,她只是仍旧一迳的嘀咕着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算什么嘛?」
大金牙看着眼前这个显然还不精于世道人心的大美女安慰着她说:「男人偶尔小赌一下也无可厚非啦------只要不影响事业就好,对了,你未婚夫的名片上是医疗器材公司的主任,公司是他自己的还是------?」
杨霈摇着头说:「公司是他爸爸开的,他爸爸是医生,这次我来马尼拉就是陪他半玩半谈生意。」
大金牙不着痕迹的又问道:「你的广告公司很轻松嘛,竟然可以让你这创意总监一次离开四、五天,你是刚好有年假还是怎么的,怎么会这么棒?」
杨霈嘟着嘴说:「老板是我叔叔,所以我随时都可以请长假------可是,来马尼拉无聊死了,有什么好棒的?」
「怎么?」大金牙紧追着问道:「难道这几天你们都没出去玩吗?」
这一问让美人儿的声音更加幽怨的说道:「这三天他都在拜访客户,根本就忘了我的存在,本来想说他生意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今天晚上至少也可以去跳舞------结果,他一上赌桌又是什么都忘了。」
这时老孟插嘴道:「那你自己都没出去走走吗?」
杨霈摇着头说:「菲律宾治安不是很差吗?我一个女孩子哪敢到处乱跑,最多就是黄昏时到日落大道逛逛,晚上再和他一起出来吃饭而已。」
老孟瞪大眼睛说:「哇!早知道我就带你去碧瑶玩,那里很漂亮的。」
杨霈满脸不信的嗔道:「是喔?说得好像你们来菲律宾是无所是事,随时可以陪我逛街似的。」
老孟喝了口咖啡说:「真的啦!菲律宾我们常常来,没什么重要事会绊住我们的。」
杨霈有些好奇的说:「你们常来这里干什么?你们在这边有投资吗?」
老孟点了点头说:「我在马尼拉有家生产高级音响零件的工厂,老吕和张仔是我拉他们来这边找投资机会的,我们三个人可是从小学就结拜到现在了。」
说完他要求和杨霈交换名片,而杨霈看着名片上『孟伟』两个字,倒觉得相当莞尔,因为名字和他的人完全不搭调。
她转向大金牙问道:「你既然没在这儿投资,干嘛还常来?」
大金牙呵呵笑着说:「我主要是被这边的赌场迷住了,说真的,马尼拉的赌场是全世界制度最好、抽头也最少的,不过这也害我十天半月的就往这里跑,哈哈------,这都是被老孟害的。」
杨霈一听又是个超级赌徒,忍不住啐了他一口道:「呵──自己爱赌还敢怪别人。」
而老孟也顺势接口道:「对啊,他自己爱来还怪我,你说多不公平。」
其实大金牙他们会经常来菲律宾,主要是他们发现此地不但是男人乐园,而且,有许多妓女都是大学生及良家妇女,加上价钱便宜可选择人种又多,尤其是每当台风或震灾以后,乡村地区总是有许多未成年的少女被卖掉初夜权,这也是台湾许多六合彩组头和日本商人对此趋之若鹜的原因。
不过,真正吸引大金牙他们的潜在因素,是在这个贫穷的国家里,有许多美
丽的少女必须毫无选择的接受男人集体的蹂躏!
