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信树立后,前来就诊看病的也渐渐多了起来,总有一些病人善意的请我去他们家坐坐,也就一一应允。在医院我熟悉了每个角落知晓了一切家长里短,那些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在自己耳鼓里沉淀下来,比如医院里哪个最漂亮,哪个最富有,哪些人爱玩哪些东西,还有更多的是哪家媳妇和谁有关系或者谁和谁有传言,我愕然了,我来此不久不久开垦了几个三寸土地吗?
这不是在警告我吗?只得警告自己把握自己的激情别闹出喜剧给别人授以话柄了。
在无法回家的周末,假如找不到可以共眠的人儿,我也就揣测那些乡下的乡土人情。闲暇之余,我也开始在不大的街镇上窜起门来。
乡下的好处在于空气清新,偶尔漫步田间,闻着土壤的气息常给人心旷神怡。
那些垂柳低低细长的垂着当轻风滑过给人以凉意的同时更能如温柔的鸡毛掸子一般给人痒痒的惬意。步过田间可以在夜幕下闻听蛙鸣倾听鸡鸣狗叫的欢愉。
农村池塘很多,水,清澈见底的,水中鱼儿成群结队的对你吐着泡沫,难怪很多人热情的邀我垂钓了。
当我在无聊的下午走在镇的那头,感受着盛夏农村给我的清凉时,我才发现我已经步出田间走上了不宽敞的街道上。街道不长充其量不过是我们市里两排房子间的胡同,只有近百米的距离,这头是医院,那头是我刚走过的田埂。街两旁的房子比农村土砖屋要好些,至少都有了白色磁砖的装饰。听他们说这镇长、乡村干部住着的属于移民建镇形式的。清一色的两层结构,门前是栅栏,栅栏与正屋间的空地上依稀的堆积着各种物品,可能较为有钱的里面停摆着摩托车,车轮上也泥浆多厚了。
我左瞧右瞅的晃过了几十米的街面,这家传来孩童的读书声那家传出烧饭炒菜的锅与铲的接触声,偶尔瞥见某家挂在堂面的石英种上显示着6点的字样。摆着方步,我信马由缰,前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牵引着我的耳鼓让我的眼神朝那边望去。就在前方的几重栅栏后,我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桌子,由于栅栏的重叠我无法看的仔细,只知道坐着四个人八只手臂在桌上动作着,声音发自桌上的一堆东西,麻将!同时几个声音间歇传来,那是说着谁放铳谁输多少赢多少的话题。
转眼间我已经来到了这家的门口,呵,看着的人有七八个,而坐着的人居然眼都不抬的理着牌掷着骰子。两男两女,面对我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白色的汗衫,板寸头,圆脸。满脸的横肉,看的很眼熟,哦,对了,不是前几天去找我看性病的朱勇吗?他的下手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乌黑的头发遮着白净的脸蛋,当她伸手捻牌时才看见她是瓜子脸,由于她身边站着几个人很难看见她的身材。再下手是个体态臃肿的肥老太太,从背影看是个享清福的老人,有60多岁了吧,再下手是个干瘦的老头,也有60光景了。我也走累了,就走了过去,我想我只是看看该不会撵我走吧,何况还有朱勇呢。
「哈,又是我自摸。瞧咱牌多顺啊,可惜了,你小燕子不打出小鸡给我干,我就硬七对了。」朱勇这局赢了,还怪人家出牌的不是。
「硬你个小死头啊,我出小鸡你不干能胡牌吗?这牌就转了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还硬呢。」哟,这下手的小女人口气蛮铳的嘛,可能输了吧。
「是啊,你不干小燕子的鸡,能摸到听用嘛?你就知道能硬了你的二筒?呵呵…」说话的是女人对面的干瘦老头,那话语有点异味儿。
「哈哈…哈哈…是啊,你朱勇能硬的起来?」站在旁边的几个男人开始哄笑。
「你们…观牌不语嘛…当你们哑巴啊?」这个叫小燕子的女人脸上一片红晕。
「呵…呵…你不出鸡…我不就自摸二筒了吗?叫什么自摸卵子卡档嘛…呵呵…」朱勇居然眼神一斜的对下手的女人眨巴了几下。
「喂…小勇子啊,你还有正经不?打不打,打就理牌,瞧你那赢两个钱的样子。」对面的老女人开始不满了,也是的,段子荤了,有两个老同志在呢。
「打啊,表姨姑,我不正在理牌着吗」,他朝老太太看了一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怔了一下,居然站起来「哟,刘主任,您怎么来了啊?有一阵子了吧?」「哦,你们打吧,我看看,学学。」我忙回应着他。
「是啊,刘主任,您过来了啊,来,玩两把吧」站着的几个看牌的好像也有认识我的,也急忙应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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