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br/><br/>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br/><br/> 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br/><br/> 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br/><br/> 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br/><br/> ……<br/><br/> 那一年,校园民谣风行一时;那一年,我们依然懵懂无知;那一年,岁月变幻不知所踪;那一年,尽情徜徉无悔青春。<br/><br/> 记不得是第多少次我们哼唱着《青春》的旋律在校园里那条飘散着紫丁花香的小径中走过。穿过那条长路,往日的我们在校园里的影子逐渐淡去,一个全新的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到了说再见的时刻了。<br/><br/> 我跟周阳离开的时候没有悲伤。这并不是因为我们对于四年的校园生活没有感情,而是我们把情感投入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青春的热血可以燃烧,青春的道路怎能动摇?由北及南,一家远在广东中山的公司早在半年前就决定了我跟周阳兄弟两个的未来之路。<br/><br/> 周阳比我大一岁,但是跟我同届。从大一新生入学开始,不可思议的缘分就把我们栓在了一起。同乡、同学、同寝、同桌……我们在大学四年里几乎做所有事情都在一起。那是纯洁的年代,换在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把我们的关系归纳为“ 同志” 关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我们的形影不离。<br/><br/> 事实上,正因为彼此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之间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竞争关系。在所有事情上,我们都要相互鼓励,却又在暗中较劲。而最终,这种竞争产生了学业上的两个怪物——我们以近乎完全一样的分数成为建校以来历史上成绩最好的毕业生——这也是中山的公司早早接纳我们并且愿意等待半年的原因。<br/><br/> 就这样,当周围的同学依然在为了工作而奔波的时候,我们已经从冰雪北国来到了中山南国,一段全新而令我终生不忘的旅程开始了。<br/><br/> 【她】<br/><br/> 她叫娟子,黑龙江人,是我们同批进入公司的二十几个大学毕业生之一。比我跟周阳提前一个星期在公司报到,当我们正式进入公司的时候,娟子俨然已经成为办公室里面的一个人见人爱的开心果。我至今也没有遇到过比娟子性格还要爽朗的女人,北方人开玩笑管这样的人叫“ 傻大姐” ,实则真的是一种爱称。<br/><br/> 娟子爱说、爱笑、爱玩、爱闹,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略显丰盈却错落有致的身材,再加上一双不说话都让人觉得意味无穷的大眼睛,这样的女人想不让人喜欢都难。更何况,娟子在工作上更是一丝不苟。她是属于那种玩要玩的尽兴,干要干的认真的人。初到公司见到娟子我们还不知道她实际上比我们年龄小两岁,带着尊敬和一点羞涩,毕恭毕敬的叫了她一声“ 娟姐”.岂料娟子“ 哎哟” 一嗓子,指着我跟周阳的鼻子说:“ 你们两个家伙装什么嫩呀?档案我都见过了,比我还大呢!叫我姐姐?我可受不起!可是要我叫你们哥哥——做梦去吧!” 娟子一阵连珠炮似的话把我跟周阳弄得哭笑不得。刚进入公司就遇到这么个活宝,谁有办法?<br/><br/> 很快,我、周阳、娟子就打成了一片,成为了死党。我没事时候喜欢写点诗词,周阳喜欢弹吉他唱歌,偶尔就拿我的诗当歌词学着校园民谣的样子唱两句。<br/><br/> 娟子说我就是高晓松,周阳是老狼,我说那你就只好当叶蓓了。娟子不知道叶蓓是谁,等后来知道了还特意找了件白裙子穿上追着我问像不像叶蓓。我说人家叶蓓穿上是白衣飘飘的年代,你这一身打扮顶多算穿白大褂的食堂大婶,周阳在一旁鼓掌大笑。娟子就又笑又叫的追着我们开打。<br/><br/> 那一年的中山,天气闷热的让人绝望。对于习惯了北方凉爽气候的我们来说简直难以忍耐。公司的宿舍又小又紧张,买了风扇吹起来的都是热风,还总是招惹很多蚊子。问起娟子,她们女生宿舍也是一塌糊涂,娟子说恨不得每天都冲几次凉水澡再睡觉,可是公用卫生间又特别不方便。周阳提议干脆出去租个房子住算了,反正都能承担得起。去街路上跑了一圈看过了回来一算账,三个人合租均摊下来还真没多少钱。娟子跟我们算到最后才忽然大叫一声“ 上当啦!” 我们问她怎么了,她笑嘻嘻的说:“ 我一个女孩子跟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出去合租,这不是毁我名声嘛!不去,坚决不去!” 我当时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关系,平时跟娟子一起嘻嘻哈哈惯了,我心里一直把她当个哥们来看待。可是这一说起来,还真的是个问题。周阳说:“ 要不这样,给你个单间加锁,我跟老杨住一个房间,这样总行了吧?” 娟子还是不乐意,可是架不住我跟周阳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合租。不过她拟定了一个约法三章:一是不经许可严禁进入她的房间;二是卫生间每天必须给她一个小时单独使用;三是她可以负责做饭,但是所有家务由我跟周阳负责。我们自然是一口应允。很快,我们就从公司宿舍搬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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