当然,他们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杨霈,而且杨霈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这次大金牙他们的目标已经不是此地的妇女,而是改为要狩猎她这头看起来有点欲求不满的美艳牡兽。
这时杨霈喝完了最后一口冷饮,她边招手叫服务生过来埋单、边催促着大金牙他们说:「好了,你们快去赌博吧,我也要走了。」
大金牙微皱着眉头说:「怎么?你这么早就要走,不等你未婚夫了?」
杨霈摇了摇头说:「除非是输光了,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赌台。」
大金牙又问她说:「那你一个人要去哪里?总不会现在就跑回饭店去吧?」
杨霈沉思了一下说:「不知道耶,也许------先去日落大道逛逛、吹吹海风再说,听说那里晚上也很热闹、很漂亮。」
老孟眼睛一亮说:「日落大道现在是比高雄爱河规划的更大遍、更热闹,看来我们真的应该陪你去好好逛一逛。」
这下子倒是杨霈感到有点意外的说:「真的假的?你们要陪我去逛?我还以为你们男生听到要逛街跑都来不及呢?」
大金牙这时一面签着服务生送过来的账单、一面笑着说:「就算你要跳舞也没问题,虽然我和你不好配舞,不过老孟和张仔可都是舞林高手喔!怎么样?你不是说今晚一直想跳舞吗?」
而老孟也立刻强调道:「反正不管你要逛街或跳舞我们都奉陪到底就是了。
」
杨霈开始下意识地翻转着那张她原本要拿来付账的信用卡,只见她轻咬着下唇,两眼朝大金牙和老孟滴溜溜看了几眼之后,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却始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还是大金牙拍着她的手背说:「那张信用卡都快被你折断了,还不快点收起来?我们三个都是这家赌场的VIP,吃喝住都是免费招待。」
杨霈这才轻笑起来说:「结果又是让你请客,你就不能让我付一次钱吗?」
大金牙看着她说:「那还不简单,等一下跳舞让你买门票好了。」
杨霈再度睨视了大金牙一眼说:「人家又没说要去跳舞,我看------还是去日落大道逛逛好了。」
大金牙两手一摊说:「没问题,走吧!」
杨霈虽然已经站起来,但她忽然又顿住身形说:「我去问一下我未婚夫要不要一起去------如果他不去的话,我们就在楼下的大厅碰面,还有------你们不能让他知道我跟你们一起去逛街。」
老孟抢着回答道:「都听你的,不过我们也会过去那边找张仔一起去,现在让你先过去好了。」
杨霈点了点头说:「好,那你们慢两分钟再过来。」
望着杨霈那婀娜多姿的惹火背影越走越远之后,老孟低声的问着吕有土说:「如果她未婚夫跟来了怎么办?要找几个这里的混混来帮忙吗?」
大金牙点了根烟说:「最好是不用那么麻烦,不过,你等一下还是看着办好了,反正------今天我是非把她那两条美腿扳开来好好享受不可------嘿嘿,你有看到她那张嘴巴有多性感迷人吗?真想现在就把老二掏出来让她含含看------,干!实在有够辣的!。」
老孟也阴笑着说:「你看那对货真价实的大奶子那样晃啊晃的,还有那个又圆又结实的翘屁股,妈的!裙子短得都快看见三角裤了,也不怕男人看了会流鼻血。」
大金牙眯着眼睛从烟雾中看着老孟说:「为了万无一失,你那些东西都带全了吗?」
老孟用力点着头说:「嗯,不管是香烟、药水或是香水,甚至连喷剂我都带齐了,放心!只要离开这里,她便插翅难飞,只能任凭我们宰割。」
大金牙长长的吐出一口烟说:「好,那我们就开始撒网去,记住!这次要有耐性一点,能不必用药物就不要用,嘿嘿------,天然的最好,我想尝尝她原始的野性,你明白吧?」
老孟也嘿嘿笑着说:「我懂你意思,呵呵------这小妞看起来是一付野性十足
、又欲求不满的骚模样没错!哈哈------她浪起来的滋味应该会是一流的。」
大金牙把烟摁熄站了起来说:「走吧,今天晚上应该可以玩得很过瘾。」
