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不知芳龄几何?今日小生做东,一起去德福楼坐坐可好?」「大姐姐,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吧,累不累?你看你的衣服都脏了,要不去我家歇一晚,洗个澡才好舒舒服服的赶路嘛。」
「大姐姐,不总这么皱着眉,会变老的。」
「大姐姐……」
街上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孩围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少女,口中念念有词,手脚也不规矩的凑了上去。这些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七,小的刚十岁出头,都是本地官吏的子弟,为首的却是一个陈姓男孩,这个男孩跟随家人逃荒而来,走到此地,父母双双染病而亡,无依无靠的孩子只好乞讨为生,只是小孩聪慧异常,打架时有有股不要命的劲头,便很快在街头流氓之中混出了名头,而后又不知凭借什么手段,与当地县令之子徐庆阳打上了交道,整日带着这帮狐朋狗友,在街上游荡,看见年轻姑娘,便上前搭讪。虽然不免调戏揩油之举,只是领头是的流氓陈飞和大少徐庆阳,虽然弄的人们怨声道载,却也无可奈何。
只是这次似乎遇上了硬茬,还未靠近,陈飞便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提了起来,身旁噼啪的响声不断,再看周围,男孩们倒了一地,一个个不住呻吟。心中咯噔一下,「坏了,这次惹上麻烦了。」再看面前脸罩寒霜的白衣少女,勉强笑了一下「小姐……姐,其实我们没什么别的意思,姐姐风姿绰约,如天仙下凡,我们……大家倾慕的很,就是……就是……」未等说完,身子一沉,咕咚一下摔在了地上,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再让我听到你说话,我就割掉你的舌头!」等到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陈飞回过神来,白衣少女早已走的不见踪影。
「起来,都起来!那丫头早走了,不要再装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白衣少女手拉脚蹬的把自己的同伴都弄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命令:去查这丫头住在哪!
方圆百里再没城镇了,又这么晚!这丫头今晚肯定住咱们的地界儿!找到她!给她下药!给她下那个……那个软筋散!我不信放不倒她!
虽说是一帮孩子,这办事效率却一点也不差,陈飞很快就得到了回复。「你确定看着她喝下去了?」陈飞面前外号耗子的男孩,曾是是一个从不失手的扒手,只是有一次让人捉住,就丢掉了两根指头,然后又给打了个半死,所幸陈飞被陈飞救起,虽然少了指头做不来生意,陈飞看他机灵,便带在身边当个跟班。「我特意等她走了之后又去看了,一壶茶喝的干干净净,一滴都没剩。再过半个时辰药效就发作,到时候,嘿嘿!」
「好!咱们走!」陈飞一边走,一边琢磨一会怎么羞辱那个年轻少女,这次的跟头可是栽大了,硬生生让人抓起来吊了半天,又摔了个灰头土脸,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要不以后就没法混了。正在胡思乱想,在前面引路的「耗子」停了下来,「人就在天字二号房,陈少爷,徐少爷,小的,就不上去啦。」看着猥琐的身影离去,身边胖胖的徐大少爷已经急不可耐的看着陈飞,似乎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冲到楼上。
两人走到了少女落脚的房间,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身雪白的女子无力的倚在床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散在肩头。「原来是你们!你!」白天的彪悍侠女早已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这个连独自站立都无法做到的柔弱女子。
「『干』你啊。嘿嘿,姑娘,你也有今天啊,现在不屌了?来打我啊?现在怎么不动了?动不了?呵呵,一会哥哥就好好疼你。」徐庆阳真是属于那种色中恶鬼,去年刚满十五,就纳了三房小妾,现在看到面前女子柔弱无力的样子,哪还忍得住。陈飞其实很不喜欢这个人,总是一脸淫笑,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好女色一样,而这家伙的品味又实在有限,曾经得意洋洋的带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赴宴,不但相貌不敢恭维,说话更是粗声粗气,至今也不知这个徐大少爷到底怎么看上了那个女人。只是他爹是曲阳县令,据说还有个亲戚是朝廷中的大官,才不得不微妙的保持着距离。眼看着徐大少爷就准备扑上去了,陈飞赶忙拦下,「等等,等等,一会弄回去了,随你怎么样。先去搜搜她的包裹」虽然是下了药,陈飞还是打算弄清楚点事情,这女子看上去有一股颐指气使的气度,虽然是一人独行,难保不是名门贵胄,若真是那样,这事后还不好处理。想到这里,又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个徐庆阳,也不知道带他来对还是不对。「嘿嘿,嘿嘿!兄弟你管她哪来的呢,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啦,哈哈!」虽然高着陈飞一头,但是被揪住衣服的徐庆阳还是乖乖的回到陈飞身旁,「兄弟,我是第一次见这么标致的妞,你还小,不懂这些,这个……难忍啊。再说,在咱曲阳,小爷我……还是说了算的。」看着徐大少咽吐沫的样子,陈飞直想一巴掌抽上去,本来打算是当做恰巧路过,先把这位「冷美人」的身份套出来,再决定如何处置,结果这个满脑子里都是女人的家伙一下就把自己暴露了出来,真不知是不是那个徐县令的亲生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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