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给她念雷蒙德卡佛,一个他崇拜的诗人的诗,她却枕着他的枕头睡着了。他喜欢大声朗诵,这是他最拿手的爱好,念得非常好,时而低沉忧郁,时而高昂激越。除了伸手去床头柜上取烟时停顿一下外,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诗集。这个浑厚的声音把她送进了梦乡,她听了几分钟,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接着大声往下念。孩子们已经睡着很久了,外面,不时有车在路上擦出些声音。过了一会他放下书,转身伸手去关灯。突然,她像被吓着似的睁开了眼,眨了两三下。他注视着她。
在做梦? 他问道。
她点点头,抬手摸了摸两鬓。明天是星期五。公寓楼内所有的卫生清洁一整天都归她管。他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看着她,同时用闲着的那只手把床单抻直。她脸上皮肤光滑,颧骨突出;这颧骨,她有时会对她的朋友说,是从她父亲那儿继承来的,她有着四分之一的西南少数民族血统。
她刚要起身,他的手已经抚摸上了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在她的下身摩挲着…“放开我,起来”她用手去推他,可却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她的肌肤碰触着他凉丝丝的皮肤,一种异样的兴奋在她心里升起,也不由得放开了推着他的手,他已经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她的一条腿已经屈起了,两人的全身紧紧的靠在一起,他已经硬起来的下身在她的小肚子上硬硬的压着……“嗯…”他一边亲吻着她柔软的嘴唇,下身微微一欠,阴茎就已经插进了她还是湿乎乎、粘乎乎的阴道,她哼了一声,翘起来的腿一下就伸直了,他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下身用力的顶动着,很快她就已经受不了了,下身已经湿的水孜孜的了,哼哼唧唧不停的叫着……“啊……嗯……”她笔直的秀发此时披散着垂下来挡住了她秀美的脸庞,却能清晰的听到她发出的诱人的呻吟,白色的睡衣乱纷纷的卷起着,一对丰满的乳房正被他的大手揉搓着,白嫩翘挺的屁股用力的挺起老高,一根坚硬的阴茎正在屁股的中间来回的出入着,黑色的丝质内裤卷在小腿上,一段白得耀眼的大腿来回的颤动着,一只小脚用力的向脚心勾着……她的呻吟越来越大,很显然在他不断的抽插下,就要到了高潮了,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手不断的抚摸着她的屁股和乳房,下身缓缓而有力的动着。
她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屁股不断的扭动着,他从缓缓的抽送到开始快速的冲刺,一波波的浪潮再次席卷了她的身体。
“啊……”她按捺不住的尖叫,屋里两人皮肤撞在一起的声音越来越快,终于在她一阵有节奏的高昂的呻吟之后,屋里的声音停止了,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音……良久,她说: 给我随便弄点儿吃的,林,面包,牛奶。
他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因为他想睡了。但当他睁开眼睛时,她还醒着,正注视着他。
雅,你睡不着? 他非常严肃地说。 很晚了。
我想先吃点东西, 她说。 这两天太累了,我的腿和胳膊都疼,还饿。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翻身下了床。
他给她拿了下午刚买的速食面包,咬开一袋牛奶倒到大茶缸里端过来。她从床上坐起来,对他笑了笑,接过茶缸时往背后塞了个枕头。他觉得她穿着这身白色的睡衣,看上去像是医院里的病人。
真是个有趣的梦。
梦见什么了? 他说,上床朝他那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他瞪着床头柜,等了一会儿。然后慢慢闭上眼。
真想听吗? 她说。
当然, 他说。
她舒服地靠在枕头上,抹掉嘴唇上沾着的一个面包屑。
嗯,好像是一个冗长的梦,你知道的,那种里面有各种复杂关系的梦,但我现在记不全了。林,我睡了有多久?其实,我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好像是我们在某个地方过夜。我们和孩子们都在那儿,待在某个类似小旅馆的地方。在一个陌生的湖边。你提议用小艇带我们出去兜一圈。 她笑了起来,回忆着,身体离开枕头向前倾。 接下来我只记得我们在上船的地方。结果船上只有一排座位,在前排,有点像张条凳,只够坐三个人。你和我就谁该牺牲自己挤在船的后面争了起来。你说该你,我说该我。但最终还是我挤进了船的后面。那地方真窄,我腿都挤疼了,我还担心水会从船边上漫进来。后来我就醒了。
真是个不一般的梦, 他应付了一句,昏昏欲睡地觉得自己该再说点什么。 你还记得妮吗?阿德的老婆?她说她常做彩色的梦。 |
|