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按照小说走向,应该是要告诉我真相吧?我耸着肩膀看着绿姨,绿姨只淡淡地说车来了,随后我透过玻璃看着路口那台BMW,看着绿姨那优美腰身,光是走路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了,但是殊不知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绿姨了。
我来到户政事务所后,拿着身分证走到柜台,问着有没有办法可以查到我的出生证明,或者是在哪间医院?因为我想知道父亲是谁,以前我没想过,如今为了拥有母亲,我想知道父亲是谁。
我时候我真觉得奇怪,很像你想要做一件的事情后,身边的人都会不会赞成一样,更诡异的是,总会有莫非定律出现,当你特别全心全意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偏偏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事与愿违。
医院打电话来说母亲生产时只有家人陪同,男方那格空白的,我心想大海捞针阿,想说随便找一下,结果还是甚么都没找到,我拖着略为疲惫着脚步走着,思索着几天来的事情,首先我连络不上绿姨了,网络、电话、展场员工,一致的结果就是绿姨不见了,如果说是跟丈夫回到国外,那还情有可原,偏偏是完全失联,让我觉得是不是因为那天我问母亲的事造成的。
忽然手机震动,我接起来顺口说「请说」,医院「我是院方,你提出的纸本报告可以来拿了喔」,我说着「没办法用电子文件到传到我信箱吗?」,医院「不行,这涉有隐私权问题,只能请你自来过来看了」,我挂上电话,虽然已经知道母亲生我时,男方根本没有出现,但是想说反正都花钱申请了,不如去看看也好。
人生总是在不断的后悔中,依然持续地前进,或许当我之前发现照片的事情时,可能有些的变化,但还不至于变得太快,与绿姨会面的其实已经加速在运转,只是当下我不知道,直到我去了医院后,我才明白,一切早已经回不到平常的生活。
当我看完纸本数据时,我简直没办法面对我自己,觉得全世界都是谎言编织而成的,心痛、心碎、心凉,我找不到形容词来描写我此刻的心情,我似乎明白为何绝口不提那个男人,也明白绿姨那深不见底的悲伤,或许真正强颜欢笑的,才是母亲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一下子幻想与母亲的美好生活,如同碎裂的镜子,怦然而下,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与母亲对质?我不晓得怎么转换这情绪,爱着母亲,却也同时恨着母亲。
以前的爱与恨,是建立在想成为母亲可以依靠的男人,恨的是母亲那怅然冷落,而如今,恋着是母亲那熟女风味,那母子淫戏偷情快感,如今恨的是谎言与真相,我一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我又岂能不信?
我在日租套房住了几天,母亲打了好几天电话给我,但是我却没接,只用LINE回着说要去旅行,母亲表示她要去帮忙朋友的忙,参加一个演讲,我表示我会带土产回来,母亲则说要我别太恋着玩,也该准备找工作了。
就这样一个人又在一次离开台北,漫无目的地坐着火车,等到我睡醒后,才发现到了台中,本来预计是要高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下车,划着手机看着GoogleMap,熟悉的名子映入眼前,武陵农场,不就是那个茶庄女生吗?
烦闷的情绪让我不想要想起母亲她们,上一代的恩怨干我屁事,这时候我竟然有点想要见到米茶,或许可能与她那鲜明的外表吸引着我,就像是逃避着什么一样,搭上通往武陵农场的公交车,本来从喧哗的闹区,一路驶向山区,就连空气都变得特别清新,甚至越靠近武陵,那股茶叶自然的香味则越浓郁。
转搭上专门要去武陵同场的游览车后,沿着台八线一路往雪山开上去,中间经过八仙山茶区时,那绿油油的梯田,犹如阶梯般的层层交迭着,丰富的雪山鸟景,盛开的花卉嘴是让这里的游客络亦不觉。
或许真的是天注定了,刚抵达武陵农场后,发现来的时间点正好是六月,许多学生早已经放暑假了,我看着手机上的月份,前年刚回到家里时,也是这个时间点,那时候跟陪着母亲去花莲,而如今却是只身一人。
想说既没空房可待一夜,那就往茶庄的方向前进,路上鸟语花香,即使走的汗流浃背,依然让自己沉溺在山水之间,到了茶庄后,果然遇到茶米,这次躲不掉了,只好主动打了个招呼,到是茶米不知道在激动啥,一直拉着我说要带我去玩。
我看了看贩卖的里的员工,都是一些欧巴桑,坑着游客买水蜜桃,直到有一位长相俏丽的女人出现,这才让我的眼光注视着,茶米发现我在看美女,嘟着嘴说「那是我妈的妹妹,劝你别乱打主意,她老公可是中将,这里本来就是士官兵退役后的营运所,所以这里有很多人都是有军人身分的」,我笑着说「难怪军公教跟荣民都能打折」,我看了一下茶米后,茶米便拉着我的手去她跟阿姨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