他和老孟走回王祺的赌台边时,原以为应该已经不会在场的杨霈,却还俏生生的站在王祺背后,当她看见大金牙他们俩走近赌台边时,连忙向他们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低头跟她未婚夫说道:「那你别玩到天亮喔,我去吃个东西
,然后就回饭店休息了。」
而正赌得昏天暗地的王祺,竟然连头也没回的漫应道:「好,那你自己叫车回去吧。」
杨霈无奈地看了王祺的背影一眼,随即转身离开,而她在与大金牙他们俩擦身而过时,虽然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却用她那对迷人的媚眼,风情十足的瞟视了他们一眼。
大金牙他们俩也不动声色,等杨霈那朱红色的高挑身形消失在楼梯口之后,他们才和张仔、王祺以及老孟的另外两个朋友寒暄起来,不过他们并未逗留太久
,因为他们跟张仔说:「我们公司的那位贵宾已经到了,该准备过去和他签约了
。」
张仔一听到这句话,似乎连眼睛都笑了起来,只见他忙不迭地将面前的筹码都交给老孟的朋友,然后边站起来边问王祺说:「王兄,你手气一直很差,需要我再留点美元给你吗?」
而王祺一付喜获甘霖的感激模样说:「当然需要!不过晚一点你还会回这里来吗?」
张仔一面将一大叠美元交给他、一面点着头说:「可能会,不过目前我无法确定。「
王祺接过那叠钞票说:「那我怎么把钱还你?」
张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总共不过就是三万美元而已,没关系,你回台湾再还我也可以。「
王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说:「你不怕我赖帐或是跑掉吗?「
张仔拍着王祺的肩膀说:「我相信你!老弟,何况你还有名片在我这里。」
王祺只好耸着肩说:「真是服了你啦,张董。」
张仔也不再跟他啰嗦,他和大金牙及老孟三个人露出一付赶时间的模样,连袂往楼梯口走去,但老孟忽然又回头喊着王祺说:「喂,王兄,如果还有需要可以跟我朋友周转。」
接着他又朝那两位朋友叮咛道:「小蒋、阿健,你们两个可别让王兄漏气喔
。」
说完他们三个人便一起走下楼梯,而张仔一面走一面告诉大金牙说:「那小子前后已经跟我借了三万,晚一点要回来叫他写借据吗?」
大金牙点着头说:「当然要!不过还是等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后,再来找他讨债会更有意思。」
他一说完,他们三个人便全都嘿嘿的阴笑起来,然后他们便神情愉快的鱼贯走出安检门,而远远地他们便看见今晚的目标,那一身朱红的性感猎物,正独自在大厅的精品橱窗前流览着物品。
明眸皓齿的台湾长腿美女,那妩媚艳丽的容貌加上她那玲珑有致的诱人三围
,当然会成为许多男人注目的焦点,只是,恐怕任谁也没想到,最后和她一起离
开赌场大门的会是三个气质与她极端不相配的中年男子,而且,当中那个至少比
她矮了一个头的矮冬瓜,还跟她状甚亲昵的一起躜进一辆轿车的后座。
等张仔和老孟也都坐上轿车以后,司机便缓缓地将车子驶上大马路,而坐在助手席的老孟开始叽哩哇啦的不晓得在跟司机指示什么,杨霈看着那个显然是当地人的司机问老孟说:「你是在跟他讲菲律宾话吗?」
老孟转头向她解释道:「这是菲律宾一种土着的『塔卡洛『语,是毛利人的母语,和关岛原住民说的语言几乎完全相同。」
杨霈有些佩服的说:「哇,那你还能说得这么流利,不容易喔。」
老孟得意的笑道:「你知道我在菲律宾开工厂开几年了?不会讲他们的话怎么管工人?」
杨霈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说:「所以说这台大宾士也是你的啰?这么招摇你不怕被绑架?这里治安不是非常差吗?」
老孟点着头说:「就是治安差,所以我这个司机原来可是位刑警队长喔,因此你尽管放心,今晚不管你想去哪里玩,我保证都会很安全。」
杨霈带着点淘气的说道:「不是都跟你们讲过我想去日落大道逛逛吗?那儿会危险吗?」
这时坐在她右手边的大金牙指着窗外说:「这里就是日落大道,你想去哪逛
?」
