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云,刚从大学毕业,在一间大型广告公司做个小AE。
前一阵子我刚经历了一个人生的大事。什么?由女孩转变成女人?才不是呢,那个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我跟男朋友阿天分手了,而且跟家里闹翻了。
原因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可笑,居然是为了晚上几点钟回家,我只记得我坚持不要像灰姑娘仙德瑞拉一样,一到了晚上十二点就要从夜店赶回家,男朋友却死活不肯让步,就这样我跟男朋友吵翻了,也跟妈妈吵翻了。结果我跟男友分手,也从家里搬了出来。
收留我的是公司里的一对办公室情侣,志哥与惠姊,他们两个分属公司不同部门的要角,所以尽管老板并不喜欢办公室恋情,但是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
虽然他们跟我不同部门,但是因为他们下班也常会去同一家店,所以慢慢地变得很要好。
志哥与惠姊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层三房两厅公寓,把多出的两个房间分租给朋友,当起了二房东。刚好之前的同事离职搬走了,空出一个房间,我正好租下来。
另一个房间住的不是公司同事,而是志哥的大学同学,我们之前曾在夜店见过,他身材高高壮壮的,长相不错,有一张国字脸,而且名如其人,叫做阿国,所以很容易让人记得。
说也奇怪,搬出来之后,夜店反而去得少了,下了班,都很早就回来,要么在房间里看小说,要么就在客厅跟大家一起看电视。志哥与惠姊个性都很开朗好相处,阿国虽然是个大块头,但是却很细心,最常嘘寒问暖的,他们都很照顾我这个小妹妹,所以在这里我觉得过得还不错,冲淡了不少我的哀怨情绪。
最让我不能适应的是,常常到夜半,隔墙就传来志哥他们那一对「咿咿、喔喔、啊啊」的声音,总是让我夹紧棉被无法入睡。我想到的解决办法是,在网路上买了一支网友大力推荐的超柔软的逼真按摩棒,它前端的龟头会扭动,后端还多出一只小兔兔,耳朵还可以扫动到敏感的小豆豆喔!
但是当我开始使用以后,我就后悔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这一支会转、会跳的冰凉橡胶插进我的身体中,也不是说没有感觉,触觉上的酥麻感随着「嗡嗡嗡」的声响,比男人能带来的更加强烈,但是却像有一层隔阂似的,触动不到我的心、我的灵魂,让我没有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感动。
有一天,我试着一边用按摩棒抽插自己的下身,一边看着墙上电影明星的海报来增加快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肉体的感觉逐渐升高,我的情绪反而荡到了谷底,于是我拔出按摩棒,转身扑到枕头上大哭了起来。
我拉上棉被,盖住蜷缩的全身,不让哭声逸散出去。棉被中只有我跟那支「嗡嗡嗡」作响的按摩棒,我用力把它拔出去,扔在地上。这不是我要的感觉,我要的是一个男人热情的拥吻和一支火热的肉棒,插到我身体的最深处,带我到快乐的天堂。
可是,现在我只有躺在地上那支死掉的超柔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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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秋节忽然变成了五天的连假,星期四下班,办公室居然没有一个人邀约大家去狂欢。
眼看一个长假期变得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我百无聊赖地回到了住处。志哥要送惠姊回南部,打个招呼后他们就出门了。阿国也还没回来,我一个人用楼下超市买的简单食物打发了晚餐,洗了澡,穿了件毛巾料子的白色大浴袍,窝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看电视,想等头发干了,就去睡掉这该死的假期。
头发已经不知道干了多久了,我却没有一点睡意。这时听见有人开门,我转头看向门,看见阿国正关上门,换了鞋,转过身来走了进来。
「嗨!小云,只有你一个人在啊?」阿国看着我,跟我打着招呼。
「对啊!志哥送惠姊回南部去了,你吃饭没?」我继续蜷缩在沙发里,回应着他。
阿国楞楞地盯着我站在那儿,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
「我说你吃过饭没?」我朝他挥挥手,看能不能让他回过神来。
「喔!吃过了,公司今天有个聚餐。」他回过神脸红红的回答,大概是喝了点酒。
阿国还呆站在那里,呆呆的表情在他端正的脸上,显得十分有趣。他长得其实满好看的,下巴上又冒出来的胡须渣子,让他看起来更有个性。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愣头愣脑的。
「你今天怎么啦?」我有点疑惑地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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