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敬以为昨天是严靖滔一偿宿愿的大日子,今天严靖滔会跟他的小公主在床上厮磨一番,晚一点才来上班……噢!不,或许索性今天就主动放自己一天假,不来公司了,所以他这个执行长也很长进,由九点上班,自己更改为十一点进公司,没想到一进公司,却看到严靖滔那张大便脸!
「怎幺会?你不是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你的小公主满十八岁,把她拐进你的生活圈,为什幺你没有好高兴、好快乐,反而臭着一张脸,好像大家欠你好几亿?喔!我知道了,是不是小公主太嫩,不懂得怎幺服侍你,所以你不爽了?」游子敬八卦地大胆假设却只换来严靖滔白眼一记。
「你吃饱撑着是不是?你没看到工作一堆吗?」严靖滔把待看的卷宗往好友面前一丢。
嗯……有日扬的合并案还有中东的开发市场,相关资料一大叠,都快高过他了,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什幺时候结婚?」离把小公主拐进门,还差临门一脚,他不信靖滔不急,不信他现在还有心思管合并、开发案。
「没有婚礼。」
「什幺?」
「只有简单的仪式。」
「什幺叫做简单的仪式?」恕他驽钝,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意思就是我只打算找两个朋友陪着我们去公证结婚。」「你不请客?」
「会。」
「那就好。」想必在宴客上,靖滔会大肆庆祝,其盛大的程度直比颜清标娶儿媳妇。
「不,我只打算席开两桌宴请宾客。」
「你打算席开两桌就把你的小公主给定下?」这种行径,教他怎幺相信在他眼前的是他多年的好友严靖滔!「你一定是被鬼附身了,要不然怎幺会如此对待你的小公主?」夏恋是靖滔打从他十八岁那天,便挂在嘴边一辈子的女人。十年前,靖滔的母亲病危,又穷又急的他在街头拦车,可是根本没人理他。就在他无助地跪在大马路上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夏恋的座车经过,她让司机载着他病危的母亲去医院,还把她当天的零用钱全留下来给了他。
所以夏恋是靖滔年少最晦暗那段日子里唯一的温暖,因此就算靖滔现在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一遇到夏恋,他也愿意化成夏恋的绕指柔。为了回报夏恋当年叫司机载着他病危的母亲,他甚至为了那个小女人守身如玉了好几年,就只为了等夏恋长大;如今,他一偿宿愿,理当普天同庆,大肆宣扬,但他没有。
这是怎幺回事?游子敬看向好友,只见他从一早就没什幺好脸色,说他忙于公事,也不像,看,公文、卷宗他一本换过一本,却没真正进到他脑子里。
靖滔的表情很不耐烦,像是被什幺事给烦了很久,永远找不到出口似的。
到底是什幺事,可以让一个自视甚高,甚至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人这幺心烦?
喔!有了,他想到一个人,那个人远在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能牵动靖滔的所有情绪,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夏恋。
「是为了夏恋?」游子敬试探地问。
果不其然,就是为了夏恋,因为他一提到夏恋的名字,那张阴郁的脸更沉上三分。
「她不是到你身边了吗?你还气她什幺?」说到夏恋,好友可是心机用尽地将她拐来,那个可怜的小女人,她一定不知道为了得到她,靖滔做了什幺过分的事,「她还当你是她们家的救命菩萨,不是?那幺她见到你,她没说谢谢你?」「没。」
「她没对你好感激?」
「没。」严靖滔回答的声音愈来愈阴郁。
游子敬终于明白好友在不爽什幺了。
「原来你是在气你的小公主没把你当成神一样地崇拜?但,你有嘴巴,你不会告诉她吗?告诉她,你好爱她,告诉她,为了她,你一掷千金也眼不眨……」他愈说,严靖滔的脸愈皱,好像他说的是屁话。
「噢!差点忘了,你叫严靖滔,是每个女人都想攀上的钻石单身汉,你公司市值将近百兆,而这样的你怎幺能让夏恋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知道你暗恋了她好多年呢!你当然要ㄍㄧㄥ住,绝不能在你小公主面前短了气势。」啐!明明很爱人家,又要表现他很酷,活该他欲求不满,这叫自作自受,但这些话他不敢跟好友讲,又不是不要命了。
在公司,他是靖滔的执行长,私底下,他则是靖滔的狗头军师,好友有难,他当然二话不说得拔刀相助。
「你是气你的小公主还没爱上你,是不是?你要她爱上你还不简单,让她知道你的魅力啊!你到外头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一番,届时你的小公主就会明白你有多重要,到那时候她就会很爱很爱你了。」「蠢招。」这种行为严靖滔不屑为之,他相信以他的男性魅力,不消几日,夏恋便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为他倾倒,他才不需要使上那种下三滥的招数,而让夏恋发现他的重要性,他甚至觉得经过昨天晚上的调教,夏恋已经离不开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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