大感诧异的美人儿往左边窗外一瞧、然后又回头一望,霎时恍然大悟的轻叫道:「啊呀------原来赌场一转出来就是日落大道,你们也不早点告诉我。」
大金牙瞟视着她那露出在裙裾外的两截雪白大腿说:「我还以为你对马尼拉很熟呢,怎么样?要不要我们当向导,带你去好好认识一下马尼拉?」
杨霈轻笑着说:「我只是几年前跟团来玩过一次,怎么可能很熟?不过,现在我们先绕到对面看看再说。」
老孟立即指示司机照杨霈的希望,从几个路口外回转回来,变成沿着马尼拉湾在前进,沿途三个男人不断地跟她指东说西,而杨霈约略只记得左边灯火辉煌
,矗立着许多大饭店或餐厅,右边则是非常宽敞的滨海步道和露天餐馆及咖啡座
。
她前天曾经来逛过,所以知道有好处是有歌手或合唱团驻唱的大型摊位,许
多情侣和年轻人在这里载歌载舞,如果光看这儿,绝对不会想到菲律宾是个多么
贫穷的国度。
车子紧贴着人行道缓慢移动,杨霈目不暇给地看着车窗外新兴而繁荣的景象
,与她上次来观光时已然进步许多,心中不禁颇有感触的说道:「真的是沧海桑
田,世事多变化。」
而眼光一直停留在她双腿上的大金牙,立即顺着她的话尾说道:「所以作人要懂得即时行乐,免得人生留白。」
另一边的张仔这时也趁机将右手放到她背后的椅背上说:「你看起来是个很放得开的女孩,怎么样?今晚有没想要去哪里好好的玩一玩、疯一疯?」
杨霈瞥了张仔一眼说:「本来是想去跳舞,可是少了舞伴,所以才想来这边走走。」
张仔倾身靠近杨霈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马尼拉最棒的俱乐部会员卡喔,舞池设备一流,而且会员带进场完全免费。」
「是吗?」杨霈似笑非笑的说道:「可是我是想去狄斯可舞厅,对你们而言可能不太适合吧?」
然而,张仔并不以为忤,他一面趁机欣赏着她那半裸的酥胸及那道深邃的乳沟、一面轻拍着她的香肩说:「那也没问题,再下去一点,就有一家很棒的狄斯可舞厅。」
说完张仔便指着前方一整排灯火通明的建筑物说:「看到没有?那家饭店的狄斯可舞厅可是马尼拉数一数二的,想不想进去瞧瞧?」
杨霈似乎颇感兴趣的问道:「那是什么饭店?那地方怎么看起来有点熟?」
老孟抢着告诉她说:「那是在世贸中心对面的商旅饭店,旁边有家非常有名的日本料理店。」
杨霈一听连忙直点着说:「那我知道了,我住的饭店离那不远,几乎每天都会经过,难怪会觉得眼熟。」
大金牙问道:「你是住在------?」
口直心快的美人儿马上回答道:「希尔顿。」
大金牙点着头说:「没错,希尔顿就在商旅饭店后面不远。」
接着他顺手拍着杨霈的柔荑说:「如何?你现在是想在这边走走、还是要去舞厅看看?」
杨霈挪了下被两个大男人夹住的身躯,然后交叠起那双修长的玉腿,螓首往后仰靠在椅枕上略显沉思的说:「嗯──我想在这附近多绕一会儿,在车上吹吹海风,然后再过去舞厅看看,好吗?」
大金牙立刻答应道:「当然没问题!你想绕多久都可以。」
他话一说完,老孟便让司机把四扇车窗全部放下,霎时那充满了海水味道的夜风便灌进了车厢,而时有时无的潮音也传了过来,杨霈合着眼帘,她那标致绝伦的美艳脸蛋上充满了陶醉的色彩,至少足足有二十秒之久,她才睁开眼睛轻喟道:「好美喔------这才像南洋之夜------。」
车子继续在日落大道上缓缓前行,而大金牙他们三个家伙沿途都在不停打探杨霈的身家来历,当然,他们也不着痕迹的吹捧着自己的事业与财富,就这样,杨霈不但知道了张仔叫张阿兆,也知道他和大金牙与老孟三个人是小学同学兼结拜兄弟,而张仔排行老二,与当大哥的吕有土只差两天过生日,他除了是城池公司的股东、还拥有两家自己的银楼。
而大金牙他们也知道出身军人世家的杨霈,父亲是个空军上校、母亲是高中老师,而二十六岁的她则是巴黎大学艺术学院的高材生,两年前才回台湾工作,与王祺算是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上个月底才刚订完婚而已。
