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也很安静地看着床上的那个人,他紧紧地闭着眼、抿着嘴,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等待,等待什么?上帝的惩罚吗?当然,如果有上帝的话。
我开始研究起他的脸来,好象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他的脸,虽然那张脸无数次地在我身上游走,不过那时候我从来没有睁开眼仔细地看过,他居然还有白发和老人斑。如果不是在床上,他永远地风度翩翩和道貌岸然,根本不象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不对,在床上,他更有活力。我抑制不住地想笑。
门突然被踢开,我的笑凝固了,门口站着楚松源,他冷冷地扫了床上一眼,径直走近我,你要干什么!我尖叫起来,警惕地抓紧了睡衣的领口。
你穿这么松的衣服有个屁用,老头子现在动不了你,楚松源一把拉开我的手,眼光死死地盯着我起伏的胸部,小妖精!接着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爸都这样了,你这个畜生!我被死死地按在沙发上,奋力想挣开。
我是畜生,老头子更是,你他妈就是婊子。楚松源熟练地拉开皮带,拉高我的睡裙,直接将底裤拉到一边,腰身一挺,进入我的体内。啊,好痛,我忍不住叫起来,里面还干干的,完全不能适应。楚松源按住我,毫不留情地快速抽动。痛楚慢慢减弱,我开始有了分泌,下体的充实感让我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我紧紧抓住沙发角,承受一波又一波地浪潮,水样的眼睛迷离地引诱着身上的男人。
激情中的我迷离的眼神荡到了床上,老人惊恐而愤怒地睁着眼,青白如枯树的手伸向上空,仿佛想挣脱恶魔的纠缠,一动不动。我打了一个冷颤,突然到了高潮,下身一阵收缩。楚松源也同时停止了抽送,射出之后迅速地抽离我。爸!我开始尖叫。随着我的叫声,床上的老人,楚树仁的手颓然掉下。
葬礼
葬礼很热闹,楚树仁算是太平绅士之流的人物,德高望重兼传奇人生。灵堂里的人很多,客人都要过来拍拍他的家人以示安慰。楚松源和我,楚蓝心,作为孝子孝女当然是焦点。楚松源一身黑装,面色苍白,仿佛还没有从丧父的衰痛中缓解过来。
只有我知道他的演技有多好,楚松源挨着我,紧紧搂住我的肩,外人看来是坚强的兄长安慰伤痛的小妹,但他搂住我的那只手,隐藏在布幔的阴影下却不失时机的揉捏着我的胸部。
我站在那里,完全丧失了意识,空气中飘荡着各种声音:唉,世事难料啊;兄妹俩以后要相亲相爱,互相照顾;楚松源不停郑重地点头致意,孝子的功夫做到尽。
灵堂上楚树仁的照片依然神定气闲,可是棺材里他会不会被这个儿子气得翻个个?我又忍不住想笑,可是,我发出的居然是哭泣声,而且悲痛欲绝。楚松源转过头来看我,我看到他惊叹的表情。可怜啊,在客人的叹气声中我适时地昏倒了。
楚树仁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故事足以打动一票痴男怨女。简单的说就是父母棒打鸳鸯,娶了不爱的女人,他另起别院与真爱相厮守,最后事情败露,真爱不堪压力自杀,死在他的怀里,从此他拒绝与妻子同房,与真爱的灵牌相伴。不爱的女人是楚松源的母亲,而真爱生下了的就是我。所谓故事就是故事,事情的真相往往跟传言相差十万八千里。
楚树仁那时年少风流,而所谓真爱,我的母亲是一个舞女。一个浪荡公子,一个欢场高手。一个贪图风流快活,一个梦想咸鱼翻身,一个不小心在我母亲的心计下有了我,母亲用我这个筹码赢得了她要的荣华富贵。
我五岁生日岁那年,清楚地记得母亲在摸着我的脸得意地说,真是一个小美人胚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我五分心计对付男人。那时候,母亲在楚家的一个别院里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完全实现了她的梦想。至于说她死在我父亲的怀里,真实版本是就在我五岁生日那天,她喝醉了酒跟楚树仁大打出手,一不小心摔下楼梯死了。
那天,楚树仁最后带着我回了真正的家,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楚松源和他母亲。他母亲惊慌失措,而八岁的楚松源却非常轻蔑地看着这些大人们商议着如何应对警察,同时狠狠地小声骂着我:小婊子!怎么没把你一起摔死!那种眼神和语气,跟楚树源跟我母亲对骂时惊人的相似。
至于与灵牌相伴,那是因为我母亲死得不正常,偷偷跟法师请的镇灵台。可笑的是,楚树仁如果真是信佛的话,就不应该做出遭天遣的事。结果报应落在了楚松源的母亲身上,她才是真正的自杀。她的葬礼结束后,楚松源也报复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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