大宾士再次回转,也不晓得是因车速太快、还是司机故意的,只听车子发出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大幅倾斜的车身使得杨霈的娇躯整个倒靠在张仔怀里,而张仔那只一直在她香肩旁伺机而动的右手,立即趁机抱住了她的肩头,当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从手心传到张仔的心坎时,他真是恨不得能将那条细致的肩带一把扯落
下来;但是大金牙那锐利的眼光在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虽然不敢过于造次,但张仔的右手还是不规矩的摩挲着杨霈那柔美诱人的香肩,他轻抚慢移,有时还会用指尖去拨弄那条肩带,而杨霈似乎浑然未觉,完全没注意到张仔的手指头随时都可能滑入她的低胸晚礼服里面。
她斜捱着张仔、两条交叉的玉腿和大金牙的膝盖碰触在一起,那短得不能再
短的裙裾,几乎使她那双引人犯罪的大腿完全曝露在外,而顺着膝盖往上看去,
那两腿交叠的深处,也已成为大金牙眼光注视的焦点。
杨霈依然兴趣盎然的欣赏着车外的马尼拉夜景,而三个男人则尽情扫瞄着她的美腿、双峰和那艳丽的容颜。
车子在日落大道上轻缓的滑行,一圈、再一圈,海风飘送着西洋情歌、潮声
则时有时无的点缀着这个浪漫而悠闲的海岸公路,别说年轻热情的杨霈早就沉醉
于这样的南洋之夜,就算是那三个全都年过半百的男人,也同样悠然神往在如此
美妙的氛围内,只是,他们的眼里都隐藏着一把熊熊欲火没让杨霈发觉而已。
老孟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他不再让杨霈继续在风花雪月的轻松话题上耽溺
,他示意司机把车停在一处露天咖啡座旁边说:「你要不要下去走走、或是去喝
点东西?」
杨霈像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嗯------,我现在想去跳狄斯可,你们愿意陪我吗?」
老孟本来就是想尽快让事情步上轨道,没想到杨霈的回答会正中他的下怀,因此他连忙指示司机说:「到商旅去。」
短暂的路程马上就到了,杨霈高挑曼妙的朱红色身影,在大金牙他们三个人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之下,俏生生地走进了商旅饭店的地下一楼,然而他们才一走下楼梯,便发现狄斯可舞厅内已经挤得满坑满谷都是人,即使是在大门外也还有不少人随着那震天价响的音乐在翩然起舞,不过大金牙为了不想让美人儿失望,他依然牵着她的手,从人满为患的入口处想挤向里面的舞池。
尽管有高大的张仔和老孟一起帮忙,但那几乎寸步难行的舞厅内,终于还是
令他们打了退堂鼓。
杨霈在三个男人的护卫之下,总算辛苦的撤退出来,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连一支舞都没跳,竟然已经把她弄得香汗涔涔,而且在这里她根本无法和任何人交谈,因为在那震耳欲聋的舞曲下,即使贴着耳朵大叫都还不一定能听得清楚,所以她只好比出一个赶快上楼的手势,一心只想尽速逃离这个地方。
一行人回到楼上,杨霈那巍峨耸立的双峰还在激烈地起伏不已,她略带失望和懊丧的说道:「这种舞厅要怎么跳舞?生意怎会好成这样子?」
这时的张仔却好整以暇地亮出一张卡片说:「怎么样?要不要去我那家俱乐部试试?保证让你宾至如归、终生难忘喔!「
杨霈瞋视了他一眼说:「还终生难忘咧,你也真夸张。」
但张仔却笃定的跟她说道:「我不会骗你,等你去过了就知道。」
杨霈半信半疑的看着大金牙和老孟说:「真的吗?他说的那家俱乐部有那么棒吗?」
大金牙点着头说:「确实是一级棒!」
而老孟更进一步的说明道:「一张会员卡要一百万披索的俱乐部品质怎么会差?而且每晚十点开始都有特别秀和个人秀,那才真是重头戏,等你看过了就会知道绝对物超所值。」
杨霈抓起大金牙的手腕,看着他那只劳力士说:「现在九点刚过,只要别耗到超过十二点,那我就去见识一下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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